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炼心对擂台下催促声置若罔闻,依旧恭敬施完一礼。二人的武功有如天壤之别,覃炼心也不急一时半会儿。哪知楚云是个急性子,覃炼心刚施完礼就一棍横扫而来,空气中带着风雷之音,一流高手在这一棍之下怕是要饮恨当场。覃炼心不以为意,只是随手一拳击中棍头。明王真身加持下,力道何止百万斤,铁棍当即炸裂,余势不减,击中楚云。楚云吐血倒飞跌入湖中,若非覃炼心手下留情,楚云早已魂飞天外。台下各路武林高手被震惊得哑口无言,就连四十三号擂台上的先天高手也望了过来。楚云已是绝顶高手,仍在这少年手下走不了一招,这少年必然是先天境界之上,越国武林何时出了这般天才,众人无不暗思。楚云从水中爬出,再也无颜待在此处,一拱手寻了个七十号以后的擂台,将擂主轻易击败。
覃炼心大声道:“各位还要挑战,尽管上台来,覃某全部接下”
楚云已败,台下再也无人敢挑战覃炼心,这颗菩提果已稳入覃炼心手中。铁真真见爱郎胜券在握,也放下心来。前些日子,铁真真伤在陆玉竹手上,对陆玉竹这高冷的云天剑派美人难免有些恨意。二人同为越国四大美女之一,铁真真自然生出攀比之心,似乎只有当众击败陆玉竹,才能让覃炼心更疼爱自己。
陆玉竹占据了六号擂台,其他三派并无人敢来挑战,高冷美人正感无趣之际。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声响起,“前些日子蒙玉竹妹妹赐教,真真武功大有长进,今日再来讨教一番”
“手下败将,再来一次也是丢人”陆玉竹冷声不屑道。
铁真真不以为意,飞身落在陆玉竹对面,这两大美人四目相对,碰撞出火花来,两女都不急于动手,一面积聚气势,一面寻找对方破绽,以求一击败敌。
四十六号擂台上是四大宗门比试时出现过的南宫流云,一身武功已入绝顶境界,接连数位老一辈高手被南宫流云击败,再也无人上台挑战。这时,一头戴斗笠的青年飞身上台,落在南宫流云对面。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南宫流云抱拳问道。
“无名小辈,何足挂齿,我只是想见识下南宫家的武学,才上台较量一下”
南宫流云打量了斗笠青年一番,对青年所说自然不信。之前,自己连败数位前辈高手,这人还敢上台,必然有所倚仗 ,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这青年腰挂一柄长刀,使得必是刀法。越国善使刀法者,多是南涯派之人。只是从未听说过南涯派有这等年轻高手。
南宫流云直接使出看家本领合心指,对着青年急点数下,指力迅捷无比攻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恍若未见一般,待到指力临身,才用刀鞘一拨,将指力尽数击溃。南宫流云见此,心中大惊 ,这青年高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这般随意就破了自己的家传武功。即便是陆玉竹此女也不能做到,难道这青年已入了先天境界?想到这里,南宫流云冷汗直流,气势不觉弱了几分。
斗笠青年见南宫流云不敢动作,轻蔑一笑:“就这点本事,看来越国十大年轻高手不过都是浪得虚名,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南宫流云被斗笠青年一激,心中大怒,也顾不上两人武功差巨,疯狂攻向青年。南宫流云将整套合心指使完,仍伤不了斗笠青年半片衣角,心中悲愤至极。斗笠青年见南宫流云再无其他招式,一脚踢中南宫流云胸口。南宫流云只感到被万斤巨锤击中一般,吐血倒飞 ,落入水中昏迷过去。
蓝盈盈一见南宫流云落水,对小柔轻斥“你手下的人就这般不堪吗”,小柔喏喏的不敢答话,只能跪下请罪。
“罢了,南宫家对朝廷还算忠心,小柔你去救他回来”
“奴婢遵命”小柔领命而去,踏水飞奔到南宫流云落水处。小柔袖中射出一白色绸带,将南宫流云一卷而起,再次返回。
蓝盈盈对赵信问道:“斗笠青年的武功路数,镇北侯可看出一二”
“公主见谅,这青年并未使出自身刀法,赵信也不知其师承何处”赵信思考一下后又道:“东大陆武林以西部肃国最善长刀法,首推肃国镇国大宗金刀盟,其次是凉国杀手组织青龙会,东云岛国刀法略逊两者一筹。不过,我观看这青年一身装束,并非出自西部肃国、凉国或东云岛国,倒是有点像南部海外之人”
蓝盈盈点点头,“不错,这装束正是出自北珊国,镇北侯可知道沧海派?”
赵信闻言一惊,顶级宗门沧海派不是被逐出越国了吗?怎会出现在灵城,难道要重返越国?赵信心中疑惑不已。
“沧海派有何图谋,本宫也不知道,镇北侯务必亲自盯住此人,以防不测”
“诺”赵信急忙答应,悄然离开船上,隐入一众江湖侠客之中。
小柔将南宫流云放在船头,玉手在其身上凌空虚点几下子,南宫流云逐渐醒转过来。南宫流云一看清四周状况,急忙向妙玉公主请罪。蓝盈盈也不想过多惩戒手下,以免让人心寒。朝着二人挥挥衣袖,示意南宫流云退下,二人拜退离去。蓝盈盈朝五十二号擂台上凝视良久,自语道:“覃炼心身手如何,还须要亲自一试,若可堪大用,本宫就将他招入府中,做一客卿”。蓝盈盈回船舱中换了套男子生装束,又取出一长人皮面贴在脸上,将绝世容颜尽数遮掩化做一普通生相貌,悄然离开官船,直奔覃炼心所占擂台而去。
铁真真二女都已将自身气势凝聚到顶峰,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镜湖上渐渐刮起一阵微风,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涟起阵阵波澜,陆玉竹妙目一凝,左手长剑脱鞘而出,右手接住,娇叱一声“且接我云天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