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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落网?!

接到讯息以后,佐藤美和子一路狂飙过来,穿上鞋套、带好手套以后,便急匆匆地进入了那个废弃的花园。 荒废已久的花园四周都是杂草,基本上留不下什么明显的足迹。除去大自然的野蛮生长以外,这里其实堪称得上是整洁——就连那个装着被分尸的尸体那个黑色塑料袋,也打好了结,被规整地放在了花园正中央。 “美和子……”高木涉走了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喊道。他很了解佐藤美和子,像是这样因为疏忽而导致被保护人失踪并且死亡的事情,会直接让她陷入极深的自责当中。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佐藤美和子,佐藤美和子也看向他,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没有谁比她更加自责和愧疚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疏忽、如果她当时再更加敏感一点——哪怕她当时再早那么一段时间上去查看香取静花的安全情况,香取静花都可能不会惨遭杀害,警方也就能多挽救一条生命。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一昧地陷入自责而困住自己的思路,绝对是不明智之举。迟到的正义总是令人痛心,但身为警察的她至少要竭尽自己所能,让正义有能够到来的那一天。 让逝者安息的最好方式,就是找出真相。 紫色的眼中闪过无比坚定的光,年轻的女警官走上前去,也开始翻看起警方刚拍下的有关此案的物证及照片,以便寻找更多的线索。 他们和凶手的每一次斗智斗勇,都是一场绝对不能输的仗。 无论何时,他们都必须要全力以赴。 “等等……”正看到一张有关尸块的照片,佐藤美和子突然出声,示意高木涉靠近过来,“这次的死者,怎么好像没有生活反应?” 她回过头来,思绪却已然沉浸在了推理当中。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无论是二十年前凶手的作案、还是二十年后的那几起案子,凶手除了在杀害山口夫妇时因为时间不够而没有进行对莲花的“绘画”和对尸体的肢解处理以外,每一次都是先设法让受害人昏迷,再在受害人还活着的时候,在他们的背部用刀刻下较浅的莲花图案,在那之后,再一刀毙命,进行分尸。 简单来说,如果这些真的是由同一人作案,根据凶手的习惯以及对作案的“坚持”,“莲花”图案应该都跟之前的那几起案子一样,属于生前伤。 而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如果遭到了暴力损伤,在损伤局部及全身都可能出现一系列甚至可以用肉眼直接观查出来的改变——无论是出血、组织收缩、肿胀、痂皮形成、创口感染还是异物移动,生前伤最后呈现出来的状态和死后伤所呈现出来的都是截然不同的。 但这一次的死者的尸块,却完全没有体现出相对应的生前伤应有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说,香取静花背上的那朵血莲花,根本就不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被凶手雕刻上去的,而是在她已经彻底成为一具尸体以后,才被凶手补刻了上去——这个时间差甚至可能还并不算太短。 “高木。”佐藤美和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严肃,“我们……真的能够确定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作案吗。” 伴随着这一句话的出口,周围的风好像都降低了速度,就连团绕在一旁的野草也都静静地站稳了脚跟,不敢再有任何一点的大动作。 有没有可能……这起案子从一开始就并不是同一个人作案。 有没有可能……二十年前作案的凶手和二十年后作案的凶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一旦肯定了这个猜想,就无异于点明了警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走上了岔路,这简直是在往警方的脸上狠狠地打上一巴掌。 但这个猜想却并非空穴来风,在警方内部本身也一直存在。 如果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的话,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凶手所杀害及残忍分尸的对象群体发生如此大转变的原因,也就都找到了答案。 高木涉点头,认可了这个猜测,但也为佐藤美和子泼下了一盆冷水:“我们刚才就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有相关的怀疑,但其实这样一来,又有很多问题找不到答案了……” 立即明白了高木涉指的是什么,佐藤美和子眼神当中也有几分苦闷。 她皱着眉,冥思苦想。 如果二十年后的那个凶手真的是模仿犯,那人又是从什么途径得知二十年前那些案子的细节的呢? 要知道,由于担心社会影响过于恶劣,无论是血莲花还是别的什么案情,全都是警方要保密的内容,就连当年受害者的家属都对此知之甚少。 凶手如果真的是模仿犯,就必须知道当年那起案子的细节。在这

