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终其一身,或许都未真正的的遇见过爱情,那些让我们哭我们笑的,不多是一些没有永远的不期而遇……我们曾无数次哭着喊着飞奔着追求追赶着的幸福,来不及回头看一眼,一回头却发现,幸福早已走远。
大病一场的我,打完几天的点滴就回公司上班了。这期间,阿珍和小胖子回河南结了婚,阿香也准备拿结婚证,为下一代做计划,克趁的工作调动也已经定下来了,不久就要换部门去做高级职员。克趁即将的分离,有着浓浓的眷恋,不善言辞的他,在我重回公司的那一天,就偷偷给我准备好了,不知是恭贺我痊愈还是即将分离留作纪念的礼物:“送给你的”克趁悄悄地从桌子下面拿出来,是一条非常漂亮的天然纯贝壳项链,还有两个大海螺:“哇哇,好漂亮的项链”“就知道你肯定喜欢的”“是你家乡买的吗?”“是我自己到海边捡的,然后拿去加工的,天然完整又漂亮的贝壳不好找,我找了整整两天,想着要送你个礼物,还是觉得这样最合适”“都是你自己找的啊,太厉害了,我要说谢谢吗?好像谢谢也有点多余……”“是啊,别说谢谢了,你喜欢就好。做完这个月我就要调走了,我哥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有时间我会来看你,走之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肚子都才好一点,现在不太敢乱吃东西,到时候看情况吧,再说,咱们又不是不见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啊”“嗯嗯,也是,也好。”
痊愈后我去了许久不见的梅表哥处,才知道梅表哥正在热恋之中,未来的表嫂比我小好几岁,是个家世、工作、相貌都特别出众的大美女,表哥也在准备着筹备嫁娶的事情。邦、桦来宿舍找我和芳的频率慢慢在增多,排班时间的改变,他们俩双进双出的日子慢慢变少,逐渐单独行走,自然而然这样就成了别人眼里的似是又非的俩对。陆自从打过那个电话后也就销声匿迹的再没有音讯,日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邦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特别阳光灿烂的一个大男生,帅气热情温暖的体贴和温柔,很得亿利达那些打工的小女孩子欢心,邦偶然狡黠的的目光里总有着一闪而逝的忧虑和忧伤,会半认真半玩笑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个坏人、我是个通缉犯、我是个黑户、我是个杀人犯,你怕不怕?”邦的语气让我咯噔一下揣摸忐忑,然后打量,邦盯着我,我不屑的样子疑惑的表情,邦会一下子嬉笑起来:“害怕了吧,哈哈。”“才没有,我才不信呢。”“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看能不能查到我的户口。”“不信,我才不查呢。”“你也跟这些一般的打工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素质、气质、感觉”“还不就是个普通的打工妹,可能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吧”“你粤语歌都唱得那么好,在我老家,会唱粤语歌的很厉害的了,只要会唱粤语歌的歌手,各大小歌厅都抢着请,挺挣钱的,你在这打工浪费了。”“那去你老家歌厅做歌手好了。”“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可以啊,到时我可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啦。”“没问题,小邦子。”“小心我把你带老家去卖了你,要不就把你给杀了,嘻嘻。”“谁卖谁啊,切。”我们无忧无虑的享受着这打工之余的欢笑嬉戏,像恋人一般的相互爱护着,关心着。
平静的海面,温柔的浪花下,暗藏着风起云涌的波涛,夜里的狂风骤雨最是摧残万物生,黄昏和黎明这两个美丽的地平线,都逃不过夜色的侵袭,有些东西还没有好好开始就已经结束,突如其来的失去,就像面对一场生死,不能释怀。这天晚上,一批生产急需的材料入,必须加班急检,刘小姐点名让我加班质检,等检验完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同舍的姑娘们差不多都已入睡,宿舍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我有些疲累的走向床边,掀开布帘,入目的是那摆放在床铺正中间的一堆小物件:一对会撒尿小陶人、一盒花贝壳,两个珊瑚、两本、一台鸿运扇。这些都是邦从我这里死皮赖脸、软磨硬泡顺走的借走的说替我保管的东西。不好的感觉顿生,这时芳下床走到我身旁来悄声道:“前面邦来过了,知道你今天晚上加班才过来,说让我把这些东西退给你,你们吵架了?”“没有,他说什么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自己给你,有什么话当面说,他说不了,让我转告你,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不要再来往了,他给不了你什么,他既受不起也爱不起。”“我去找他,当面问清楚,这算怎么回事。”“他说让你别去找他,他不会见你的,说为了你好,也为了他好。”“哈哈,我们还没怎么呢,这算什么意思,我要他爱了吗?我爱他了吗?好像我要怎么了他似的,我可不能背个名,一直是他惹我来着,这算怎么回事,就是一个笑话吗?就算是个笑话,也得把这个笑话说清楚。”
怒气冲冲的我转身就冲出了宿舍的门,芳含在喉咙里的呼喊声还没来得及出口,我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安静的楼梯间只有我匆匆下楼的脚步声,说不清楚的是无法平复的是怒气,或是失落还是失望,一股深切的伤心之情油然而生,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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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邦宿舍的门口犹豫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还是忍不住敲响了那扇关着我疑惑的门‘咚咚咚’“谁啊?”门里面响起问询声,“邦在吗?邦,开门,有事找你。”“睡了,没什么可说的”‘咚咚咚’‘咚咚咚’满心怨愤的我不再控制和忌讳的不停拍打着门:“你有完没完”邦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门打开了。“都休息了,不要打扰大家休息”邦边说边走的出了门:“你想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我。”邦飞快的朝着楼梯间走去,“你这算什么意思?我是得罪你了还是怎么?你该说清楚吧?”“没什么意思,你也没得罪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怎么了?还没怎么吧,你做得好像我们怎么了似的,是你在招惹我,我可没招惹你,让大家怎么看我?”“是啊,所以现在我不找惹你了,你放心吧,以后都不会招惹你了。你还来找我干嘛?还不快走远点。”说着,邦加快了步伐飞快的跑出去,我跟在后面疾步赶,邦打开他那辆山地车,骑上飞驰,我用尽力气的大喊:“你跑吧,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喊完已看见邦渐渐远去的背影,再也没忍住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泣,门口的保安,走过来劝解:“邦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有事改天说清楚吧,等他冷静一下。”我檫干眼泪站起来“我没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们什么都不是。”我笑笑,回过头朝宿舍走去,一个人走上八楼,在楼梯的转角处坐了好久好久,回宿舍开门躺下。芳走过来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我没事。”“他怎么说?”“什么也没说,没什么,从此也与我无关。”芳摇摇头“过几天再说吧。”转身睡去。
我想,大地以孤独赐我自由,天空以善良赋予我梦想,无论遇见的,错过的,失去的,我们有一天终将会释怀,然后只留下曾经美好的回想和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