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苏娅说起兴头来了
呵呵,雾雾,虹虹没跟你讲如何在火车站碰见你们吧?虹虹说要看雾雾这家伙什么时候问她这事,说明雾雾一直没问咯。你跟兰姐是坐酃县的车到县城的,虹虹那天正休息,可能有习惯观察从酃县过来的班车,就在街道上从车窗里看到了你与兰姐。长沙的同学已经向她报警了。她在长沙函授时,你劝她继续读专升本时,已经不象从前那样亲热了,那次你只象哥哥一样对她关心。虹虹说关心是真关心,亲昵就真没有了,有明显的界线味。估计你们会去火车站,便骑车去那里装作找人。去时准备跟兰茜拼命的,到了那儿跟兰茜见面握手后,感觉自己不愤怒了。只幽幽地对兰茜说了声祝你们幸福就平静地离开了。
虹虹培训没告诉雾雾,是写好的信投到了邮筒,但那次让几个流子往邮筒扔鞭炮将信件全烧了,她去了集训地不清楚邮筒被焚的事,以为信寄出去了。那几个流子后面全判刑了。当时是神农一件大事件,公安动用了大警力,将那个时段经过财政局门口的人一个一个地找到,一个个审问才找到了那几个流子,四个人吧。虹虹说,从那次后,是感觉雾雾的回信就不亲热了。
雾雾回来教,拜访虹虹小姨后,她小姨才想起,虹虹那次集训期间,雾雾去找过两回虹虹。原来虹虹是说她先不理雾雾的,虹虹小姨知道实情后问虹虹,当年在醴陵集训十天,写信告诉了山里牯没有,才猜测信在邮筒里烧了,那次烧了财政局好多公函。雾雾肯定没收到信,收到了肯定不会去城西营业所找她,还找两次。这些都是虹虹在西安时跟我讲的,那晚雾雾让兰姐接去别墅住了,虹虹就让我陪她说话,话题围绕兰姐展开咯。虹虹承认兰姐比我们两人要漂亮,说换其他男人可能也会选择兰姐。
不是这原因,虹虹当年那么理性地接受我们的分手,其实是我们前面爱得太疯狂,又没实质性强化,就是没睡一块咯,就象长跑过后要舒缓地漫步一样。我也是这心理咯,其实过了半年,就是虹虹写信告诉我她专升本成功,录取到了财经学院银行专业班,告诉我什么时间去集训,我就后悔了。那天我去火车站接虹虹去财经学院的。帮她报好名,办好入学手续后,带她去财经学院边上的馆子晚餐,晚餐后如果她不催我走,那晚我们可能重新开始的。
晚餐后,虹虹一个劲地催我回师大,那样子真有些巴不得我马上消失一样。我有怀疑她还约了什么人见面,只好骑车先送她到财经学院培训部,再回师大。到师大本进了自己寝室,但突然想那事了,又骑车去了兰茜的租住屋。
后面我天天去看虹虹,虹虹见我一面就找理由回培训班级,我当时就强化了虹虹还有个什么人在长沙跟她见面的想法,其实是虹虹这时有恨我了。恨,说明她没放下。两周后,虹虹培训完,清早,凌晨四点半吧,我骑车送虹虹去火车站,当年的火车是六点一十的。
那天虹虹很平静,到火车站只说谢谢雾哥这么早送她搭车。下次不用送了,她提前去火车站旁边开宾馆,单位反正有报销。后面真不给我写信了。加上有同学写信告诉我虹虹在跟一个工商所男孩在谈,我写信给她她也不回,就没多关注她咯。
那天早上送完虹虹,其实我心情沮丧透了,在湘江大桥上还让警察误会了,在溁湾镇连抽了几支烟才平静下来,平静后才回学校。兰茜问我她还在睡怎么这么早就去晨练,是看错了时间吧。我半诚实地告诉兰茜,我去犯了一个错误。
那天我们两人早餐后,兰茜没课,我上午三四节有课,两人就在阳台上喝咖啡,邮递员送来了电报,陕西人民出版社让我与兰茜去桂林审稿。上午两人拿着电报去请假,再去火车站买车票,我在军人窗口买到了晚上的卧铺票。
