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算是冷静,在那种情况下处理的不错。”降谷零从座椅旁边的空隙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淡淡地结束了对御山朝灯的这次单方面谈话。
御山朝灯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了上司,太过离奇所以将心里话说出了口:“降谷先生是在夸我?”
降谷零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这个态度就熟悉多了,御山朝灯松了口气,用一贯的语气从善如流地说道:“是我错了。”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御山朝灯却觉得车内的气温降低了几度,降谷先生好像突然生起气了,并且像是映照他的猜想,降谷零“哼”了一声,重新启动了车子。
上司喜怒无常,御山朝灯哪里敢说话,只能正襟危坐在座位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还是没忍住悄悄在心里联系了一直在后座睡觉的系统:[降谷先生非常凶对不对。]
【嗯……】系统似乎不怎么赞同他的想法,但最终还是违心地附和了他,【怎么不算呢?】
[他还从来没夸过我,这次又给他添了这么大麻烦,所以刚刚那句是在反讽对吧?]御山朝灯也没认真听系统的话,自顾自的分析起来。
【本机觉得对方是在关心您。按照您说的,将您带回安全屋是他自己的决定,遇上琴酒也并非您所愿,您也尽量在挽救了,只是在担心您的身体……】
[不
可能,绝对不可能。]御山朝灯非常果断的推翻了这个想法。
虽然说降谷零并非那种完全没有人情味的上司,御山朝灯去年冬天得了流感,降谷零一边听着嗓子沙哑的御山朝灯汇报任务,一边在厨房给他煮了姜茶。
他是会关心下属的,风见也说降谷先生给他带过便当,但这都是在不重要的时候。
和工作扯上关系的事降谷零从来不假辞色,就像机器人一样公正无私,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御山朝灯叹了口气,看向窗外,不再和连感情都没有的系统搭话。他都跟了降谷先生快四年,没有人比他更懂降谷零。
风见裕也也不行,风见都没和降谷先生装过情侣,怎么能算懂降谷零呢(那种语气)。
御山朝灯心里乐观的一面又浮了上来,苦中作乐的开自己的玩笑。他的嘴角翘了翘,这次非常注意的没像当初在f的车上那样笑出声被误解,对自己的情绪控制非常满意的御山朝灯自然地看向了窗外,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了。
这里不是回他家的方向,难道是因为他说要回来工作降谷先生直接跳过了明天的限定词,从今天就开始工作了吗?
有个卷王上司就是要习惯这种事,御山朝灯心里叹了口气,倒是没什么怨言。
工作嘛,他也喜欢工作,哪怕刚从国外回来也没什么,他并不累,就是有点饿。
算起来他很久没吃东西了,在飞机上的时候,为了展示恩爱降谷先生一直牵着他的手,哪怕睡着了都没松开。
御山朝灯本来就不太好意思打扰别人,降谷零又是上司,干脆就忍耐了下来,一路都没进食。
降谷零引以为傲的观察力似乎对他此时失了效,往日御山朝灯只是早上没来及吃东西,降谷零都会立刻发现然后从口袋里变出一根蛋白棒或者巧克力什么的。
没关系,还可以忍耐。
御山朝灯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等到开始工作,轻微的饥饿很快就可以忘记了。
汽车没多久到了目的地,御山朝灯跟着上司下了车,却发现来到的地方是米花医院。他下意识地看向降谷零,等待着对方今天的任务解说。
“走吧。”降谷零说道,直接伸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