些信息几乎不可能从警方这边流传出去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够获取情报的途径,便只有二十年前真正的凶手! 但二十年前的那名凶手本身就是一名无比谨慎的罪犯,他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犯罪事迹去大肆宣扬…… 由此推来,就算如今这人是模仿犯,他与二十年前的那名凶手也绝对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 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思维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佐藤美和子意识到,无论是从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中的哪一个方向进行查案,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所以,有关我们现在这些案子的细节,有没有可能会被谁知道?”佐藤美和子沉声问。 “肯定不会有人知道啊,关于这些变态杀人魔的作案细节,就算是我也肯定会保密的吧……”高木涉挠挠头,使劲回忆了一下会不会存在哪些可能将案情泄露出去的可能,“最多就是……当初过来报案的那个夏目绫女士可能会知道我们一部分的查案进度吧?但具体的案情细节应当是不知道的。” 跟望月记者关系颇好的夏目绫本身就是报案人,她对查明真相更是无比迫切,甚至还对警方屡次施压,要求知悉案情及查案进度,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目暮警官确实有安排千叶和伸定期向夏目绫说明一下查案进度。 ——但也仅此而已了。 夏目绫可能会知道警方在什么时候干了什么之类的一些动向,但涉及分尸案当中的细节,她是不可能清楚的。 与此同时,她也并没有什么十分亲密的人。她的丈夫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因,是被殴打致死。 十年前的经济状况并不好,许多公司都因为资金问题毫无理由地进行裁员,这就导致了许多无业游民的出现,也导致了很多看似受过良好教育、实则却已经成为了社会边缘人的存在。 夏目绫原先是一名家庭主妇,她和她的丈夫共同育有一个儿子。她的丈夫原先在一家公司上班,薪资并不多,但胜在稳定。可就在十年前,那家公司濒临破产,她的丈夫也就直接失了业。 彼时的社会出现了太多这样的被裁撤的失业者,现有的工作岗位却根本无法容纳他们。夏目绫的丈夫不是没有尝试过再去寻找新工作,但每次不是一开始就失败,就是刚被公司招进去不到两天就又被裁撤——这样的话,公司就不用付给他多少工资,也就能够享受到近乎免费的劳动力了。 可一家人的生计必须要维持下去。 夏目一家最后选择的方式是骗保。他们用刀将自己划伤——就好像是别人对他们进行了伤害一样,然后通过骗取医保获取必要的生活物资。 但是这很快便被发现了。他们面临着诉讼,好不容易才勉强维持起来的生活顷刻倒塌。 走投无路之下,夏目绫的丈夫最后选择了抢劫。 他拿了一把菜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到了一条街道上。作为一个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体术并不优秀的他从一开始也就没打算要啃什么硬骨头:对他来说,对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下手肯定会有难度,但如果是对孤身一人的年轻女性下手,这就实在是简单太多了。 他选好了下手的对象,然后破罐子破摔地冲了出去,把刀对着那个年轻女孩,威胁她把财物全都交出来。 ——事情进展到这里,似乎都还一切顺利。 但是还没等到年轻女孩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见义勇为的青年。青年的手中只拿了一块砖头,但为了保护女孩,就算是面对持刀的匪徒,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夏目的心中很慌张,他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人或者伤人的意思。他有些害怕自己手中握着的菜刀会真的伤害到冲上来的青年,在看到青年冲上来的那一瞬间,他便下意识把菜刀丢掉了——然后赤手空拳地和青年对打。 然而青年的手中拿着一块砖头,夏目不仅没有武器,身上还已有多道人为制造出的伤痕,根本就占不到上风。 甚至还没等他说出一句话,青年的砖头便已经落到了他的额头上,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想要将青年推开,但也许是被误解读为了还想进攻的意思,青年反而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砖头一下接着一下地重重锤击了下来。 响声在夏目身处的街道当中回荡着。 直到夏目的身边已经聚起了一片血泊。 持刀的劫匪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作为一个卑劣的灵魂,被一个高尚的理由,殴打致死。 正所谓,“恶有恶报”。 这件事情传到了互联网上,被抢劫的年轻女孩获得了所有人的无限同情;见义勇为的青年成为了所有人眼中正当防卫的英雄;而被殴打致死的夏目,则是所有人眼中

