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灯很想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他第一次见到rern是在放学路上,那天纲吉有事没能和他一起走,从便利店买了些食材准备回家的御山朝灯就被一个会说话的sp儿拦在了路口。
对方自称rern,非常客气地邀请他加入‘阿纲的家族’,叫做彭格列的黑手党组织。
而被‘婴儿会说话’这件事吸引了全部注意的御山朝灯完全没有听进去,正好纲吉从天上掉下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御山朝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国中时期就听说过彭格列的名字了,但入职后看相关资料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起来。
看着九年前还是个婴儿,九年后已经变成了比自己还要成熟高大的成年男性的rern,御山朝灯谨慎地握上对方的手。
“您……发育得很快。”他郑重地说道。
御山朝灯接受的很快,除了国中见过婴儿模样的rern,后来他听说幼驯染的家庭教师rer
n,都是当做重名处理的。
今天总算确定了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虽然从小接受科学教育,御山朝灯还是非常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大概是因为意外变成小朋友的成年人吧,比如带着纲吉在游乐园补习体育的时候,意外看到了某个帮派之间的秘密交
易,被琴酒一棍子打晕,喂下了变成小孩子的那种药。
rern压低了帽檐,当着御山朝灯的面叹了口气,这样的反应让御山朝灯几乎以为对方能听见他在想什么了。
“真是难怪你们会成为朋友,简直是一样的……”没有说完那个形容,rern像是变魔术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两个袋子,放在了御山朝灯的脚边,“换衣服,阿纲在外面等你。”
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御山朝灯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整个人向后倒去,剧痛一瞬间占据了整个身体,他痛得蜷缩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试图用可以控制的痛楚来抵制那突如其来的额外痛苦,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痛感才渐渐地褪去。
御山朝灯困难地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将视线模糊了一半,他支撑着身体起来,看着有些狼藉的右手手腕,这已经是他最近第二次看到自己血的颜色了。
昨天都还没有这样过,今天仿佛忽然到了某种临界点,分明地告诉他,已经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他打开rern送来的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套正装,他记得昨天纲吉说,今天有一场非常不错的拍卖会,想带他一起去。
御山朝灯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按两个星期来算的话,还有三天呢,坚持一下。”
降谷零推开安全屋的门,坐在里面的白发男人视线立刻就瞪了过来,在看清是他后,眼神也依旧不怎么友善。
“东西呢。”琴酒阴沉着声音问道。
降谷零将一个精美的信封扔在了桌子上,黛蓝色的信身,繁复家纹的刻印封住了接口。
“只有一张?”琴酒伸手取了过来,直接撕开了接口,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邀请函。
“一张已经很不错了。”降谷零翘起一
条腿,悠闲地靠在沙发里,“之前您可是一直在保密,到了意大利才告诉我要去达芬奇拍卖会,不然十张我也能搞来。花了三十万,报销从你账上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