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宝脸都吓绿了!
他使劲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萧阳递过来的纸条,“来人,来人!请薛大档头过来。”
一脚踢在报信的小太监腿上,冯小宝焦急的催促:“坏了我的事儿,仔细你的皮。”
刘胖子眼见冯小宝似失去全部力气跌坐回椅子里,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刘胖子小心翼翼:“您有急事?”
冯小宝目光似要吞噬活剐刘胖子,笑容阴森恐怖,刘胖子双腿发软,一身肥肉颤抖,“我……”
突然,刘胖子死命的抓脸,似抽风一般:“痒,好痒。”恨不得满地打滚蹭地止痒。
冯小宝感觉身上脸上很痒,宫中出来的,他比刘胖子有见识,目光看向飘着香味儿的香炉——失控的大骂:“死胖子,你怎么从顾……他口中得到的香料方子?”
为止痒刘胖子脸被抓得血痕淋淋,恍然大悟:“顾衍竟然敢用毒?!我……我去找他算账。”
冯小宝没阻止刘胖子,命人悄悄跟上去,叮嘱:“千万别让死胖子伤了顾爷一根汗毛。”
他能不能将功赎罪就看这次了。
东厂冯厂督左膀右臂,薛大档头穿着褐色蟒袍,脚蹬黑官靴走进来,“急着找我何事?”
冯小宝在他面前毕恭毕敬,躬身把纸条递上去,“萧阳送来的,我琢磨不管真假总是得条线索。”
“萧家不容小窥。”薛档头皱起白眉,“咱们东厂把方圆百里都翻遍了,竟比不上萧家消息灵通,他萧四老爷既知道东厂寻谁,还能提前找到,了不起。”
冯小宝忍不住抓脸止痒,“是不是去牢里先把顾爷放出来?”
就算顾衍不是那人,他这一身的痒病只能顾衍能解。
多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他绝想不到一向大咧咧的顾衍有此心计。
“如果他是,厂督只能暗中帮他。”薛大档头抿了抿薄唇,眸子深谙有神:“我倒希望他是,他就是我们在军方的根。萧阳——他不会无的放矢,更不敢拿这事糊弄东厂。”
“京城柳将军?”
“厂督只会看重顾衍。”
冯小宝点点头,送走薛档头,他换了一身衣服赶去凉州知府衙门。
此时,凉州知府大牢正是人仰马翻。
刘胖子直奔大牢,谁知还有人比他更早。
刘佳人以银子开路顺顺当当的进了大牢,本以为能看到顾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里想到顾衍在大牢里吃喝不愁,舒服得紧。
还有几个差役陪顾衍喝酒推牌九。
刘佳人俏丽的面容狰狞扭曲,狠狠的羞辱辱骂顾衍。
顾衍喝得醉醺醺的,身体向松软的被褥上一倒,根本不理刘佳人这茬。
刘佳人掏出一把银票塞给差役,“给顾衍上大刑,我要让他哭着求饶。”
银票是好东西,差役有心收下银票,然而齐知府发话不可亏待顾衍,“不是不遵刘小姐的意思,还没过堂,顾衍动不得。”
“顾衍,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再出牢房,我早已经想好把你的宝贝女儿送给冯太监做妾。”
刚迈进牢房大门的冯小宝脚下一软,随后听见砰得一声,碗口大的圆木被一根根打断,顾衍踏着木屑走出牢房,一把甩开刘胖子,他肥嘟嘟的身体被扔到墙上,摔得
七荤八素。
刘佳人尖叫声戛然而止,顾衍的大手卡住她喉咙,“你再给我说一遍。”
卡住脖子,呼吸困难,刘佳人根本无法开口。
顾衍耳聪目明,回头一看来人,冷冽道:“冯太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