的罪有应得。 身为罪人的妻子,夏目绫在家中顶梁柱倒踏以后,生活更加艰难,还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她的儿子在学校更是经受了数不尽的校园暴力。他们并不敢去做抑郁症的检查,因为一旦做了,保险公司就有可能不承认他们所投的保险。 这个决策是正确的。 ——她的儿子最后死了。据说是自己失足摔下了楼梯,当场死亡。 夏目绫因此拿到了巨额的保险。她用这些钱白手起家,自己建立了一家会社。幸运女神在这时才终于对她稍有偏爱,她的会社很快就取得了最大的成功、赢得了巨大的盈利,而夏目绫也借此一战成名,彻底翻身。 往日的阴霾似乎都已经被彻底埋葬,如今的她已经是一名成功女性—— 直到今天。 “佐藤警官!”打断了佐藤美和子思路的,是柯南的声音。小侦探踮起脚来,附在刚弯下腰的佐藤美和子的耳边,低声问道,“您上去找香取女士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佐藤美和子的思绪这才逐渐回笼,她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她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始终没有人开门。这确实使她有些焦急,但她依旧有注意观察:屋内的灯光依旧是亮的,并且门锁上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时间紧迫,当时的佐藤美和子只能选择从屋子另一边的阳台上攀爬进去。而当她进入时,室内已经空无一人,屋子当中也并没有什么凌乱的——或者说是能够看出有过挣扎或者打斗迹象的痕迹。 香取静花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可如果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柯南听完了佐藤美和子的回忆讲述,镜片突然反了一下光,“至少从目前已经显露出来的迹象上来看,香取女士对警察相对还是比较信任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应该会通知警察才对啊。但是她却毫无防备的给一个陌生人开了门,并且乖乖地跟那人变装离开了这栋大楼……?” “是啊,这太不合理了。”佐藤美和子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当晚隐约看到的两个男人的身影。 ……可惜没看清脸。她无比挫败。 千岛鹤倒是仍在顺着柯南的思路说下去:“所以说,来的那个人——也就是凶手,应当是香取女士的熟人?” 如果不是熟人的话,根本就无法成功实施这些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有些漏洞。 “就算是熟人分量也还不够重吧?”毛利小五郎在这时却突然发话了,找到了这个“漏洞”。 他自信地笑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警察:“就香取女士的人际关系而言,跟她熟络到能够获取她信任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真要说起来的话,警察的嫌疑才更大啊,”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白鸟任三郎的身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就算只有一个背叛了樱花,也都可能酿成一件可怕的事啊。” 他哼笑一声,眼中却闪着锐利的光。 白鸟任三郎当然察觉出来了来自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他很有涵养地回给毛利小五郎一个礼貌的微笑,但四目相对,依旧在沉默地交锋。 在最后打破了这种无声的对峙的,还是毛利小五郎的无厘头。被誉为“沉睡的名侦探”的毛利小五郎在现场气氛彻底变得严肃之前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并哈哈大笑道:“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啦!我自己以前就是刑警,真正的警察该是什么样子我还是很清楚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毛利大叔华丽地转了一个圈,“才有可能获得真相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案件在召唤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啊哈哈哈哈哈!!!!” “……” 在场众人都满头黑线。 就在这时,原本围成一团的人群突然散开一些,而一个穿着棕黄色西装、带着帽子的警官有些急匆匆地从人群当中钻了过来。 “既然说了是刑警,偶尔也要用一下刑警的思路去解决问题啊!”来人正是目暮警官,他有些洋洋得意地挥了一下自己手中刚拿到的鉴定资料。 “我们从那个黑色塑料袋上提取了一个完整且清晰的大拇指指纹!嫌疑人已经锁定了——乌原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柯南是最先惊叫出声的:“乌原先生?!——他不是……”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仰头望向高木涉。 嫌疑这么大的人都敢放走,警方玩的还真就是一个刺激啊。

