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烛再次道了谢,锁上门栓,检查窗户,开开心心洗了个绵长的澡。
晚间众人在大堂吃饭。
白修罗巡视一圈,问道:“小烛丫头呢?”
范喜忙答:“听阿伦讲,小烛姑娘在沐浴。”
“这都几时了?还沐浴?去把人叫下来吃饭。”
范喜觉得在姑娘家沐浴时打扰很难为情,不愿动弹。
余大昌是好说话的,自告奋勇道:“属下去喊小烛姑娘。”
他上到二楼,很快找到小烛的房间,在门上敲了两下,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余大昌加大手劲又敲两下,还是没有回音。
他有些心急,拍门喊道:“小烛姑娘,你在里头吗?小烛姑娘,在的话就应一声!”
“阿嚏——!”屋内传来一声喷嚏。
小烛揉揉鼻子睁开眼,发现自己泡在凉水桶里,赶紧跳出来,手忙脚乱地擦干身子,口中应道:“余大哥,我没事,刚才沐浴时不小心睡着了,我……我马上就给你开门。”
“啊,不必着急。咱们过来喊你到楼下大堂吃饭。你快些收拾吧,收拾好了就下来。”
余大昌转身回到主上大人身边汇报情况。
白修罗听的眉间一紧,对他说:“叫厨房另准备一份饭食送上去,让她在屋里吃吧。”
同桌的温先生含笑问道:“要不要属下去给小烛姑娘瞧瞧?”
“打个喷嚏而已,有什么好瞧的。你的一身绝世医术难道专为了给小丫头瞧伤风?”
温先生好脾气的很,被挤兑了也不恼怒,相反,还笑的很愉悦的样子。
白修罗被那笑容闹的心堵,撂下筷子,回屋去了。
余大昌傻傻地问:“主上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了?”
“大概……恼羞成怒吧。”温先生吃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
小烛以为他们在小镇上住一夜就走,没成想一连待了两天也没有出发的意思。
之前在山里,天不黑不休息,生生把她屁股磨掉一层皮,现在有马车可坐,反到悠哉悠哉不着急赶路了!
这个无极门为什么总是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
小烛窝在屋里闷的不行,主动申请出门逛逛,白修罗竟痛快地答应了,还派个护卫给她。
那护卫不是别人,正是范喜。
说来范喜不比她大多少,也是爱玩的年纪,一听要去逛街看景儿,简直天上掉下来的好差事,俩人一前一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白日街上人气兴旺不少,毕竟再穷再落后也是要吃饭的。
一路走去,往来迎送皆是日常必需,小烛刚吃饱,肚子不饿,看来看去索然无味,正打算往回走,一个小摊上的水果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