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抬了抬胳膊,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又小幅挪了挪腿,也还……能坚持!
好吧,拼了!
小烛咬紧牙关,猛地坐起来,紧接着——“咚”地摔回去!
“……”妈呀,痛死她了!
小烛艰难地抱着脑袋,只觉脑后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余大昌范喜听见响动赶紧堵在洞口问:“怎么了怎么了?好大一声响,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小烛龇牙咧嘴,指指自己。
范喜奇道:“你不就在地上躺着吗?又如何掉在地上?”
小烛身下的的“床”其实是张厚棉被上铺了个动物皮毛制成的大斗篷,也难怪范喜有此一问。
小烛疼得满眼泪花,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
还是余大昌靠谱儿,慌慌张张跑去把又温先生请回来。
范喜在一边啰嗦道:“姑娘呀,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人这一辈子要经历的苦难多了去了,谁不是在磨砺中成长。眼前可能是你最难熬的一关,闯过去也就万事顺遂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自残呢?”
小烛想说:谁要想不开!谁要自残!我这不重伤未愈力气不够么!
但温先生的两只手正擎在她头顶忙碌,不太方便出声反驳。
“你呀!要是再摔了脑袋,就得把头发剃光,拿针缝合了!”温先生包扎完,警告地说。
小烛吓得一动不敢动。
范喜和余大昌都忍不住“噗嗤”发笑。
如此和谐愉悦的当口儿,洞外缓缓步入一人。
那人从明媚中走来,身形高大,步履坚定,空气中的小小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犹如一群群闪光的精灵飞舞着迎接他的到来。
小烛看的痴了,没察觉到其他人都屏住呼吸。
“属下见过主上!”大家都起身恭敬地问好。
来人走入洞中,小烛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个年约四十岁上下,蓄着长须的中年男人,虽然有些年纪了,但长相清俊,气质儒雅,倒是别有一番魅力!
原来,他就是无极门的坏蛋头子!
人果然不可貌相,顶着这样的脸,谁会想到他其实一肚子阴谋诡计呢!
“你又伤着了?”
小烛眨巴眨巴眼,心说:跟谁说话呢?
又一反应,就她受伤了,可不就是跟她说话么!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刚才摔了一下。”
“怎么弄的!”
小烛连忙想解释,却发现这个门主正拿眼吊着余大昌和范喜。
那两人苦着脸,纷纷低下头。
原来是责怪他俩没把“人质”看护好。
小烛觉得余范二人心肠虽坏,但这事儿到底不怨他俩,便主动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干旁人的事。”
“主上,这位姑娘已经无碍。您放心吧。”温先生出声为众人解围。
冷冽的气息这才慢慢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