“他之前确实去警视厅配合我们调查了,但如今毕竟时限也过了,我们又没有找到什么新的证据,所以最后还是把他放走了。”高木涉有些尴尬,但还是解答了柯南的问题。 说起来,乌原薰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人物:他与本案的纠葛似乎贯穿始终,但有关他的证据却又总是都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根本就令警方无从下手。毕竟只是嫌疑人,警方也不能做得太过过火,过了调查期,当然是得把人给放出去的。 “可如果这样说的话,乌原薰又是从哪里得知本案的细节的呢?他的年龄也对不上啊。”千岛鹤说。 “这一点的话,或许我可以给出答案哦。好歹我也是一名侦探啊。”降谷零接过话茬,轻车熟路地利用自己的混血外貌做出了对自己情报获取渠道的解释,“我联系了在国外的朋友,拜托他帮我调查一下乌原先生的背景——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呢。” “乌原薰确实是日本人,但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辗转到了国外的孤儿院,原因不详。”降谷零平铺直叙,“不过联想一下吧……在二十年前的最后一案摄影师之死当中,失踪的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是摄影师的亲生儿子,应该是被当时的凶手恨屋及乌地抓去一同‘审判’了——比如人渣的儿子也有犯罪基因、也是人渣之类的说法——但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而算算时间,那个摄影师儿子的年龄,恰好与如今同样成为了摄影师的乌原薰,分毫不差!” 也就是说,想要知道当年案情细节,其实并不需要年龄有四五十岁以上、不需要从警方这边偷取情报,更不需要与当年的凶手关系密切。 ——乌原薰,在他七岁的时候,便在现场,目睹了一切。 他当然会清楚当年那些案子的细节,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样,在他的面前被刻画上莲花图案,然后肢解。 乌原薰,是当年凶手那么多次犯案当中唯一一个成功逃出的幸存者。 ——这听起来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但依旧存在一个奇怪的点。”千岛鹤神情严肃,“乌原并没有学过医的记录,他又是怎样进行如此专业的分尸的呢?” 如果他是模仿犯,他根本就不具有相关的技能,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毛利兰在这时却有些迟疑地开口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最奇怪的点,是在那个塑料袋上提取到的指纹好像有些太过清晰了吧。” 尽管确实没有一个侦探的名头,但父亲是侦探、青梅竹马是赫赫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她又经常跟工藤新一呆在一块出现场,久而久之,毛利兰对很多知识也都有所了解,对案件的经验更是并不算少。 塑料袋上的痕迹一般都会比较杂乱且难以辨认,这个来自大拇指的指纹却是例外。这个指纹实在是太过清晰了,清晰到简直像是别人特意留下来的线索,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千岛鹤对毛利兰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这确实有些奇怪。我想我们应该再去好好看看,在那个指纹的旁边,究竟有没有掌纹。” 指纹旁没有掌纹! “这个指纹是被人刻意印上去的。”佐藤美和子声音沉了下来,“有人想嫁祸乌原薰。” 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审讯乌原薰时,对方所说出的那一句话—— “警官小姐,这是别人针对我做的一场局。” 警视厅之花在当时还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专门策划这样一起残忍的杀人案去给他做局?! 现在,也许就是解答这个问题的时刻。 “……可是,现在的这名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去陷害乌原先生呢?” 