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乡汉可不怕这个,其中一个当即就上前握住孟娬的竹棍,面有冷硬之色,呵斥道:“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说着他劈手便想夺过孟娬手里的竹棍。而另一个乡汉直接就如进自己家门似的,抬脚便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可是抢竹棍的那个乡汉万万没想到,孟娬看起来瘦弱,可力气居然很大,当是时,她手腕一翻转,竹棍便在手上挽了一个花,弹开那乡汉手腕的同时,竹棍一端瞬时扫过另个乡汉的腿,径直把人扫地出门,在门外摔了个四仰八叉。
“舅舅!”孟蒹葭惊呼,孟絮絮和另外一个舅舅连忙去扶。
这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短暂的时间内,十分行云流畅。
孟絮絮十分震怒,瞟眼看见孟娬随手把竹棍丢在了院子里,认为她手无寸铁,这是一个极好的空当,当即转头就往她院子里闯,嘴里骂道:“孟娬,你居然敢打人!看我不……”
然而,孟娬哪里是主动放下武器让人欺负的,她却是转身几步去院子里拿起那副竹弓,随手抽出三支竹箭便搭弓上弦,拉满。
她动作极为迅速,眼神非常冷嗜,那黑色的瞳仁里,幽幽闪现着冰冷的光,仿若她箭锋指着的,只是她的猎物。
就在孟絮絮前脚刚一踏入的瞬间,孟娬一指松开。
其中的一支竹箭咻地射出,直逼孟絮絮而去。
电光火石之际,孟絮絮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竹箭极快地冲她射来,而她身体不听使唤连躲都没法躲。
那支竹箭几乎是贴着孟絮絮的脸颊,叮地扎在她旁边的门上,竹箭晃动颤鸣,刺疼地拍打着孟絮絮煞白的脸孔。
空气里一片死寂,孟蒹葭和她的两个舅舅无不脸色发白。
孟娬手里还搭着两支箭。
夏氏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见此架势,亦是吓白了脸,叫道:“阿娬!”
孟娬眯着眼看着门口的人,对夏氏道:“娘,进屋里去。”
她的语气冷冽而强硬,不容辩驳。夏氏被她神色慑住,不由得挪着脚步进了厨房,却放不下心,一直往外看。
孟娬邪佞地挑起嘴角,幽幽道:“当我们母女好欺负么,我不仅敢打人,有种的,再往前走一步,我还敢毙了你。来,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看我还会不会射偏。”
别说往里闯了,孟絮絮现在两腿发软,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两个乡汉见状,急忙把她从孟娬的家门口拉了出来。
那乡汉缓和道:“孟娬,有话好说,我们来也只是来找你说理的。”
孟娬嗤笑一声,道:“你们一来便私闯民宅,好像不是来说理的。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现在跟我说理也还来得及,给我滚出一丈以外先。”
几人哪敢有异议,立刻往后退出一丈开外。
这时有去地里干活的乡民们经过,见此情形,不由驻足观看。
孟絮絮见有乡民围观,还有两个舅舅护着她,孟娬总不至于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射她。
而且孟娬已经收了弓箭,站在门边,俨然一副有理说理的模样。
孟絮絮回了回胆子,恶狠狠地瞪着孟娬,又恨又怕道:“孟娬,你歹毒狠辣,不仅夹了我娘的脚,扎伤了我爹的脚,还想杀人灭口!你打算怎么赔!”
孟蒹葭站在旁边惊魂未定,但又一脸圣洁,全让孟絮絮出了风头。
孟絮絮向来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没脑子的,她要出风头,孟蒹葭自然不会跟她抢。
但两个乡汉可不怕这个,其中一个当即就上前握住孟娬的竹棍,面有冷硬之色,呵斥道:“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