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恒一口牙差点咬碎,艰涩地咽了咽喉。
“韩小姐昨日在傅府,就向属下表白,属下没当一回事。”
“谁知道她能串通韩参谋长的副官,给属下下套。”
“一早醒来,她哭哭啼啼,说自己是是情愿的,想,想嫁给属下”
江四爷低促笑了声,笑声听起来闲散而讽刺。
“谁好人家的小姑娘,会用破身子来威胁你娶?何况家境差你一大截。”
汪恒尴尬欲死,头都抬不起来。
江四爷睨了眼他,淡淡沉了口气。
“算你还不蠢,知道自己是被暗算,起来吧。”
汪恒一愣,愕然抬眼看向他。
“四四爷”
您不踹属下两脚?
江四爷反应很寻常,随意摆了下手,就站起身来。
“你也不吃亏,别哭丧着脸,既然知道自己是被暗算,就先稳住对方,看看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汪恒怔怔眨眼,喃喃嘀咕:
“四爷的意思是,配合她?”
江四爷转身就上楼,淡声交代他:
“哄小姑娘不难,你趁机也学学,往后娶媳妇儿,用得到。”
汪恒,“”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呢?
这一整个早上,汪恒心不在焉。
生怕韩参谋长夫妇,找到少帅府来,找他麻烦。
然而,他多虑了。
在他这儿惊起了惊涛骇浪的事,在别人那儿仿佛就风平浪静的,半点儿水花儿都没激起来。
韩参谋长夫妇没来。
倒是新婚第二日的傅闻戬,带着新夫人来了。
他们夫妇刚从江公馆拜会完江大帅和大帅夫人,这会儿来拜谢少帅和少帅夫人昨日赏光,出席喜宴。
江四爷在二楼中厅接见他们。
新夫人一改昨晚的暴躁气怒,安静又顺从地跟在傅闻戬身边,只是眼神略显麻木空洞。
江四爷只看了她一眼,就没太放在心上,淡笑招呼傅闻戬坐。
“来的正好,也有件正经事,跟你聊聊”
他们商讨结盟军的事,江四爷告诉他,这两日准备启程去江左。
傅闻戬静静听着,偶尔插一句。
姰暖起的晚,这会儿刚梳好头,从卧房里出来。
她穿一件儿丁香紫苏绣紫槐花旗袍,旗袍衣领和袖口以及压襟处,都镶一圈儿的雪白兔毛领,色泽温婉宜人,衬得腰肢楚楚,雪肤丽颜,十分美丽端雅。
浅笑盈盈款步走过来时,好似画里的佳人活了过来。
傅闻戬看得眸光微跳,只觉得身边穿正红旗袍的新夫人,明明衣裙比她眼里,却偏偏寡淡的如被碾压到了尘埃里。
姰暖走近,浅笑颔首:
“傅军长,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