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纪子的父亲正是上野健太郎。山野健太郎的妻子早年间便因为癌症去世了,为了纪念妻子,女儿便随了母姓。作为一名深爱女儿的父亲,上野健太郎始终想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自杀,但这种整个世界都崩溃了的绝望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 在女儿生前,他知道女儿一直都和中村家的少爷走得很近,而每次当他问女儿是否是喜欢对方时,女儿总是扭扭捏捏,不肯告诉他。于是他在心里断定:中村邦彦,是女儿暗恋的人。 而中村邦彦似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总是来他所就职的这所清吧吃饭、喝酒、玩乐。出于爱屋及乌,他向中村邦彦释放了自己的善意,虽然中村少爷好像不太看得起他,但一来二去也算是拉近了关系。 与此同时,他总怀疑女儿的自杀有问题,于是大费周章地赶去女儿的学校询问女儿的同学。他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拉人来问,直到被全校所有人视为“疯子”和“变态”,他也只想为女儿找出真相,替女儿报仇。 然而,当他去问女儿的同学们时,那些所谓的学生们高高在上的蔑视态度却令他恨之入骨,所说出来的内容……更是令他如坠冰窟。 “哦,井川纪子?那个荡妇?——”一名女生刻薄地笑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恶意尽数被释放了出来,“那个恶心的女人,要死就死了呗……!呵,贱人!死了还要碍着我们的眼!”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在女儿所就读的学校里,有一大批男生——居然人手一份女儿的裸照。 他气疯了,去到警局,申请立案,誓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可当时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警员却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仿佛是为了他好一般地来劝告他:“别再追究这件事啦,是不会有结果的。放下——对大家都好,息事宁人嘛。” ……息事宁人。 这就是他所得到的答复。 直到那时,他仍没有看清中村邦彦的人面兽心。 而这残酷的真相,是在一次他准备去拜访中村邦彦时……才被血淋淋地揭开。 那天,他原本想去拜访中村邦彦,顺便询问一下这位少爷是否了解什么有关他女儿的消息,而中村邦彦也十分巧合地和他的好兄弟青木真治一起来到了他所就职的这座酒吧里。 然而就在他走到那个被中村邦彦包下的小房间的房门边上时,他听到了酒瓶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紧接而来的,便是中村邦彦和青木真治的争执声。 “是啊,就是我逼死了井川纪子怎么了?!”中村邦彦的声音带着几分凉薄,仿佛还义正言辞,“那个恶心的女人天天围在我的身边转,我看见她就烦!你应该也还不知道吧,你的梦中女神——呵,她的那些照片可是在我们年级里的男生群体中可都广为流传!” 然后便是他肆无忌惮的笑声,以及清木真治低声的咒骂。 “你这个杀人犯!”青木真治最后愤恨大喊。任谁都能听出他此刻语气里的咬牙切齿与绝望。 逼死井川纪子的真凶就站在那里,他是如此的猖狂,凭借着家世、凭借着金钱与权利,随意地、高高在上地俯视和玩弄着一个女孩最鲜活的生命。 他没有半点内疚。 他没有半点自责。 更没有半点忏悔。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门内的青木真治仍在声嘶力竭地宣泄着内心的痛苦,而门外的上野健太郎在听到中村邦彦刚才的那些话时,便直接如同五雷轰顶。 他双目欲眦,一时间气血上涌,手掌紧握成拳,无法控制地在颤抖。 然而,这罪恶得令人发指的声音却仍未停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什么杀人犯啊,我可不认啊!不就是逼她拍了几张照片吗?又不是什么严重的欺负耶!谁知道她那么不坚强啊?” “再说了,那些照片也没流传到圈子外面去啊,是她自己心理太脆弱,自己不想活了,不好好珍惜生命,这又关我什么事啊!