如果他是模仿犯的话,理应跟乌原薰并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等等! “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都是同一名凶手在作案!”佐藤美和子猛然抬头,“只不过二十年前,他把自己看作神明去审判罪人;二十年后,他本已将自己藏匿到深处,却突然被一群记者抓住了尾巴。” “真正给他带来危机感的是那群记者查到的人——刚回国的著名摄影师,乌原薰。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同样是摄影师的青年,正是当年唯一逃脱的孩子!” “于是,他杀死了那群记者,嫁祸乌原薰。” 佐藤美和子最终这样说道。 在场众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都点了点头。这个说法或许不是最完善的,但目前看来已经是最可信的之一了。尽管还存在类似于“乌原薰的年龄问题可能让凶手的嫁祸毫无意义”之类的疑点,但先顺着这条思路去查,应该也能大有收获。 所以,真正的凶手—— <

> “是医生!”柯南突然跳起来,神色激动,“能够较为方便地拿到乙醚之类的药物、能够确保在受害人昏迷时在他们背上进行莲花绘画,而不会痛醒对方,还拥有能够分尸的操刀技术……这样的人本就不多。” “并且毛利叔叔其实在之前就给过我们提示了……”柯南指着此刻一脸懵逼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叔叔之前怀疑屠夫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黑色塑料袋是屠夫常用的袋子。这个推理确实显得有些轻率,但总体方向是对的!” 声音变得更加自信起来,柯南一个转身,便用手指向那个装饰块的黑色塑料袋:“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这种东西本身就体现出凶手的特征——但并不是袋子,而是袋子的打结方式!” 众人都将头转向那个黑色塑料袋,警察们也纷纷拿起了刚才拍摄下来的照片,研究了起来。 “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降谷零首先点头,“这个带子的打结方式确实很特别,不像是屠夫、小摊贩等常用的打结方式,而更像是……” “——在外科手术当中绳结的变形!” 凶手是医生已经被众人确定了。 除了之前的诸多线索以外,推动这个猜想逐渐被认可的,还有另外一个事实:凶手分尸所用的刀具并不是较大的屠刀,而更像是匕首类的小刀。凶手如果真的是医生的话,他在使用小刀时当然也会更加得心应手,甚至很有可能当时使用的就是自己的手术刀。 “所以,凶手的身份是——”目暮警官有些紧张地问。 “皆川和人!!!”x3。 千岛鹤、降谷零、柯南三人同时说出了这个答案。 之所以猜测是皆川和人,其实有多方面的原因。 二十年后的几名记者死者生前的行踪都曾经在同一个地域范围当中有过交集——这正是皆川和人所在的医院; 凶手分尸时所使用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用习惯的手术刀,但手术刀理论上是并不能被主刀医生私自带离医院的,但这名医生却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他应当有着不小的权利和话语权,甚至可能是从业多年、有着极佳声誉的老前辈; 真正的凶手想要将罪行嫁祸给乌原薰,除了顺着那几个记者的消息渠道反向查到乌原熏的情报以外,他自己也应当有着与国外接触交流的机会去确认消息真伪——能够代表医院出国,他在这所医院中的地位应当并不算低; 与此同时,凶手如果真的想要嫁祸给乌原薰,那就不可能直到香取静花一案才开始行动。仔细回想,从一开始就把乌原薰拖进整个案件的漩涡当中的人,其实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啊呀,我想起来了!”皆川和人一拍脑袋,声音也清亮不少,“她当时说的是,她要去见一位有名的摄影师!”」 警视厅众人以及千岛鹤等侦探就这样匆匆地往皆川和人的小别墅赶去,随时准备逮捕犯人。 令所有人都很惊喜的是,他们所申请的搜查令很快便被批准下来了。警方可以直接进入皆川和人的住所进行搜查。 见到警方的“登门拜访”,皆川和人的脸色直接难看到极点。尽管他已经在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千岛鹤还是十分敏锐地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之处。 ——他故意站在一个小房间的门口,却又侧身挡住了在场其他人投往阳台的目光。他似乎是想找到一个什么办法去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但事发突然,他也并没有成功。 阳台上,有问题! 这个结论几乎已经板上钉钉。 千岛鹤用余光瞄了一下正站在她身侧的江户川柯南,小侦探果然也发现了皆川和人肢体语言的不协调之处,并且立即选择了主动出击。 “啊嘞嘞,好奇怪哦——” 一下子便冲过了来自皆川和人的阻拦,柯南直接跑到了皆川家的阳台上,指着一瓶月季,故作童真童趣地大声喊道:“真的好奇怪哦!这些月季花上好像有泥土耶,仔细看的话,底下的土也是松的,就像是刚换过土一样耶!” 众人都有些惊讶,但对柯南在查案现场的这类行为也早已见怪不怪。千岛鹤倒是第一个迈开了步伐,也走进阳台,将目光投向了那盆月季。 确实不合常理呢。 千岛鹤暗笑。 ……原来,是这样。 这盆月季还没有长出新芽、新叶,目前仍处于不能换盆的休眠期。月季的休眠期是十分脆弱的,绝对不能随便移栽、换盆,否则极其容易死掉。 “皆川先生是在这盆花的泥土里面藏了些什么东西吗……”千岛鹤把手插进了那盆月季的泥土当中,轻轻拨开,找寻那被藏在里面的东西。 <

