徐老将架上的三个老物件拿到了写字台上。
“小陆,来帮我掌掌眼!”
徐老先是拿起一个耳杯,然后不无遗憾的说道:“这个耳杯是我最喜欢的物件,只可惜是个赝品。”
陆阳接过耳杯,粗略的扫了一眼,“哦?徐老怎么知道是个赝品?"
“这是一个人工染色的耳杯,我找人看过,那人跟我持同样的观点,都认为这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陆阳微微一笑,起耳杯仔细网索着。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对徐老说道:“徐老,这个玉双童耳杯是真品!”
“什么?”徐老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老,您的这个玉双童耳杯是真品!”陆阳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这个耳杯是人工染色的,怎么会是真品呢?”徐老根本不相信陆阳的话。
陆阳笑了笑,这个年代没有某度,并且因为灾害,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谁还琢磨古董。专业的人才死的死,改行的改行,知识层面的断代是很正常的现象。
“徐老,这个物件的料子有些瑕疵,古人使用这类料子的时候,往往都会采用热润之法染色。而没有瑕疵的料子也有人去染色,只是相对较少罢了。这种染色的技艺比较高潮,需要用琥珀汁涂在上面,再用火烧,夜以继日,大多经历一年以上,才能染成。
徐老还是有些不相信,但看陆阳的表情不似作伪,便有些将信将疑。
“徐老,你看杯子后面的落款的姚字,此人清中期的南方人,家中都是琢玉名匠。这个家族中最出名的当属姚宗仁,乾隆八年入朝廷造办处。”
陆阳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徐老已经相信了。
“既然是块有瑕疵的玉料,它的收藏价值并不高吧?"
徐老起的热情又熄灭了,原本以为是块人工染色的赝品,被判断为真品后,变成了有下次的玉料。
“不,首先这是著名匠人的作品,本身就有加成,其次这块料子虽有瑕疵,但极为温润通透,是不可多得的物件!别的我不敢说,这个物件再放个几十年,换它十辆八辆豪华小轿车没有问题!”
“这么值钱!?”徐老惊讶的说道。
陆阳从写字台上拿起另一件物件,说道:“徐老,最值钱的物件是这个!”
徐老点点头说道:“我找的一位老先生也是这么说的,这块玉佩是品质极佳的白玉雕成,玉质莹润,没有杂色可以当做传家臣三农农租砖。”
“那位老先生说的不错,确实可以当做传家宝!”陆阳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两年前我第二次带着玉佩前去找他的时候,老先生已经仙去!”徐老惋惜的说道。
陆阳心里也很惋惜,能被徐老称之为老先生的,想必年纪已经相当大了。在缺衣少食的年代有如此高寿,也算是幸事。
“小陆,你给我讲讲这块玉佩,算是弥补我求而未果的遗憾了。”
陆阳点点头,开口说道:“华夏古代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之说,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会随身佩戴一块玉佩,历代的玉器当中,佩玉占有很大的比重,而的速薪值是其中的者。”
徐老没想到陆阳对这块玉佩的评价如此之高,眼中闪过一抹得色。
“这件玉佩确实是品质极佳的青白玉雕成,雕刻手法非常娴熟,麒麟仿佛活过来一般。《礼记礼运》中说过“麒凤鬼龙,谓之四灵’。更加显得这块麒麟游佩的珍贵。”陆阳侃侃而谈,各种历史典故古言古信手拈来。
徐老恍然大悟,心中对陆阳更加钦佩。
“小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对历史典故如此熟稔,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因为喜欢,所以看的时候便记了下来,唯死记耳,非天赋也!”陆阳开了一个玩笑,都得徐老哈哈大笑。
另外一个物件陆阳只是一笔带过,并不是什么珍品,而是很普通的晚清物件,存世量巨大,况且不是官窑,他甚至认为收藏价值并不高。
徐老已经很满意了,算上第一件白玉山水人物笔筒,有三个老物件得到了陆阳的肯定,没有辜负他的热爱。
他拉着陆阳重新下楼回到了客厅,看到两人亲昵的表现,杨厂长和陈秘对视一眼,便知道这个只有21岁的年轻人已经用渊博的知识折服了老首长。
“小陆,晚上咱俩好好喝一杯,小陈,让你阿姨把我那瓶珍藏的茅台酒拿出来,我要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好的首长!”陈秘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他知道首长说的那瓶老酒,十五年前最上面那位赠送给首长两瓶,一直舍不得喝,没想到今天拿出来招待陆飞肠。
陈秘的心里已经很高看陆阳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几分。
从徐老家里离开后,仍旧是陆阳开车。
他喝了两盅徐老珍藏的老酒,还不到一两,虽然这个年代没有酒驾一说,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已经在脑子中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徐老的强烈要
求,他一滴酒都不会喝。
“小陆,在车间工作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从徐老家离开之后,杨厂长已经下定了决心,尽快将陆阳调离车间,只是安排在哪个岗位上,他还没有想好。
“无论在哪个工作岗位上都是为人民服务!”陆阳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小陆,给你两条路让你自己选择,继续在车间工作,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成为8级大工!或者从车间调离,安排你到一个适合你的岗位上,只是我还没有想好。”
陆阳将车开的很慢,异于常人的视力时刻注意着路况,闻言后嘿嘿一笑,“杨厂长,您是领导您枪到哪我就打到哪!”
杨厂长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虽然陆阳没有明确回答。但他知道对方的倾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