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今日芙儿难得午睡,臣妾想着宁儿一直待在翊坤宫里,难免憋闷,这才带着她出来走走,想着晒晒太阳,许是身体就能好些。”
德妃收敛心神,看向二公主的眼神很是慈爱,庆佑帝的听完,神色缓和,问二公主:“宁儿近日身子如何?”
二公主此时正在好奇的打量着沈橙年,她知道新进宫的贤妃娘娘很得父皇宠爱,自她进宫后,父皇就再也没有来见过母妃。
此时一见,果真是位绝色美人,只是这气焰也太过嚣张,见到自己与母妃,不仅不行礼,连起身都不曾。
听到庆佑帝的问话,二公主连忙回神,一脸孺慕的看着庆佑帝:“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近来身子好多了,母妃照顾的很是精心。”
“嗯,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都可去找李进忠。”
庆佑帝的子嗣相对历代皇帝来说算少的,如今只有二子四女,所以他对每个孩子都很疼爱,二公主因是早产,身子一直不好,他难免多关心些。
“那就要劳烦李公公啦!”二公主笑着看向李进忠,李进忠连忙弯腰:“不敢当公主的谢,都是奴才分内的事。”
德妃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庆佑帝和二公主一问一答,此时轻拍了一下二公主的手,“你呀,也不可太过调皮,你父皇政事繁忙,哪能一直让你粘着呢?你也要乖巧些才是。”
“儿臣知道了。”二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沈橙年懒得听几人那弯弯绕的话,在一旁安静的把玩着庆佑帝腰间的玉佩,沉默不语,兀自思忖着晚膳吃什么。
可惜,沈橙年不出声,偏偏有人要找上她。
只见德妃对着她露出一个亲切的笑来:“难得见贤妃妹妹出来,往日里只能在福康宫才能见妹妹一面呢。”
沈橙年顺手把庆佑帝的玉佩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滚着玩:“所以德妃娘娘对本宫思之若狂,才一直盯着永寿宫,本宫前脚出门,你后脚就来偶遇了?”
“妹妹说笑了,本宫也是见今日天气好,出来散散步,没想到打扰了妹妹。”德妃的脸有些红,一双水润的眼睛看向庆佑帝。
“嗤——”沈橙年一把将那块极品羊脂玉玉佩扔在桌上,玉佩顺着桌子滴溜溜转了几转,在几人胆战心惊的注视下险险停在桌边。
“妹妹——”
“第一,本宫不是你妹妹,按位分来说,贵贤淑德,你该称呼本宫为姐姐。按年龄来说,你都能当本宫的母亲了,这声妹妹叫的本宫实在难受。”
沈橙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德妃未完的话,语气悠悠,似乎看不见德妃涨红了的脸。
“第二,你是为什么跟过来,在场的诸位都心知肚明,何必扯着二公主的大旗,显现你的慈母之心,拿孩子来争宠,你不嫌羞愧吗?”
二公主顿了一下,低下头去。
“第三,既然是来抢男人的,就对着男人使你的把戏,本来懒得理你,但你拐弯抹角的点本宫做什么。不过谁叫本宫这人最是善良不过,看你演的这么辛苦,总要给你来个反馈不是。”
“贤妃娘娘,你也太过分了!”德妃眼含热泪羞愤欲死,再没想到,这贤妃看起来清清冷冷一个人,骂起人来如此狠辣,恨不得扒下人一层皮来。
“哦,德妃娘娘的意思是,你可以做,本宫不能说。”沈橙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突然转头,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庆佑帝说道:
“皇上,虽然我一直派人关注永寿宫的动静,虽然我一听说你要出来逛园子就马不停蹄赶来碰瓷,虽然我打扮的奢华精致恨不得再参加个选秀,虽然我一路疾走让身体不好的女儿都累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带着女儿出来散步,偶遇了皇上啊~”
说着,沈橙年还用帕子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和旁边的德妃像了个十成十!
“咳——”庆佑帝正在喝茶,沈橙年这一波下来,直接将他呛的咳个不停。
沈橙年花容失色的扑上去,用格外矫揉造作的语气哭天抢地:
“天啊,皇上,你有没有事,你还好吗?眼睛还能不能看到臣妾对你的柔情蜜意,耳朵还能不能听到臣妾对你的殷殷情意。
皇上,你还好吗?要不要去翊坤宫休息一下,刚好臣妾出来时,亲手炖了一碗红枣银耳百合羹,皇上您现在过去,汤还是热的呢!
皇上,你晚上要不要留下来,我们可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此处轻带入紫薇的声音)
“咳咳咳——停停停——”
沈橙年连珠炮弹般的一阵输出,庆佑帝的咳嗽不止没停,反而越咳越厉害,庆佑帝无法,只能用大掌直接盖住沈橙年的小嘴。
“你这个天魔星,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朕才是真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