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诸位长老瞬间色变,其中一位长老正心急,刚要张口,却被一旁的稍微年长一些的长老拉住身形。
“祁长史,在下海帮三长老。”
“你是几长老与我无关。”祁拓冷面相对,让那三长老面色铁青——身份不管用。
“长史的意思是”
“只有死人才不会谋逆。”
——!!!
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长老再度开口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祁长史何苦为难我等。”
祁拓笑了笑。
“哦?诸位长老顶多算是狗急跳墙,我也正想看出戏,这狗,真能跳出墙吗?”
说罢,祁拓微笑着缓缓退离,长老们却不敢动他,本来这三分之二离开海帮的长老互相之间就已经离心离德,毕竟他们能劝说别人,却劝说不了自己,自己都不信,又怎么可能信得过别人呢。
即使祁拓离开了,他们也不敢动,直到官兵们掏出了武器,这些长老才反应过来,祁拓没开玩笑,他们要死了!
海帮有自己的船,但都是商运大船,没有过江小船,尺家与青萍过江不可能乘大船,于是就到岸口乘了一艘渔家小船。
正巧岸口有一小船,两人踏上船板,给渔家在船头板下放了两枚铜钱,算是过江乘船的费用。
渔家也没开口,一挑棹杆就缓缓驶离了汉水北岸。
汉水到襄樊这一段不算深,江面上泛着淡淡的绿色,江中有绿岛穿插,浅水清澈处甚至能看到江底的浮草和游鱼。尺甲和青萍两人坐于船头,身形之间有些距离,但距离在拉近。
“青萍”
尺甲挪动着屁股,往青萍的身边蹭了蹭。
“帮主。”青萍看向尺甲,点了点头,但屁股也往另一侧挪了一挪。
尺甲叹了口气,他不能再靠了,船头就这么点位置,再靠青萍的另一边就没地方了,到时候青萍一定会站起身离开船头的位置,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试过,伤了。
“你的记忆没有失去,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试试呢?”尺甲虽然自己也经历过情花副作用的那段时间,但他经历的时间短,而且那时候青萍没有如同他一般做法,海帮事多且急,两人都不能过多分心。
“我”青萍如何不知尺甲的想法,又如何不知自己受到了情花副作用的影响,但是她不过堪堪宗师,对于情花的抵抗微乎其微,一旦想起,便会不由自主的抗拒尺甲的靠近。
就在青萍迟疑的时候,船缓缓停了下来,到岸了。
渔夫没有催促,就站在船尾等待,尺甲看着青萍,青萍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走吧,海帮事重。”
尺甲也没有气馁,这不过是千次尝试的其中之一次,不打紧。
两人离开了船头,向着州府的方向走去。
两人离开后,那渔夫缓缓松开了抓着棹杆的手,棹杆倒入了江中他却丝毫不在意,将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摘下,露出了一副冷漠中年人的模样,看着远去的二人,那渔夫也踏上了汉水南岸,顺着两人的路径走向了州府方向。
州府距离汉水南岸不远,可以方便州府中人观察江面以防洪涝,跨过两条小街就来到了州府,尺甲和青萍看着紧闭的州府大门,对视了一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今日绝对不是休沐日,而且大白天的,州府的大门怎会紧闭?
尺甲给了青萍一个手势,示意她先等在此处,尺甲则是自己走到了州府的大门口,扣响了州府的门环,不多时,就有一下人打扮之人,开门露出个脑袋打量着尺甲。
“你是何人?来州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