并且,她天天围着我打转,要不是远藤美惠小姐也想让她死掉,我也不会叫她去死啊!不过,她这么听话,又能怪得了谁呢?” 中村邦彦用最无辜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说完了整段话,最后还像是炫耀一样的哈哈大笑起来。 “喂,青木,你不是很能吗?你怎么就是救不了她呀?真是可笑,真是个懦夫……!哈哈哈哈,就连她在学校里受到那么多的欺凌,还因为那些照片被所有人骂成‘荡妇’,怎么也没有见你出头?你还不是一样地疏远她!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找点乐子罢了,你现在来装什么好汉?!真是可笑!”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恶人心中没有
半点负担地在这个世界上潇洒的活着,而那些并不想伤害他人的好人却要在他们的压迫下,遭受非议、死于非命—— 这番话,终于扯断了那正在深渊附近不断试探与凝望的上野健太郎脑中……最后的一根弦。 由于中村家的庇护,无论他报多少次案,中村邦彦都不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但远藤美惠和中村邦彦这对狼狈为奸的人渣却一定要为纪子的死……付出代价! 于是,恨意早已无法控制的他精心策划了这次对中村邦彦的谋杀案,并准备嫁祸给远藤美惠,手法正与之前千岛鹤等人所推理出的内容分毫不差。 “可是……”诸伏景光听罢了这个男人悲痛的叙述,未免也有些唏嘘。但仔细回忆,却又多出了几分疑惑,“为什么是今天?我是说,你既然选择了今天,应该也就应该知道会有一群警校生过来联谊。对于你的计划来说,难道阻碍不该是越少越好吗……可你究竟是为什么要选择今天?” “为了真相。”上野健太郎认罪之后反而显得坦荡不少。他闭上眼睛,声音也十分压抑,“其实我已经猜到现在这样的结局了,警方总有一天会抓到我的,我心里清清楚楚。我只是希望……通过这起谋杀案,能够让警方认真地正视起纪子的这起案件,还她……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这个已经初显老态的男人终于泣不成声。他泪流满面,大滴的泪珠划过他粗糙的面部皮肤,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女儿生前遭受凌辱,就连死后……也饱受非议……”上野健太郎凄惨地笑了一下,却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却依旧在无声的哭泣着,“只要警官你们抓了远藤美惠,哪怕是我被枪毙,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他露出凌厉的眼神,饱含恨意地看向了正站在一旁的远藤美惠。 “关于这件事……我十分抱歉。”沉默半晌,远藤美惠也终于开口了。只是比起刚才,她的声音更加的暗哑低沉,像是也隐藏了什么不愿回忆起的过去,“但是,我当时也并不知道……这会导致井川纪子的死亡。” “我曾经有个男朋友,我们的感情非常好,甚至——已经要谈婚论嫁了。”远藤美惠也开始了她的叙述。 “然而有一天,中村邦彦突然出现了——这个人渣说他爱我,要我当他的人。我——我、拒绝他了。” 说到这里,远藤美惠苦笑了一下,神色当中的疲惫再无法消解,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如噬骨之蛆的悲痛。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不是这样,那么结局……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 她闭上眼睛,思绪又回到了那个痛苦的夜晚。 月光照耀下的马路并不算太过漆黑,路灯摇曳着光影,为人的眼睛提供了可视的范围。这本该是个寻常的夜晚,但那大片的血色却让远藤美惠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昨晚刚刚向她求婚的男友被一辆速度快到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敞篷跑车一下撞飞,躺倒在了马路中央,倒在了一片血泊当中。而那飞驰而过的肇事车辆却并没有停下,而是在车主狰狞的大笑声中,朝着男人那还不知是死是活的身体,又再次碾了过去。 鲜血飞溅而起,甚至撒到了路边。