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王拴儿是守义大叔的独子,又从小多病,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哪知道他还是没熬出去,刚娶媳妇儿没几天就走了,守义大叔难过,虽说没有那个风俗,可是他想儿子,悄悄去上坟,有什么不可以?”
荆红妆点头说:“对,合情合理,他也是这么和张寡妇说的。”
王守义瞪大眼睛看着她,吃惊的说:“你……你……”
“我怎么知道?”荆红妆及时把他的话接了过去,又向张寡妇说,“他说,要给王拴儿留个‘遗腹子’的话,你没忘吧?”
“你……你说什么?”张寡妇吃惊的喊,一张脸更是白的吓人。
王守义大声吼:“够了,你别再胡说八道!那天老子就是心里闷,去镇上打牌了,根本没有上坟。”
之前的年轻人却没有听明白,纳闷的说:“王拴儿百日,怎么还留遗腹子?”
“你问他!”荆红妆抬下巴指指王守义,慢慢的说,“你想着,过了百日,张寡妇能回娘家了,你就趁机让她有了,再之后,传出她怀孕的消息,等隔上一年半载接回来,孩子大几个月小几个月也看不出来,别人自然就当是王拴儿留了遗腹子。”
“你……你胡说!你胡说!闭嘴!闭嘴!”王守义一叠连声的阻止。
荆红妆向王保全问:“王族长想想,在那之前,王守义是不是说过,说公公和守寡的儿媳妇儿住一起不方便,要让她回娘家的话?”
王保全想一想,点头说:“是听他念叨过,可是……可是后来……”
“可是后来,人没有送回去,话也再没有说过。”荆红妆接口。
“是啊,为什么?”王保全心里没底了。
荆红妆微笑说:“因为那天,他把张寡妇拐到赵家坟那边的林子里,正要做事,遇到了赵松。”
听她一句句的说出来,张寡妇的脸变的雪白,尖声喊:“你胡说!没有!没有!”
荆红妆不理她,又接着说:“他没有做成的事,赵松做了,还威胁他,要是他把张寡妇送回娘家,就把他为了占儿媳妇儿,故意把王拴儿弄死的事捅出去。”
“你说什么?”不止是王保全,小王庄的人大多都大吃一惊。
赵松更是一脸震惊,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王守义大声吼:“胡说!胡说!老子怎么会弄死自己儿子。”
“因为你儿子不中用,还知道了你的心思!”荆红妆冷笑。
“你……你胡说……你胡说……”王守义气急败坏,连声否认,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王保全连连摇头,瞪着荆红妆说:“荆红妆,这种事情,不能凭你一张嘴乱说,你有没有证据?”
荆红妆看看赵松问:“赵松,你也不承认?”
从始至终,赵松都没有插话,这个时候听她一问,咬牙冷哼:“你以为,老子会为你作证?”
有了麻子媳妇儿的事,他也拿不准这丫头知道多少,所以先含糊着,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荆红妆微微一笑,点头说:“也对,最想让我死的,估计就是你!”
王守义大声说:“上南坡的人听到了,这个女人满嘴胡说八道,败坏别人名声,今天她拿不出个证据,别怪我们不放过她!”
荆红妆冷笑说:“如果我拿得出来呢?”
一年多以前的事,就算你是亲眼看到的,又哪里拿证据?
更何况,王守义要是真的弄死王拴儿,必定做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