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好像……他很痛的样子。
他们俩之间的尴尬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安羽柒毫不心虚地瞪了回去。
“有那么痛吗?”
陆洐之铁青着一张脸,侧着身子坐在床头,不说话也不动弹,那感觉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喂!别拉着个脸嘛,我收着劲儿呢,不信你今晚去试试,肯定还能用……”
她叭叭叭还没说完,陆洐之猛地站起身,吓得安羽柒一下抱住头,语速飞快抢白道。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陆洐之的脸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汁来,紧抿着薄唇,快步走到浴室。
“砰!”
浴室的门重重关上,震得安羽柒耳膜嗡嗡作响,没两秒传来哗哗流水声。
脸上的神色一寸寸收敛下去。
陆洐之是个有极端洁癖的人,他所做的早就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要说真就迟钝到一点也看不出?
当然不是!
安羽柒觉得他俩的关系更像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比朋友多一份理解,比恋人少一些麻烦。他愿意为她做这些,这里面,或许是夹杂了两分真心,更多的或许是愧疚。
愧疚?
这两个字,像一盆带了冰碴的凉水,突然浇醒了她。
尽管心底的悸动还未平息……但她已经清醒过来。
他俩的世界,本就是两条平行的线,在各自的路上走着,看着离得很近,却永远不会有交集。
陆洐之洗完手,站在床头,边擦着手,边浅浅撩她一眼。
“安医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安羽柒抿唇冷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语气也比方才冷淡不少。
“当然有。”
陆洐之眉头蹙起。
“说。”
“我得罪你陆家的仙人板板了?没麻烦你给我制造麻烦,上次那什么鬼竞标会,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非得让我出去亮亮相,我羊肉没吃着倒惹了一身骚,不是说那些照片不会流出去吗?那些记者怎么知道是我?陆洐之,丫没那能耐,就别夸海口,我不想帮人挡枪子儿。”
安羽柒变脸一顿输出,看着男人阴鸷的冷脸,她又理了理衣服,朝他莞尔一笑。
“以后,有事您打电话吩咐就行,还有,可乐现在情况也好很多,您看,那个合约……可不可以提前终止。”
哼!
陆洐之哼出一声冷笑。
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烟和打火机都是深蓝色镶金边的,
他并没有抽烟。
只是把玩着打火机,打火机在他指间翻飞,颠来倒去,看得安羽柒眼花缭乱,等玩够了才收回手,散漫地撩了她一眼。
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脚还痛吗?”
那药膏的确不错,至少扭伤后的灼热感减轻了不少,安羽柒明显感觉脚踝松快了许多。
不过——
从专业角度来看,她这脚明天肯定会肿,不光会肿,而且肿胀的范围还会扩大。
她摆了摆手,决定给他科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