远藤美惠就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这次的惨祸,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了,双目眦裂,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挽救不回来了。 本来豪华的敞篷跑车也终于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挂着嚣张笑容的中村邦彦。 “你这个杀人犯!杀人犯!!!”远藤美惠哭叫着,便朝着中村邦彦的方向冲了过去,想要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让这个人渣永远下地狱。 然而,她的手却被中村邦彦紧紧地抓住了。 “其实啊,本来我也只是想要玩玩你而已……”中村邦彦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嘴脸,仿佛刚刚撞死了个人只是捏死了一只可笑的蝼蚁一般。 他耸耸肩,手却朝着远藤美惠的后腰处摸去,一幅“我有家族帮我撑腰,你根本奈何不了我”的嚣张嘴脸,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再分给那个被他撞死的可怜男人。 日本财团的实力,从来都不能小觑啊。政客们还指望着他们过日子呢,又怎么敢给他定罪呢? 他非常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不过嘛,你居然拒绝我了——这倒是挑起了我的兴趣。真是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来我这里,保证能给你带来更优渥的生活……” 说着,他的手又抚上了远藤美惠的肩。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远藤美惠便愤怒到极点地用力给他甩了一个耳光。 “杀人犯!你别想逃!”远藤美惠厉声叫着,哭声里是再清晰不过的深入髓的恨意,“我现在就去报案,等着下地狱吧!” <
> “呵呵,远藤小姐,你是不是错佑了中村财团的实力啊?” 中村邦彦摊了摊手,微皱的眉毛中潜藏的是最深切的恶意:“去吧——如果你决意如此的话?不过,我保证你不会得到任何结果的。与此同时,我还会向你的老板施压,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不会得到任何一份工作,除非……你来到我名下的会所工作。” 他饱含恶意地冷笑着:“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我保证,只要你不答应我一天,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一天。” 他说的没有错。 远藤美惠尝试过了,但这起案件始终没有人理会——那些人甚至只把这些事件当做普通的交通意外事故,让中村邦彦赔了一大笔钱便就这么算了。 但远藤美惠不甘心。 于是她就闹,可是没有一家报社的记者愿意配合她——他们都拿了中村家的金钱利益,都不愿意为了她而得罪业界大哥中村财团。 后来……终于有一家想要上位而追求猎奇的小报表示愿意帮助她。舆论影响逐渐扩大,她终于成功地把对方告上了法庭。 她眼见着自己就能获得胜利,中村家却为他们的小少爷拿出了一份精神疾病诊断。 她的一切希望都化为乌有。 她在中村家的逼迫之下终于屈服了。 为了得到一份可靠的工作,她只能来到中村邦彦名下一家相对比较干净一点的酒吧里打工,并成为中村邦彦众多玩具当中比较特别……也是最饱含恨意的一个。 “关于井川纪子……”远藤美惠神色黯然,声音苦涩地缓缓开口,“当时他正在纠缠我,而我也正想方设法的要摆脱他。恰巧井川小姐当时总是跟着中村邦彦,还有传言说她喜欢那个人渣——于是我便对那个人吼了一句:‘井川纪子又没有死,你就一定要纠缠我吗?’” “但是我没有想到……会为深陷校园欺凌、心情极度抑郁的井川小姐刺下最后一刀的正是中村邦彦那个人渣的一句:‘去死’。” 她扭头看向正站在旁边的上野健太郎。这个苍老的男人早已泪流满面。 但是,这件事至此仍未结束。 “等一下,青木先生!”萩原研二突然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男人,“介意……让警方搜一下你的身吗?” 正欲离去的男人愣住了,脸色攸然变得苍白起来。 “搜、搜身……?”青木真治大声说着,像是在给自己提供一点可信度,“开什么玩笑啊——!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嘛,关我什么事啊!” 然而,面前正站着的那位狗狗眼半长发的警校生却没有给他半点面子,目光凌厉。洞察力ax的萩原(准)警官刚才就对青木格外奇怪的态度留了一个心眼,现在看来,他确实处处是疑点。 虽然本案的凶手确实是上野健太郎没错—— 但谁也说不准存不存在杀人未遂或中止哦。 在这起案件的真相中,也许……同样活跃着青木真治的身影。 就比如说—— 青木和井川纪子的关系? 又比如说—— “青木先生,我想问你,”萩原研二缓缓问道,平日一向温柔的青年此刻充满了压迫感,“你跟远藤小姐的关系并不好吧……你,为什么——要帮她拆快递?!” 如果青木因为纪子的事恨上远藤,那么不可能会这样帮她才对。 “——是不是因为,”一旁的千岛鹤轻笑开口,“你,也想要她的指纹呢,青木先生?!” 她一开始也对青木真治带有很高的怀疑。因此,哪怕刚才的案子已经侦破,她仍去做了一下有关案情的调查。 经过几人确认,青木真治是在远藤美惠拆到一半时才提出帮忙的,远藤美惠当时没有多想,在他强硬的态度下也答应了。 ——可如果真相如此,为什么胶带上没有远藤的指纹?! 这只有一种可能:青木截走了印有远藤美惠指纹的那一段。因为他并不熟练,胶带上的指纹也过于凌乱,他需要较长的一段才能提取出清晰的指纹。而为了保险,犯罪小白青木真治直接截走了印有远藤指纹的一整段胶带。 “那么,青木先生,”诸伏景光也开口,“您到底要用远藤小姐的指纹去做什么呢——?” 青木真治疯狂摇头,一缩身就想夺门而出。 这群警校生真的太可怕了……反正还没被他们找到证据,必须要趁现在、逃走……! 青木真治心神大乱,脸色难看至极,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就要往外冲。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 <
r> 他的正前方,正站着一个脸色比他还臭的“恶霸”松田阵平。 还没等他看清,耳边便呼啸而过一阵拳风,紧接着脸上一阵剧痛…… “啊!!!”惨叫的青木真治被一股巨力往后一撞。 “青木先生,”降谷零上前一把抓住了试图逃跑又被自己挚友一拳打回来了的嫌犯,“麻烦您……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 话音刚落,一群警校生又都围在了青木的身边,随时准备摁人进行搜身。 青木真治终于被一众警察预备役的“虎视眈眈”吓住了。他的嘴唇颤抖着,他也不再挣扎了,却死死捂着背包,什么也不肯说。 诸伏景光摇摇头,也走近他,蹲下身来,直视着青木真治的眼睛,酝酿了一下语言。 “其实……我们刚刚去找纪子小姐生前玩得最好的朋友确认了。”他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她说……纪子小姐生前爱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你。” “什、什么?!”青木真治不可置信道。 “井川纪子总是跟在中村邦彦的身后,是因为她知道你总和中村一起行动。她知道你自卑,所以一直在鼓励你……希望你有一天能鼓起勇气,亲口向她表白。”萩原研二也软下语调解释说,试图劝解面前情绪激动的嫌疑人。 “所以说,真正让纪子绝望自杀的……从来都不是中村邦彦那一句‘去死’……”降谷零声音低沉。 “而是,你在她深陷欺凌的漩涡时的……无动于衷。”千岛鹤望向青木真治。 这是一个沉重的故事。 女生希望亲耳听到的那一句表白,将永远消散于风中。 纪子在深陷痛苦时,青木真治没有勇气替她出头、帮她反抗,甚至……沦为了帮凶;而当纪子不堪受辱、在绝望的阴影之下自杀之后,青木真治又怀着有去无回的念头,毫不留恋地走向罪恶的深渊。 ——可终究,逝去的人,再也不能回到人间。 “喂!”松田阵平终于忍不住了,“还不认罪吗?!在人活着的时候有机会拉她一把,却怂包地不肯救她;现在凭什么一副自己付出良多的——令人火大的样子啊!!!” 如果不是青木当时的缄默和默许……也许井川纪子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松田阵平太过清楚了:在某些罪恶里,沉默的大多数同样是把受害人推上绝路的凶手。 中村邦彦当然是人渣,但纪子在面对喜欢的人的冷漠的时候……又该有多绝望? “是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青木真治痛苦地闭上双眼,双膝跪地。 