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闻声回头,陈素青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带上剑吧。”说着把手中佩剑递给他。沈玠接过剑,拿在手上愣了一愣,还是道了声谢就出门去了。
陈素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顾达之见状,也跑了出去。
跟到客舍时,沈玠已经夺门而入,二人也连忙跟着冲进去,只看见东娘衣衫不整跌坐在床前,昨天几个生事的男人一脸淫笑围着她。
陈素青虽然年小,已通人事,一件此情,不由得怒火中烧,猛的将沈玠手中宝剑拔出,举剑便向那些人刺去。沈玠见状,忙将她拉到身后,对她道“危险,你站到后面去”,说完将手一摊,示意她将剑拿出。
陈素青见他站在自己近前,忙将剑交予他,红着脸跑到后面去了。
沈玠接了剑,对那伙人道,“昨日已经手下留情,今日还生事端,实在可恶。”
那为的神情稍稍不安,从身后掏出一根短棍,道“昨日弟兄们没有防备被你搅了好事,今日里你又敢来,只教你有去无回。”后面众人也都各自掏出兵器,虎视眈眈。
沈玠举起宝剑,轻蔑一笑,几个男子一拥而上,沈玠剑锋一档,挡开头顶刀锋,左手一推,推倒一个,然后回身一踢,又是两人倒地。
陈素青站在外面看沈玠青衣翻飞,剑法如虹,不由得疑惑,对顾达之说,“沈兄学的不是刀法吗?这又使得什么剑法?”
顾达之摇摇头,“我也不会武功,那懂得这些。”
两人说话功夫,几个男子都已被沈玠打倒在地,陈顾二人看了马上跑上前去,陈素青道,“这些人欺男霸女,实在可恶!”
那为的冷笑道,“一个唱歌的贱人,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有什么打紧。”
陈素青闻言怒极猛踢了他一脚骂道:“别说她不是卖身之人,就算是,只要他不愿,你就不能用强,否则与畜生何异?”言罢对沈玠道,“这些人渣,杀了干净。”
沈玠正在犹豫,顾达之过来劝道:“玉昌,切莫冲动,不可杀人。”
这一旁东娘也忙整理衣衫道,“公子,所幸他们没有得逞,不可为东娘杀人。”
沈玠看她满面泪光,还有些红肿的伤痕,顿时火气更大,顾达之瞧他神情有异,按住他的剑道,“玉昌,你这一闹,到时官府来了,你这不好弄不说,东娘要是被判归家,岂不麻烦。”
沈玠闻言,思量一时,还是收好宝剑,让那些人滚蛋,那些人闻言,连跑带爬,逃之夭夭了。又看东娘还跌坐在地下,忙呼小翠进来伺候照顾,三人出了门外。
掩上房门,沈玠将剑送还陈素青,并连声称谢,陈素青接过剑,笑道,“金刀三郎的剑法却了得。不知使得什么剑法。”
沈玠拱拱手道,“佩英取笑了,只因家母师出太极,教了一套游龙剑法,学的不好,贻笑大方了。”
“不会,使得很好。”陈素青一边答话,一边收好剑,对他二人说:“现在怎么办才好。”
沈玠道:“先看看吧,等会问问东娘打算。”陈素青捏了捏手中宝剑,皱眉不语。
正说着话,门打开了,小翠扶了东娘走了出来,二人齐齐下拜,东娘只说了声多谢,声音就哽咽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再说不出话来。
沈玠见状,忙将二人扶起,送回房内,几个人进入房内小翠扶东娘坐下。东娘的脸上还红肿着,手上有几处擦伤,头也散了下来,陈素青看她这幅模样,也不禁心软,对她道,“你都受伤了,要不要看郎中啊。”
东娘轻轻摇了摇头,拭干了泪道:“没什么大碍。多谢费心了。”
沈玠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她:“这药对外伤有奇效,你擦一下吧。”
东娘连连推辞,“这样的东西还是公子留着防身吧。”
沈玠将他从桌子上推到她面前“还多着呢,你使吧。”
东娘推辞不过,收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