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阵中阵 (第12页)
苏望上前,将七名灰衣人的蒙面脸巾扯下,而后发现,灰袍底下,七人均是身穿褐色长袍,胸前一个红色火焰图案,正是百炼门的弟子!
李芸儿双眉微皱,此前在困阵灭杀的八名蒙脸黑衣人证实是御灵门的弟子,而如今的灰衣人却是百炼门的弟子.
自从进了青岐门,除了此次秘境之行,李芸儿从未踏出山门一步,按理说,是绝对不会与二门的弟子结怨的,可是为何会遭到二门弟子的追杀呢?
思之不明,李芸儿也不再多想,火化了七人的尸体,收起了苏望递上来的六个储物袋,此刻手里拿着那块靛色玉佩,玉佩上一个极其微弱的光点,正随着李芸儿的走动而慢慢移动。
原来如此,怪不得无论李芸儿走到何处,不久后,黑衣人或灰衣人总会追杀上来,显然是专门针对自己的有预谋的暗杀。
李芸儿将玉佩收好,刚想招呼一声苏望,却看到苏望正站在河水里,水漫过膝,双手各持一把玄铁剑,眼睛紧紧地盯着水面。
不一会,苏望喜叫一声,双剑极快往水下刺出,随即身形一跃,回到了岸边,双剑之上,各插着一条肥大的鯥鱼,苏望眉笑颜开。
月光皎洁,地下河洞内,火堆旁。
一阵焦香诱人的烤鱼香味溢满河洞,那烤鱼,色泽焦黄油亮,轻咬一口,外酥里嫩,肉质鲜美,唇齿留香,令人食欲大震,欲罢不能。
李芸儿刚开始,吃得是颇为矜持,最后也吃下了大半条,直说自己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烤鱼,苏望开怀大笑,笑声中,李芸儿双颊阵阵泛红。
期间,李芸儿对苏望的迷天阵和蝎子傀儡颇为惊叹,但却没有追问它们的来历,苏望亦是微笑,没有多作解释。
烤鯥鱼吃罢,李芸儿在洞内打坐,苏望盘膝在洞外。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苏望收起迷天阵,与李芸儿走在河岸边上,苏望提议,再次回到李芸儿刚进入河流困阵的地方,寻找破阵之法。
不久后,小溪旁。
二人一起细细寻找,半个时辰后,终于让苏望发现,溪水里一块白色的石头,散发着极其暗淡的白光,白光与周围的白雾相融,若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
二人合力,各施法术击打白色石头,一炷香后,白色石头终于石身一震,溪水往两边一分,溪底露出了一条白光朦朦的通道。
成功啦!苏望与李芸儿脸色一喜,相视一笑,随即跳入了通道。
迷毂丛林,黑色高大的迷毂树密布。
苏望和李芸儿环首四顾,从河流困阵出来后,竟然直接来到了此处密林,四周粗壮的迷毂树层层叠叠,株株相连,淡淡的白雾凝而不散,二人在密林中行走了数里,四下看去,却似在原地转圈。
阵中阵,二人再次身陷另一个迷阵之中了。
苏望轻咦一声,刚想开口说话,忽地听到不远处,一声呼喝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飞剑刺砍树木的声音。
“这里还有其他的修士。”苏望和李芸儿对视一眼,随即持剑在手,慢慢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只见一名身穿青色长袍,长得憨头憨脑的微胖少年男子,凝气八层巅峰的修为,正遥指着一把青霜飞剑,对着面前的迷毂树狂砍不已,可是迷毂树散发着阵阵黑光,飞剑不但砍刺不入,反而四周的迷毂树又往里靠近了一点。
第六十三章 阵中阵 (第22页)
“王坛师弟!”李芸儿对着微胖少年男子,惊讶地轻呼一声。
王坛似是一惊,青霜飞剑瞬息转向,剑尖直指李芸儿飞来,飞至半途,王坛认出是李芸儿,即时将飞剑召回,面露惊喜,走上前来。
“李芸儿师姐,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是,苏望?”王坛朝李芸儿一笑,继而看着一旁的苏望问道。
苏望一愕,想不到这王坛会认得自己,于是说道:“正是,想不到王坛师兄会记得我。”
苏望不知道的是,这王坛,虽说是王家子弟,但却无骄横之气,反而是为人憨厚,待人和善,兼且其身具土灵之体,有不少弟子都乐于与他交往,在青岐门还是颇有人缘的。
王坛哈哈一笑,说道:“果真是你,常常听张德师兄提起你,说你是他在青岐门的好兄弟,上次在湖底岩洞匆忙一瞥,但没能有机会结识一番,想不到我们会在这迷阵中相遇。”
别看王坛年纪不大,但却温和健谈,不一会,就与苏望熟络起来,王坛强烈要求苏望只需直呼其名,不必称作师兄,王坛也是直呼苏望名字,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反而将李芸儿冷落在一边了。
从对话中得知,王坛在三天前,路过迷毂丛林,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这迷毂树迷阵当中,三天来,尝试了无数的办法,但就是无法出去,现在连李芸儿和苏望也被困进来了。
苏望微微一笑,说道:“这个迷阵,不可使用灵力攻击,否则迷阵将会越缩越小,直至将人活活困死其中,不过,我有办法。”
此前苏望就发现,这个迷毂树迷阵,与九转雾锁阵极为相似,但观其树木排列,却没有九转雾锁阵那般玄妙。
苏望带着李芸儿和王坛,在密林中时而左转,时而右拐,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仅一炷香后,眼前光线一亮,已经从迷阵中走了出来。
王坛欢呼一声,对苏望投以了一个崇拜的眼神,李芸儿亦是看着苏望,微微一笑。
苏望三人没有停留,继续往迷毂丛林深处走去,约半个时辰后,丛林深处,传出了一阵剧烈的打斗之声,三人持剑在手,慢慢朝深处走去。
丛林深处,十余人。
“依涵娅!交出羽流琮玉,我们饶你不死!”丙那屠恶狠狠说道。
乌扎俚一刀竖劈,将瞿尧部一名大汉砍倒在地,护卫在依涵娅身前,说道:“依涵娅统领,属下无用,竟让丁那桑那无耻小人夺取了猨髓寒冰木,实在是罪该万死!”说完,狠狠地盯了一眼躲在不远处的丁那桑。
“乌扎俚,你不必自责。乌扎戍,不要恋战,我们走!”依涵娅临战不乱,指挥说道。
“呵呵!依涵娅,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一个妩媚的笑声,正是辛娜媱。
不远处,李芸儿和王坛几乎同时低声惊呼:“荒朔蛮人!筑基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