最终,他也只能苦笑道:“其实我也可以认罪,因为——我差点就要实施我的杀人计划了。” “杀人计划?”带队的警部正在一旁听着,神色严肃。 “是……是的。如果你们检查我的背包,很容易就会发现里面有□□,那是我准备用来毒死中村的。药物的瓶子上……也被我印上了远藤的指纹。”青木真治双手紧握成拳。 “我一直都有一个暗恋的人,那个人——正是井川纪子。”戴着眼镜的青年神情痛苦,像是陷入了什么无法挣脱的回忆当中,“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中村邦彦关系很好。但只有我知道:他看不起我、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可以肆意玩弄和发泄怒火的工具人小弟,而纪子正是我暗淡生命里的唯一一道光。” “然而,纪子死了,我的光也熄灭了,所以……我也才对他动了杀心。”青木说。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时的我再勇敢一点……” 言及此处,他的泪水已打湿了他的衣领。 也就是说,他这是杀人未遂。 事件至此才真正落幕,整个故事令人唏嘘。 无辜的死者终究不能复活,但在场的所有警校学生都仍是初出茅庐、正义感强烈的年轻人,其中也不乏有家底厚实、家世可怕的人物,在大家的极力帮助下,这两起被中村家势力压制而一直没有得到正义宣扬的案件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各位警察预备役们也没有对不起他们的樱花勋章,正是他们的努力让这件事的舆论发酵,再次肃清了一批像中村邦彦这样借着家族大势保护伞而为非作歹的人形败类。 甚至就连中村财团的股价都连连下跌,中村家终于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不过以上也都是后话了。 案件侦破以后,在其中出力很大的警校五人组(指原来的五个人减去一个伊达航再加上一个千岛鹤)被警察前辈们摁头抓到了警局做笔录。 出于对小伙伴们的关照,诸伏景光和千岛鹤决定让在联谊
会上玩得最疯、现在也最累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降谷零三人先完成笔录,而他们两个等到最后。 等到折腾完笔录,也早已到深夜了。 还好现在是周末,且明天不用上课,诸伏景光心中想着,不过现在宿舍应该早就熄灯了吧?但这次情况特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了…… “怎么了?”诸伏景光温柔的望向身旁的女子,声线不知不觉地就变得柔和而宠溺。 千岛鹤瑶瑶头,示意景光不用担心:“没什么,只是觉得正义有时候总是迟到,而权势者中,也总有人在为非作歹……” 诸伏景光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笑起来,伸出食指在千岛鹤的额头点了一下。 “所以说,才会需要我们去守护正义、去守护那樱花勋章所代表的光明啊!”诸伏景光的笑容一向很温柔,此刻所说出的话却格外铿锵有力,其中坚定的力量更是令人无法忽视。他湛蓝的眼中,满是对自己信仰的坚定与热忱。 “所以说——!我们未来的目标,就是让正义早到,让恶者失势;让沉冤昭雪,让真相大白于人间。” 他认真地看向身旁的金眸少女,有些郑重地回答道:“警察啊,就是带着荣誉和使命感,服务于国家和国民,尊重人权,公正且亲切地履行职务,严守纪律,保证保持清正踏实的生活态度的人哦。” 他是即将脱离满弓的箭矢,无惧无畏的坚定在他心中起了炽热的火芒,永不熄灭。 “好啦好啦,”千岛鹤笑着推了一下诸伏景光的肩膀,得到了黑发青年的猫眼圆睁,“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赶紧赶回学校——虽然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但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体内没点酒精残留。你喝得更多,我可不敢让你开车。” “……”某黑发青年被现实打击到了。 “走吧,去坐电车!”最后还是由千岛鹤不容置疑地宣布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