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茶水的白知之闻言,猛然被呛到,咳嗽声不断。
宋久思上前拍着她后背责备:“慢些,多大人了,喝口茶水也能被呛到。”
白知之缓了好一会,抬头看着宋久思确认:“那位大人叫佑逢君?”
“嗯,落花时节又逢君,和你那朋友挺有缘的。”
白知之嘴角不由缓缓扬起,“确实有缘。”
“你那位朋友——”
白知之有些心虚道:“十三出去时碰到的,嘴碎人善。”
宋久思摸了摸她的头,话中带有叮嘱又似有训斥:“以后都是大姑娘了,少交一些狐朋狗友。姑娘家也得注意避嫌,记住了吗?”
“嗯。”
宋久思想了想向景天要了一张百两银票,放到白知之身旁的梨花木匣中。
“大师兄,上次的还没用呢。”
宋久思笑了笑:“小时候追在大师兄屁股后面要银子,长大反而变性了。大师兄愿意给,你就心安理得拿着。我的十三不能手头拮据。”
白知之将银票放进木匣中,拉着宋久思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大师兄,虽然你有时候挺凶,但是也只有你最疼我。”
“疼你的人多着呢,师父他老人家为了寻你还未归来。”宋久思怕她敏感的心思又要多想,又说道:“定是师父借着寻你的名头开始云游四海了。你们师徒两人真是日日要大师兄操心。”
白知之闻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纷纷落下,憋了近两年的情绪再也隐忍不下去,紧攥着宋久思的手哭道:“大师兄不责怪十三就好,我不敢回来就是怕大师兄将十三赶出太清门。我怕你们不要我,我怕你们不要我,我怕——大师兄,我知道错了——”
她不怕惩罚,唯一怕的就是被人抛弃,很怕,很怕——
小时被亲人抛弃的事情一直在心中,过不去,真的过不去——
宋久思见之眼眶微红,心疼之意不言而喻。
倾身上前将白知之揽在怀中,轻言哄道:“大师兄不会不要十三的,你是我的十三,乖乖不哭——”
白知之待在他怀中哭了好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尽数蹭在宋久思衣衫上。直到感觉出眼睛肿胀,心中郁结才缓缓消散,浑身一阵舒畅。
这才看到大师兄衣衫上都是泪渍,还有鼻涕——
宋久思见她不哭了,全然不在意身上脏了的衣衫。拿出洁白巾帕替她擦了擦眼泪,语气较之前稍严厉:“以后再乱跑,大师兄天南海北也会抓你回来,打折你的腿。犯错连罚也不让了?竟闹起了离家出去。”
白知之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喃喃道:“大师兄,我想吃翡翠莲花糕,在外面寻了很多地方都不好吃。”
一直守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景天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
宋久思思索片刻,看着景天:“尽快买回来。”
景天连忙应是,心中暗暗叫苦,想着要安排谁去,没个三日奔波可是回不来。
宋久思见她两只眼睛肿的老高,吩咐景天:“先去拿热鸡蛋来。”
“是,主子。”
景天连忙走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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