回到学校去体育学院找林俊锋,让他骑车带个人晚上送我们搭车。两人一开心,午休后下午又去了湖大玩,跟尹敬涛他们玩了一下午。晚餐一块喝酒,单是兰茜买的,那天湖大有五个朋友哦,听到我们又要去审稿,有羡慕咯,便说一块送我们去火车站。湖大的朋友是五辆单车,俊锋与另一个怀化的朋友一人骑辆单车,去向时,校团委又有几个人碰见了,就回宿舍借单车给我与兰茜送行,借到单车返回时,学生会宣传部又有几个同学跟了过来,那天送行的人不少。当年的学青年有些标新立异,男生都是长发,我不是咯,是军人平头。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俊锋带那个怀化的同学张晓阳买了啤酒与鸡爪过来,围坐在站前广场,一通学表现咯,引起了站前派出所民警的注意,过来一询问,那个女警也是一个在《长沙晚报》上投稿的学发烧友,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然后通过内部通道送我们上车。
两人在桂林玩了一周,审稿其实只两天就完成了任务。当年作家的待遇高,这次有七部的作家一块审稿,桂林作协还宴请了,后面给所有参与审稿的人准备了礼物,我的礼物全给了班主任。
我们两人最年轻是学生,审稿很快的,兰茜审我的,我审兰茜的,其实一天就可以审完稿。第一天下午两人特意停止审稿,带兰茜在桂林城游玩了一通,看了三个风景区。在七星岩有流子骚扰兰茜,我亮出江湖手势,吓得对方赶紧陪礼走人。兰茜这次回来后偶尔喊我江湖浪子。在她那篇《桂林七天》里有记载这事。
晚上返回宾馆,出版社联络员试着问我们只开一间房行不行,他带了朋友过来,如果开房的话要他自己掏钱。我说行,我们是没有证的夫妻。人嘛,风流些,大家能接受。这次一个审稿的作家带了个明显不是妻子的姑娘一块去的,他们清楚,我与兰茜也不表示好奇。
听我这样一说,那个联络员就将朋友安排住我房间,我们睡兰茜房间,在对面。
这个联络员后面帮我们好多忙。后面出都找他帮我们联系。估计兰茜后面一直跟这人有联系。
第二天上午继续审稿,下午拜访了那个写《废都》的大作家,当年正在成名的路上咯。请他一块出去晚餐时,他又邀请介绍了另一个写散的大作家。他们都带了夫人,或说是情人吧,六个人在外面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宾馆。这次就跟《散报》建立了特殊关系咯。
我们审完稿后,就去游漓江。那时真乱,美女身边没男人真不行,在阳朔,为买一个竹制工艺品差点打架了。那家伙碰瓷,我站在不远处抽烟,兰茜在那边选送给同学老师的礼品。兰茜包里只几十块钱,钱全在我挎包里。因此就不担心那些扒手咯。
兰茜选好后,旁边那个摊主将一个竹制品推到地上摔坏了,硬说是兰茜的衣角挂倒的。这人应该观察了兰茜很久,确定兰茜只一个人。
兰茜一紧张就说话不利索。我赶紧过去,问那人什么意思,想怎么处理。那家伙说那竹制品是兰茜的衣角挂倒摔坏的,要赔一百块钱。
我便从受力分析的角度去解释,绝对不会是我女朋友用衣角挂倒的。游客里也有懂行的咯,便说这位帅哥说得在理。碰瓷的店家有几个同伙便威胁发话的游客,我用了功力地吼了一声,等会我试一下给苏娅你听呢,可以炸裂玻璃杯的。把几个帮腔的镇住了,我同时让帮我说话的游客不用害怕,有理走遍天下。
我拾起那摔坏的竹器,问那碰瓷的人,是不是真要一百,是不是好竹子做的。他肯定答是咯,我用手握住竹筒口,一运功,叭地一声,那竹筒直接裂开了。我笑着将捏坏的那竹筒伸到那男人面前说,这能叫好竹子吗?
