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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临终赠宝

白衣生方胜被救回覃府后,覃振武一面遣仆人到城中寻名医来救治,一面命覃福几人为生清洗更换衣物。覃振武早年闯荡江湖,也略习过一点医术。略微查看之后,发现生胸前、左肩、后背皆为霸道的掌劲所伤。胸前掌印呈深紫淤黑色,应该受伤已有数月之久;左肩及后背上掌印发红,应该是近日才被人打伤。覃振武坐在床沿,右手搭在生手腕上。生脉搏微弱,如不及时救治,怕是要一命呜呼了。一旁的老仆覃福,将换下的衣物拿到跟前。覃福低声寻问道:“老爷,这人的衣物是否需要拿去清洗”。覃振武摆摆手,道:“不用了,就放桌上,你们几个下去吧!”。覃福及几个下人忙点头,应“是”,接着从厢房鱼贯而入。覃振武起身在房中踱步,心中不禁寻思这生的来历。能被这种高深掌力击伤,后奔逃数月之久而未毙命。想来这生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其内功必然不弱。不过,能打伤生的人,必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若是走漏风声,被生的仇家寻上门来,怕是要祸及整个覃府。以生所受掌力来看,他仇家内功极其了得 。这人掌法凌厉霸道 ,覃府无一人可以抵挡。思及此处,又将覃福唤到房中。吩咐覃福带人沿河秘密打探,查清这生的来历。

这时,覃炼心从门外进来,轻言道:“爷爷,这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覃振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人伤势极重,爷爷是救不了了。不过这人内功极高,必然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炼心将来能有这般武功,在越国也是风云人物了”。说罢又想到儿子覃耀祖外出寻访越国武道宗门已有七日,也是时候该回府了。覃炼心听到爷爷说此人内功极高,自己又要外出学武,要是能救好此人,再拜师学艺,岂不是不用离家学武。想到这儿,便急忙央求道:“爷爷,你一定要救好这人,孙儿想跟他学武功,不想离家去武道宗门学武”,覃振武只应声点头。

半个时后,仆人将城中有名的大夫银针李请到覃府 。银针李和覃振武略一施礼,便上前搭脉施救。银针李查看了生伤势后,对覃振武摇头道:“老夫医术浅薄,这人伤势极重 ,怕是回天乏术,我只能施针将他救醒交代一下后事”。覃振武连忙道:“那就有劳李大夫将他救醒” 。银针李当即施针救治,左右仆人帮忙将方胜扶起,银针李在方胜胸前、后背头部连施数十针后,方胜口中猛的吐出大口瘀血,人也微微转醒。银针李忙收针让人扶他躺下,对覃振武施礼告辞。覃振武命老仆覃福将银针李送出府,又吩咐其他仆人退下,只留下自己和覃何处炼心两人。方胜醒转后,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厢房内。只待覃振武命人退下后,便急忙问其所在何处。覃振武道:“此处是老夫府上 ,老夫姓覃,敢问公子大名,又因何受伤?”。方胜听闻此言,又想到自己伤势怕是回天乏术。遂不再隐瞒,直言自己便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窃玉生。覃振武听闻他是窃玉生,心中仍旧大吃一惊。此人乃是吴国人氏,名叫方胜。武功放眼江湖上也是一流 ,无人知其武功出处。自方胜出江湖以来,祸害了无数良家女子,还盗取了吴国宫中重宝,不想一路逃到越国来。不过思及他怕是活不过今日,心中也不恐慌。方胜又将他被赵震河打成重伤,被一路追杀到灵城,打落河中之事说出。方胜临死前,只有一事相求,愿以身上武功秘籍和宫中重宝相赠。覃振武念及方胜命不久矣吴,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听下去。方胜回想自己祸害良家女子无数,终落得今日下场。只盼死后能落叶归根,将自己的死讯传给妻女。方胜又说自己本是吴国杭郡人氏,家住东湖西岸一处方姓大宅,家境殷实且诗礼传家。父母早已过世,家中只留下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又感叹自己的恶行,番然悔悟。诉说了自己本是一吴国秀才,进京赶考偶遇一官家千金,心生爱慕却被其所骗。方胜帮其弟会试作弊,被考官发现后格除功名。官家千金的弟弟因方胜顶罪逃过一劫,事后方胜被官家千金所弃。因而心性大变,回乡后虽在父母之命下娶妻生子,却也厌恶女子。方胜无意中救了一临死老人,从老人手中得到了一本名叫四象玄功的内功心法。但这心法的出处老人来不及细说,便撒手人寰。方胜依照心法勤学苦练十年,观茶女采摘茶叶,以四象玄功为根基创出了一套寻香指。凭借自创的指法和四象玄功成了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方胜指着桌上自己的衣物,覃炼心急忙拿到床前。方胜又让覃炼心取出衣中之物,覃炼心从衣物中掏出一个油布包裹的东西,一尊明王玉像来和一只玉笛。油布打开便是两本秘籍,一本面老旧上四象玄功四字,一本面较新上寻香指三字。方胜指着明王玉像道:“这玉像便是宫中重宝,我也不甚明白其出处。这宝物在我手中多日,一直看不出其中秘密。只是听闻这玉像中藏有密宗绝学,却不知如何习得。宝物秘籍你们拿去便是,我死之后,将尸身火化,收敛骨灰送回故里。笛子是我的随身之物,上有兴二字,是我的字。我妻子见到笛子便会信你们”。说完有又吐出来一口鲜血,便倒在床上,气息奄奄。覃振武急忙一摸他脖颈处,发现其脉搏已无,身子已开始变冷,明白方胜已经死去。转身对孙儿厉声叮嘱道:“炼心,这秘籍和玉像由我保管,今天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孙儿知道,绝不告诉别人,娘和爹爹也不说”覃炼心回道。覃振武收好秘籍和明王玉像,拍了拍孙儿肩膀。示意退开,便起身叫仆人进屋处理方胜后事。待明日将其在后院火化,骨灰装入坛中,日后再送回吴国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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