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先是给陈新薄把脉,后来又叫许紫衣拿来银针,淡淡的说道“诸位无须过于担心,患者急火攻心,加之暑热侵袭,奴家先针灸试试”。
声音温柔似水,恬淡如怡。
一针接着一针扎下去,但是因为天气炎热,加上面纱实在过于遮挡视线和误事,许嫣自己轻轻一掀,放在旁边的案几上,一绺秀发被带下,许嫣用右手,兰花一掀入耳后,把张鹿安、张捡看的眼睛都直了。
第三针下去后,陈新薄缓缓的睁开眼睛,许嫣吩咐许紫衣在旁边扇扇子,又让旁边的小厮去拿解暑汤过来。
张鹿安赶紧抢过扇子,让许紫衣去拿解暑汤,他亲自给许嫣扇起来。
许嫣脸红着脸轻声道:不是给奴家,给这位长者扇。
张鹿安一时间大囧。要知道旁边可是自己的准岳父和准妻兄,这未免有些太明目张胆了。但是他们好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能还是都觉着自己年龄小的原因。
赶紧使劲扇扇子以缓解尴尬。
陈新薄苏醒后,赶紧道谢道“多谢姑娘救命。”
许嫣朱唇轻启,皓齿略动:“医家本能,微不足道。老伯您并无大碍,奴家给您开几副汤药,回去吃几天就会好的”
说完站起来就要往里走了。
只见许嫣身材苗条,上下身比例特别好,关键就是皮肤光泽白皙,五官端正。肌肤如凝脂一般。之前只是远观,并且戴着头纱,这去掉了头纱,真如仙子一般,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就是年龄较小,还带有一丝青涩。
陈新薄道“利昭,快去支付诊金”
说了两遍,都无人应,原来陈利昭看的也是心神恍惚。张鹿安心里打鼓,大舅哥不会也看上人家了吧?
“利昭!”陈新薄提高嗓音,装着愤怒的样子。
陈利昭怔的一下就醒了。“啊,唉”
“让你快去付诊金”。
陈利昭赶紧掏出银块走进去,找到许嫣,要付诊金,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姑娘,贵庚?”话说完后,自己都显得慌乱不堪。
许嫣听的脸红,但是刚才离开时却也听到了陈新薄让付诊金的事,直接回复道“诊金药费三钱,门口伙计结账即可”。
陈利昭一听慌忙地跑出去了。毕竟他虚岁也才23岁。这几年东奔西跑的,家里的亲事还没有完全落定,倒是比他小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是嫡出,亲事早已经确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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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利昭结完账,回来一看,陈新薄已经与隔壁床上的病友聊起来了,谈的就是生意的事,陈新薄留了地址,对方表示次日一早上门讨教。
张鹿安从许紫衣的手里接过中药,眼神还在往里偷瞄。
许紫衣没好气的说道“登徒子,看什么?小心眼珠子掉下来。哼,毛都没长齐,竟然就开始想姑娘了”。
张鹿安可不乐意了,天天登徒子来登徒子去的喊不说,这有点明显针对自己嘛。
于是反口问道“小丫头片子,你怎么知道我毛还没长齐?你什么时候偷看的?”
许紫衣突然想起来什么,顿时满脸通红“哼,不跟你饶舌”,捂着脸跑开了。
张鹿安拎着药包也离开了医馆,刚走出门,张捡凑过来,接过去药包,然后贱贱的问道“少爷,你觉得俺和许大夫配不配?”
张鹿安一听就火大了“呸!配个屁啊,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猪八戒自以为是潘安。许大夫是你能觊觎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张捡嘟着嘴道“俺就是觉得许大夫很好看,年龄也是和俺差不多,为啥不配?再说俺也不差。俺这么强壮,不知道多受女人喜欢。许大夫如果看不上俺的话,少爷你就更没戏啦。不过,俺倒是看那个丫鬟挺喜欢少爷你的,每次都喊你叫登徒子,好像认错人了,以为你姓‘登’,下次俺来告诉她,帮你们牵牵线。搞不懂少爷你为啥喜欢屁股小的……”。
张鹿安实在听不下去了。
“让你多读,你一看就发困,现在丢人现眼”。
连踹了两脚都被张捡那厮给躲过去了,张捡向前跑去,张鹿安追逐了好久也没有追上,气喘吁吁的自言自语“过段日子,还是得去和胡师学学内力,不然是没法制住这小子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敢跟老子抢女人。体重不到一百斤,长了九十斤的反骨,真是活腻歪了……”。
许氏医馆内:
“那人果真是鼎祥升的副总镖头?”左忠禹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还与他约定好了,明早去府内拜访,他们就是东城的福睿张商号那里”。
“教主安排的大事,一直苦无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左忠禹道。
百洞山总坛内
闻香教教主王可就埋怨道“哼,我就知道李宏义那小子不可靠,果然不出所料吃里扒外。还有那个王忠孝也不识抬举,给他升职也不要,非得死命的跟着李宏义一条道走到黑?真的是榆木脑袋。对了,那个吴进兴是怎么回事?”
闻香教改革后的左护法秦永福道“启禀教主,吴进兴原来是左走道(左忠禹)发掘的下线,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脱离掌控,而投靠耿仲明。如今被一11岁小儿斩杀,徒留笑柄”。
“哼,活该!也是一个没良心的!”
“物资的事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秦永福答道“昨晚左走道派人来信说有进展了,之前因为战事一直未有机会。”
“必须得抓紧了,听宁主子来信说,大汗又有了新的渠道,如果我等没有了用处,那就离死不远了。切记,价钱不是问题,金银珠宝没了还能再捞。信任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王可就语气哀怨。
“嗻,奴才这就去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