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转头看过去。
原本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玩玩具的小男孩，这会儿摔到了地上。
乔染也探出头，只见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小男孩叉着腿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小汽车玩具。
他白净的小脸带着委屈，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挂上了莹莹泪珠。红润的小嘴唇向下撅着，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两人光顾着观察乔染去了，都忘了还落了一个人在床上。
路母生怕他哭出来，赶忙转身，抱起坐在地上的路川。
“川川乖哦，川川是男子汉，不哭不哭。”
“川川，你看这个小妹妹漂不漂亮呀？我们跟小妹妹玩好不好？”
路母柔声诱哄，试图转移路川的注意力。
乔染的母亲识趣的把乔染抱起来，往路川面前凑了凑。
“川川，小妹妹可不可爱呀？”
路川比乔染大一岁，能听懂路母说的一大部分话。
他认真凝视着乔染那白嫩的小脸，努力思索路母说的话。
过了许久，才用力点头。
“可爱。”
路母一看有戏，抱着路川又往前凑了两步。
“那妹妹这么可爱，要不川川教妹妹说话吧？”
乔染也到了学说话的年纪，让她多跟“同龄人”交流，有助于语言开蒙。
乔染看向对面的男孩，她心里涌出一股熟悉感。
难不成这小奶娃是碎片？
乔染试探着向路川伸出手，路川拉住乔染的小手，不肯松开。
乔染确定面前这个奶娃娃就是碎片。
路川拉着乔染的手，小嘴吧唧了两下：“去说话。”
路母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那川川要照顾好妹妹哦。”
说着，两人将两个孩子放进了床边的玩具区。
乔染爬过去，凑近观察路川。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碎片。
他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眼睫微垂，肉肉的小手捏着乔染的手。
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扇形的阴影，乖巧又可爱。
即便路川还没有长开，但乔染依旧能感觉到，他日后容貌会是怎样的出众。
“川川，这是你染染妹妹。”路母贴心的为陆川解释道。
“来，叫染染妹妹。”
路川抬眼，抿了抿唇，开口： “染染”。
“不对不对，是染染妹妹。”路母耐心的说道。
“染染。”
路川依旧这样叫。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都会是她家的人，愿意怎样叫就怎样叫吧！
路母放弃了纠正，任由路川这样喊。
乔染瞧着这一幕，在心底发笑。
路川伸手拽了拽乔染的指尖，乔染将目光落回到他的身上。
她听见路川奶声奶气的开口：“染染，叫哥哥。”
小小年纪就知道占便宜了？？
乔染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路川以为乔染不会说，再次张口重复。
乔染见他实在执着，这回开口：“哥哥。”
听到乔染声音的乔母，惊喜的转头望了过来。
这还是乔染说的第一个完整的词。
没想到这一张口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