那些帮腔的没明白过来,又喊了个市场管理员过来准备换种模式继续敲诈,那市场管理员一看就知道有黑社会背景,一上来便要拉我去办公室说清楚,我右手一甩,直接将他甩出六七步远,我对着那人吼了一声:穿上你的制服,拿出你的证件,先向我敬礼,再请我到办公室,同时将这商贩一同带过去。否则我带你去公安局问话。
兰茜回到宾馆说,雾雾当时真像个正面人物,浩然正气爆棚,大约就这形象。
我这一吼,就有打圆场的咯。应该他们是一伙的,当红脸的。
听我说带人去公安局问话,有个真公安过来了,敬礼后要查验我的证件咯。我问他是要学生证,还是记者证。那警察只我胸脯高,在气势上我压倒他了。
兰茜一听先亮出了陕西作家协会会员证,记者证,再亮出师大学生证,告诉警察我们是来桂林审稿的作家,遇到敲诈,请警察作主。让警察先带她去给报社打个电话。
警察看完兰茜的证件有些紧张,那个年代,记者与作家如果在党报上捅一下,当地可能要出大事的。
我将学生证和记者证掏出来,那警察只扫了一眼封面,便开始训那些人。兰茜便拉我走人,选好的礼品也不要了。走时我警告那个所谓的市场管理员,今天警察叔叔在场,我放他一马,下次再碰见,他再敢这样干,那就真要送他去公安局谈话了。说完了亮了一下江湖手势,吓得他连连抱拳道歉。
到了返程船上,兰茜依然有紧张,问我在船上打架怕不怕。
我让兰茜把心放肚子里,真要打架,今天这几个人,地上水里我不惧。为了让兰茜放心,我花一块钱在船上买了一个竹制笔筒,让兰茜用她最大的力捏那笔筒,然后又请一个男人捏一下,男人说不可能捏开裂的。我接过来,一运功,那竹筒裂成四片,告诉兰茜这力量可以随便捏碎人的手臂骨。有我在身边,坏人敢打她主意,我脾气来了,一下就能捏碎他的手臂。
同船旅客也有刚才在市场上看到我们的咯,便问我们真是记者与学生。我只淡淡的说,我们的证件是真的,兰茜详细介绍了我们是什么大学的学生,这次来桂林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听到我们是过来审稿出的,船上那些读人真的有敬佩我们,当年能出的人真是有本事的人咯。事有凑巧,船上有一个桂林工程学院学生,她正有一本我们合编的那本散集。拿过来让我们两人签字。兰茜那次跟那女生还交换了通讯地址,不知兰茜跟那女生后面有没联系。
回到市里,兰茜说一定要买台相机,原来那台相机她班上同学借着去玩,让人偷走了。两人就去买了台海鸥牌135的相机。有相机嘛,就将桂林的那些名景点全游了一遍咯。还去南宁与柳州玩了两天。
审稿结束,出版社帮我们买好回长沙的卧铺票,将报销的费用和审稿工资给了我们,我们返回学校,五个月后出版社将稿酬给了我们。这时我们在韶山审第四本合写的。这次审稿,兰茜邀请了她玩得好的女生中途过去玩了三天,然后一块回学校的。
从桂林回来一周,就发生了跟社会流子打架的那件事,这次后,兰茜才相信我武功真的不错,跟我出去不再胆怯。她从前以为我是花拳绣腿,只是好看的功夫。
苏娅笑了,说兰姐讲的比雾雾讲的要精彩得多,在广州时兰姐讲了去桂林审稿的事。兰姐说,那次差点怀孕了。买了新相机那天,因为玩得开心,晚上忘记吃药了,雾雾那晚再而三。兰姐说,如果那次怀上了,只能选择流产,一是她休学没机会了,二是前面老是吃药,怀的孩子肯定不行,也就不能要。就想如果有孩子,要去神农流产,如果回西安去,伯母与妈妈会骂坏的。想通了反而不害怕了,后面干脆不吃药,结果也没事。
兰姐说她有预感两人要分手。就是爷爷过世时,时间不早不晚,正对着她论答辩的那一周。而且是家里突然派车来接,请假都来不及。兰姐有怀疑爷爷过世时,虹虹去了山里老家陪雾雾,虹虹说她根本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要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如果到了山里家里,跟奶奶说了自己的想法,后面就少很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