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逃过来了?”虞方不敢置信的问。
之前他们打探消息,发现消息不准备,都是行走的人随口说的,但都是道听途说,谁也不敢保证。
不关注的话,是没人想到这个,所以虞方心里是抱着侥幸,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们可以不用离开。
但是,一听说有流民,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最坏的结果,来了。
“没有到我们这边……”虞淮安低声把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爹,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虞方正因为这个消息而心乱,根本没细细琢磨的心思。
“
有人好像特意把消息瞒着,不让流民的消息传过来……”
虞方心头一凛,想到薛如玉说的兵祸,咬牙说:“除了那位野心勃勃的王爷,谁能拦得住逃难的流民。”
“那我们怎么办?”
“先别动!”虞方斟酌了一下说:“既然流民被拦着,就代表我们这里安全。”
“粮食?”虞淮安脑子一转,立刻道。
虞方点点头,对儿子的敏锐欣慰不已。
“对,粮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秋收了,那些流民就是死绝了,他们也不会让流民到这边来,影响到秋收的。”
一听到“死绝”,虞淮安
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真的等到秋收,粮食恐怕也保不住。”他低沉道。
没有粮食,不管留下还是离开,都得死。
等到秋收之后,流民会涌进来,到时候想要活下来,就看谁狠。
村里的村民,绝对狠不过那些一路受尽苦难的流民,输赢可想而知。
“一步步来。”虞方叹息一声,只觉得事情棘手。
这样的事情,也就至亲才敢商议。
他要是跟赵吉说,赵吉就算相信了,也不敢安排村民提早秋收。
万一要有个村民藏不住话,他们都得死。
所以,就算知道粮食不一定能保住,
他们也只能忍着。
薛如玉悄悄的关注着,见他们一直愁眉不展,就知道他们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而且,公公只是说,实在不行再离开,但去哪里,怎么去,跟谁一起去,都没商议过。
她有点担心,去边关太远了,恐怕很多人不愿意去……
可她是必须去的。
她觉得,自己该早点跟虞淮安商议好,免得到时候起争执。
……
晚上休息的时候,两人因为天热而没睡意,薛如玉握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爹怎么说的?”她问。
虞淮安没有瞒着,把秋收一事细细说了一
下,叹息一声说:“这件事,棘手的很,就算知道也不好跟他们说,哪怕说了,提早秋收了,除非是我们带所有的粮食走,不然得话,什么用都没有。”
但依着村里的条件,想要带走所有的粮食,根本不可能。
“那就不说吗?”她问。
不说的结果,更惨烈。
揉着额头,他苦恼道:“要说,但是该怎么说?”
薛如玉见他烦躁,就摇着蒲扇为他扇着,然后低声说:“我们可以不用说,你找个接口带阿川去城里,让别人说给他听,我觉得,村长听说了,肯定会来找爹商议的。”
“流民逃过来了?”虞方不敢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