r> “您看起来,可是十分紧张啊。”她直视着皆川和人,笑眯眯地轻声说道。 皆川和人依旧没有说话,他沉默着,额角充满了细密的冷汗,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却又充满了不甘。 他看向千岛鹤,似乎是在静静地准备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找到了! 其实并不用花费多久,千岛鹤的五指就抓住了被埋在泥土深处刀的柄。她稍微往外一提,一把手术刀就这样完全地被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最终的证物,手术刀。 千岛鹤抬起头,看向正在颤抖着的皆川和人,似笑非笑。 “竟然还真的是你啊,皆川医生……”毛利小五郎不免有些惊奇地喃喃道。身为一位名侦探,他在三教九流当中当然也都认识一些人,皆川和人也正是其中之一。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眼神复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一瞬间,原先看起来似乎已经十分安静的皆川和人突然暴起,他冲到了柯南的身边,掏出他之前便放在身上的另外一把手术刀,直接抵在了少年侦探的脖颈之上! “都给我安静!!!”他大喊着,也在大声喘息着,“现在我来跟你们谈条件。否则,这个小孩今天一定会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说罢,他又将刀锋往柯南的脖子皮肤上抵近了几分。皆川和人此时的眼神太过阴翳,没有人敢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气氛一度陷入凝滞与焦灼。现场没有人说话,落针可闻。 就在皆川和人以为自己的威胁已然成功之时,他的眼前却好像突然闪过了一道人影。 “——呃啊!” 皆川和人只觉得自己手腕突然一痛,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术刀也就在这一瞬间,被踹飞到了半空。 他试图将刀夺回,可还没等他的大脑完成此刻情况的分析,他却已经感觉到整个世界好像突然天旋地转,自己仿佛瞬间失去了踩在地面上的实感,似乎是被什么人托举起来了,离开了地面—— 不,他真的离开了! 直到脑袋被狠狠地撞向地面,整个人也都被过肩摔了出去,皆川和人这才后知后觉地被动强制理解了如今的局势。 但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 他闭上了眼睛,暂时陷入了黑暗当中。 恍惚间,他还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好歹我也还在这里啊,想伤害柯南君什么的,是绝对不允许的吧?!” 刚刚结束了一场打斗的毛利兰蹲了下来,平视着柯南,眼神当中充满了担忧。 “没事吧,柯南君?”她有些担心地问,将心比心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我知道你经常参与很多案件啦,就像是那个总是因为推理而玩失踪的大笨蛋一样勇敢……但是遇到像今天这样危险的事情的话,偶尔表达一下对姐姐的依赖的话,也是完全可以的哦?” 温柔的女高中生扶住柯南的肩膀,声音轻柔,但提到某个“大笨蛋”的时候,语气之间依旧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几分落寞。 “兰……”柯南仰起头,望向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一种冲动,让他想要将一切都告诉自己心爱的女生。 “诶、什么?”毛利兰却说,“柯南君,要叫‘姐姐’哦。” “……”柯南再次低下了头,把脸深深地埋没进了阴影当中。 “……小兰姐姐。”他叫道。 总有一天,他要彻底摧毁那个黑暗的组织,让光明重见天日,让冤情沉冤昭雪,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他也将获得那个如同魔鬼造物一般的药物的解药,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回到她的身边。 其后的证据都陆陆续续搜证完毕,面对诸多证据的指向,已经被逮捕的皆川和人对一切的罪行都供认不讳。 他承认了自己就是这场横跨二十余年的连环分尸杀人案的唯一凶手,甚至对二十年前那些案子的细节都做了十分详细的补充——经过警方查证,那与事实确实相符。如果不是凶手的话,他根本无法知道那么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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