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蓦然捏紧慧寂手臂,忍不住红了脸。
慧寂道:“抓那麽紧做什麽?不动手便不动手了,你记得我卖了你这个面子,你要用自己来偿还的。”
程漠放开慧寂,微不可闻说了一声:“好。”然後朝著秦芳川走去。
秦芳川冷哼一声,转开头去。
程漠在他面前站定,叹口气道:“你不是想要白玉琉璃珠吗?”
秦芳川道:“那又如何?”
程漠道:“如今不是极好的机会?”
秦芳川挑起目光看向程漠,“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程漠无奈道:“你若是真有办法医治好云行,那颗白玉琉璃珠自然是你该得的。”
秦芳川道:“那我要你陪著我一起。”
程漠一怔,然後道:“你若是不放心云笑行这个人,我自然可以陪著你。”
秦芳川只淡淡点头。
云行卧床已久。
程漠与秦芳川一道跟著云笑行进入云行卧房时,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和因为长期门窗紧闭带来的沈闷气味。
程漠走到床边,看到云行蜡黄的脸色,到与秦芳川脸色那张面具有几分相似,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云笑行此时对秦芳川可谓恭敬无比,将秦芳川请到床边,道:“秦先生,有劳了。”
秦芳川坐在床边替云行把脉。
程漠静静侯立一旁,看他神色平淡,心里也放松了些,犹豫片刻,出去了房间外等候。
等秦芳川出来时,程漠问道:“如何?”
秦芳川似乎有些疲惫,擦擦额头汗水,道:“并不是治不好,却是有些麻烦。用作药引的几味药物并不好找,我已经写下来,让云笑行去找。有了消息,他自然会通知我。”
程漠担心道:“依你看,治好云行需要多长时间?”
秦芳川道:“若是能顺利找到药物,大概得要个把月时间吧。”
“个把月?”程漠蹙起眉头,“要在洛阳耽搁近一个月麽?”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每隔四个时辰发作的蛊虫,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办法催促秦芳川快一些。
程漠只觉得心里沈闷,回头看秦芳川时,见到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不由回忆起地道里两人情形,脸红之余又想起还等著与秦芳川的慧寂,顿时又头疼起来。
他想了想,开口道:“回去武林盟的地方,若是慧寂他再要与你为难,你可不可以不要与他动手?”
秦芳川闻言,冷声道:“你以为我怕他?”
程漠连忙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们──”
秦芳川神色不悦,“担心什麽?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吧?”
程漠一时间头痛不已,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秦芳川的问题,脱口道:“到时候打不过他,别找我哭鼻子就好!”
秦芳川猛然停住脚步,胸口用力起伏两下,冷冷“哼”一声,越过程漠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武林盟在洛阳的暗哨,秦芳川的两个小童哭哭啼啼将自家主子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