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黏着女子的头发。从她的额头流经腹部,她的腹部沾满污垢,明显凸隆,更像是已经怀孕了好几个月。
白粟抓住她的刘海,把她的头仰了起来,却见她双眼微闭,嘴角流出一片涎水,低触的呼吸下使胸廓起起伏伏。白粟狠狠地把她的头一甩,转身走向旁边的男子。
“老实点!不许叫!”
白粟抽起挂在上铺边缘的鞭子,在男子的腰间鞭打了几下,那个男子竟然忍住了疼痛,只是发出几声低闷的哼声!
“把屁股撅起来!”
白粟扔掉鞭子,突然把裤子退到脚踝上!两片又脏又肥的屁股赫然对向杜恒。
“阿西吧!”
杜恒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捣鼓起一股恶味,立刻愤然地骂出口,一脚踹开门扇走了进去!
随着门扇发出惨烈的撞击声,白粟猛然回头,一条丑陋的阴Jing从面前的男子的gang门滑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追个没完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把裤子穿上再问!”杜恒霎时奔溃,咒骂道,“你他妈的死变态!”
白粟把裤子提到肥胖的啤酒肚上,然后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恶狠狠地在铁床上敲了几下,上面瞬间哗啦啦地往下掉出一堆锈斑。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杜恒从兜里掏出一张相片直接扔到白粟的脚下,白粟弯下腰把它拿了起来。上面是一个躺在草地上赤身l体的男子,苍白无色的面容直接告示这是一具尸体!
“不认识,认识又怎么样?”
“你犯罪了。”杜恒两眼冒出凶光,肌体马上进去备战状态。
“你是警察?”
“不正确,我是刑警。”
“是又怎么样?”
白粟突然冲向杜恒,手里的棍子在空气中呼啸一声,朝着他的脸庞拍击过来!杜恒立刻抬起左手,硬是接住了,随即一个迅猛的高踢腿正中他的下巴!白粟马上飞出两米远,脖颈恰巧撞在铁床上,十几颗牙齿从口腔里掉了出去!
“你个死变态。”杜恒走过去拽住他的衣领拖向门口。
“疼……”白粟的脖子被领口勒得死死的,整个脸庞又红又粗,嘴里的鲜血喷了出来!
“闭嘴!不疼我踢那么重干嘛?”
“把我打死你也出不去!”白粟躺在地上任由他拖动,突然嘲笑道,“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你出不去!”
杜恒停下脚步,突然发觉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这里不存在多余的出口,那就只能从正门出去,但外面却又安保把守,要想出去只怕避免不了一场恶战,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他掏出手机,把位置发了出!
“你就闭嘴吧!”
杜恒咬着牙齿把白粟拖出门口。当他一转身,空中忽然迎面飞来一只脚,在他的左脸颊侧踢了一下,强大的重击立刻使他整个人猛然旋转起来压向旁边的纸皮箱。
“疼吗?”
待杜恒从趴在地上摇摇头强制减缓痛楚时,旁边的人笑到:
“不疼我就不会踢这么重。”
杜恒抬起头,仓里面多出了三个人,西装革履,正是在门口遇到的雇佣兵!站在最左边的人此时扭着脚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脸上一直面不改色,似乎能够一脚把杜恒踢倒是理所应当的事。
“我猜你的薪水并不高吧,”杜恒站起来摁了摁下巴,笑到,“脚力这么轻,吃不饱饭吗?”
那个人一听,上前举起右手朝着他的脑袋奋力挥出,杜恒迅速抬起左手格挡了一下,随后身体一旋转靠了过去,左肘子狠狠撞到他的胸口中,但就在他倒退几步时,往杜恒背部补了一脚!两个人几乎同时摔倒在地。
“小子,有两下子。”那个人爬起来拍拍西装上的灰尘,说到。
“两下子?”杜恒站稳后说到,“我练这两下子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随你嘴硬,反正你今天都会死在这儿!”
那个人说罢,从西服的夹层里拿出两只十手,然后冲向杜恒,但突然他又停了下来!与另外两个人的动作一样,左手捂住单边耳机,似乎在通讯的另一边有人正在给他们下达某种指令!
“小子你够狠!”
估计是聆听完耳机传来的指令后,那个人退后几步,忽然和其他两个男子掉头跑出仓。
“你们回来!还打不打?不打算我赢了!”
杜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拐口,试探性地喊了几句,干等了一会儿后依然没有动静!
“喂……”杜恒对躺在地上满眼绝望的白粟说到,“看来他们不管你了。”
杜恒重新拽住他的衣领,很快就把他拖出仓。到了舞厅,两个人顿时傻眼了,一个小时前无比喧闹荒淫的舞厅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地面上尽是散落的酒瓶、杯子以及安全套,桌子和椅子东倒西歪,挂在墙壁上的LED灯板已然被砸毁,只有高高安装于顶棚的全彩射灯躲过了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