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云柯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再次摸了摸上面,这回觉得好像不那么平了。心下突然慌得不行,她将手伸入下面中——
表情凝滞了整整两分钟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低吼声——嗷——嗷嗷——
隔壁家的大黄狗竖起耳朵,发现是隔壁家经常和它玩的人发出的声音,复又趴在地上。
“叫你娘了个脚,作死咧!”
对面的房子传来了不耐的骂声。
原云柯赶紧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流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种苦啊啊啊——
是的,原云柯因为死的太过惨烈而失忆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所以在看到系统界面的属性后自然认为她是女的,可她反应为啥这么大,这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她是个人妖。
发泄完了她进入了自嘲模式。
原云柯心底莫名的自大觉得她不应该为此沉迷于自己的情绪之中,于是略冷静了一会儿便想打开灯看看屋子里的情况。
奇怪的是她摸遍了屋子的墙壁都没有找到开关,最后急中生智找到一根线,用力一拉,只听‘啪’一声,屋子被氤氲在一片昏暗的黄光之中。
原云柯抽了抽嘴角——这特么是原始社会吧,这种拉线控制的电灯泡早就绝迹了好吧。按这么个情况推断,现在应该是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
半分钟后,她被啪啪打脸。
挂在墙上的黄历牌上分明是2012年6月5日。
2012年网络开始逐渐覆盖全国,发展迅速。显然这里没有村网通,过的还跟原始人似的,真尼玛吓人。
原云柯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更是是寒酸的可怜——断了条腿的桌子,用破砖头垫上;四面墙使用报纸糊的,已经微微泛黄;靠着南墙有一张旧床,动弹一下就吱嘎吱嘎地响……
这生活条件还能再差一点吗?
她从石小垛枕头下面发现一本——九州出版社出版的《简爱》,页已经被翻烂了,可见是经常翻的缘故。在最后的皮上写着——赠,石小垛,愿你早日考到县城和我一起上学,2009年5月18日,何翠霞。
记忆里的石小垛小学学习很好,考县城的中学是很简单的事,可惜父母不让她再念了,只让她在家里干活带弟弟,等大两岁就嫁人换聘礼。
原云柯的胸口一顿一顿地发疼,怎么还有这样不要脸的父母呢,养不起就别生,让孩子帮你养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石小垛生的孩子?什么玩意啊。
她摇摇头,将好好地放回枕头下面,他还想再出去看看。刚要下地,对面又传来暴骂声:“石小垛你作死呀!这么晚还开灯,电费是你挣来的吗!光花不进的东西,赶紧关上!”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这么直抒心意骂过(感觉应该是这样),唬得她赶紧拉灭灯,麻溜爬进被窝。
这里的人太可怕了,听刚才的声音,骂她的人是石小垛的妈妈,果然最难为女人的还是女人,就算是母女也是这样。
女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