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毕竟心里还装着实验麻药的事,晚上也睡得早,太阳还是刚要出来之际,我就醒了。我迅让罗仁给我准备了洗脸水和一点吃的,然后匆匆洗完脸、吃完东西就去刘聚屋子旁边那个做实验的地方了。金安也起得早,他和另两个小喽啰已经到了,正坐在屋子旁边的石头上等我。
我来检查那几头牲口的情况,那四头灌了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牲口,昨天就醒了三头,只剩下那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是没醒过来。现在离这只羊灌下麻药的时间已过了九到十个时辰了,也就是还差几个小时就是一整天了,这只羊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接着,来检查那四头灌了酒泡曼陀罗花汤牲口的情况。只有那头灌了一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猪开始有点恢复意识了,用刀刺那敷了曼陀罗花糊的伤口处,这猪没有明显的过激反应。其他的那三头牲口都还没什么反应。
然后,我又去了常遇春那里,他还睡着没醒,我就没有去打扰他。听照顾他的小喽啰讲,情况还算稳定。
到了下午,那只灌了一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和灌了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猪也都逐渐恢复了意识。但这离灌药时间都接近一整天时间了,时间有点长。现在就只剩下那两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和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没醒了。
到了晚上,那两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和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是没醒。吃过晚饭后,蓝玉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也顾不得吃饭,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对我道:“胡先生,按你的要求,这几把刀我都找人打好了,你看下行不行?”
我打开布包一看,三把手术刀做的还是不错的,看样子这铁匠还是下了番功夫的。两把剪刀看起来做工也还可以,我想基本能达到手术需要吧。于是,我对蓝玉道:“小伙子,这一路辛苦啦,这几把小刀还做得不赖,你还没吃晚饭吧,快去吃饭吧。明天我再观察了那几头牲口的情况后,再来决定什么时候做手术。”
蓝玉道:“这可是我们县城最好的铁匠师傅做的,我可是付了双倍的价钱,这在要达不到要求,我得下山找他去。”
我笑道:“行行行,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快去吃点东西,晚上早点休息吧。这两天肯定累坏了,明天还要你帮忙呢。”
蓝玉道:“这没什么,明天我随时听命。我先去吃东西了啊。”说着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金安、蓝玉他们就又在关牲口做实验的地方等我了。我看了下,已经醒过来的六头牲口都还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不适反应,看样子,这曼陀罗花还是可以用的。当然现在下结论可能还为时过早,我决定为了保险起见,今天再观察一天,如果明天这些牲口还是正常的就可以给常遇春做手术了。
从目前情况来看,酒泡曼陀罗花汤的效果要明显优于水煎曼陀罗花汤。根据那几头猪的反应,我认为人喝一碗酒泡曼陀罗花汤就够了,因为人的体重和猪差不多。而那头灌了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猪直到接近一整天的时间,麻药的效果才逐渐消失,这个时间有点长,对人体是不利的。而那头只灌了一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猪在差不多六、七个时辰的时候,就开始恢复意识了,这个差不多,而且手术时间足够了,手术后在伤口在敷点曼陀罗花糊,可以减轻伤口处的痛感。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分析,一切等第二天观察了具体情况再定。这天晚上,那两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和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是照样没醒。
第二天,我同样起了个大早,蓝玉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早。那六头牲口的情况还是一切正常,看样子可以放心地用药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只灌了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竟然有了点恢复意识的迹象,踢它几脚都有反应,用刀刺它伤口它也知道吃痛,只是没有站起来,眼睛也能偶尔睁开。反倒是那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却还没醒过来。按理说,酒泡曼陀罗花汤的药效比水煎曼陀罗花汤的药效强,应该是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先醒过来才对。可现在却反了,我分析了一下,这曼陀罗花本身带有毒性,估计是水煎的时候它的毒性保留了,对活体有明显的不良反应。而用酒泡制的时候,可能是曼陀罗花本身带有毒性物质与酒精里面的成分生了反应,起到了一定的解毒功效,所以这灌了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反倒先醒了。照这么看,那另外那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还能不能醒过来就是问题了,因为到现在为止,那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已麻过去三天了。
为了稳妥起见,我决定先去看看常遇春的情况,如果情况允许,我决定再观察一天,明天一大早给他做手术。蓝玉是跟着我去的,今天去的时候常遇春醒着,但精神状况很差,我检查了他的各项指标,还算好,坚持一天不成问题,因此我也就直接给他讲了,准备明天上午给他做手术取箭头。他也表示全听我的安排,接着就是蓝玉又唠唠叨叨地跟他这个姐夫说了半天话,我就在旁边坐着。约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我让蓝玉跟我走了,我不想让常遇春太累,蓝玉也很知趣地就跟我出来了。
第二天,这已是给牲口灌麻药的第四天了。那先前就恢复意识了的六头牲口还是一切正常,这下我放心了。那只昨天恢复意识的灌了两碗酒泡曼陀罗花汤的羊也还好,但那只灌了两碗水煎曼陀罗花汤的羊还是没有意识,据我估计是醒不过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