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叶迁五人出了陌守村,来到越河,附近人影绰绰,却无人喧哗。
静静盘坐原地,思索如何渡河。
河面宽广无边际,天上倒影清晰映在水面,一景一物,一飞鸟清晰可见,这条越河据闻是百川汇流之所,为何不改成海?因为取名的是一仙师。
叶迁看不出异常,为何其他人如此谨慎?
绕着走远,岸边再望,那里有滔天浪花翻涌,转瞬平息,再观又没异常。
叶迁察觉有异,接连再走,从不同方位看去,只见千层浪涛起伏,一张大口似的要吞没一切。
叶迁震撼,站在此处,只用肉眼都有种惊悚感,那种被吞噬的窒息如此真实,若莽撞过河,说不定真就翻不起一点浪花。
“原来陌守村那么多人,竟是渡不了越河?”
叶迁见所有人眉头紧皱,那种忧虑将此地渲染的压抑,有心询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渡过的不在此,问了也是白问。
一步一景,不同所处不同景象,肉眼所能看到的何其有限,那里却如此难以捉摸。
叶迁见到了千层浪,也见到深海旋涡,越卷越深,皱眉道:“过不得,如何过?”
回头与四人汇合,见他们同样眉头紧锁,没有船只敢跨入河中,深感人力渺小。凭他们过不去。
沙飞指着一个方位,道:“那里,那里有船,有人乘船渡河。”
“哪里有船了?”沐阳光遥望,茫茫一片,不见任何景物。
沙飞摸着脑袋,道:“你们看不见吗?是我眼花了。”
“一跃可渡河”林青雨轻声道:“你根据自己观感走,那或许就是你的仙缘。”
不久,杨萱也叫道:“一叶扁舟,那里有舟,微微绽放光辉。”
叶迁再望,依旧茫茫一片,不见她所说的什么微光,接连沐阳光也颤声道:“玄龟,一头玄龟在向我摇头。”
见几人痴言痴语,叶迁心底微沉,或许他就是属于没有仙缘的人。
林青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对三人道:“快些上路吧,你们的仙缘到来,好好把握。”
三人问林青雨与叶迁,叶迁摇头道:“我并没有见到什么渡河之物,只有无尽危机。”
林青雨也摇头道:“我也没有。”
沐阳光道:“那我们要分离?”
叶迁道:“各有仙缘,迟早得分离,无需留恋,期待下次重逢。”
沙飞道:“那我们就约定在仙宗见。”
杨萱道:“你们跟上,我们先行一步了。”
三人纵身一跃,跌进茫茫河面,只见微光泛起,扁舟悠悠而行,船只荡开千层浪,隐约间有玄龟一声啸,逐渐消失在越河上。
“有人渡河了,谁人?”这里异象惊得那些空守的人大声狂吠:“何时,何时才能轮到我?我一心虔诚,愿献上所有,只愿得见仙师。”
听着一声声不甘呐喊,叶迁心头逐渐平静,这么多人不曾渡河,他又算得了什么。
连续急转,学着那些人盘坐下来,静观茫茫越河。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三日过去,盘坐在柳树旁的叶迁,身边飘落萧条的柳叶,远方依旧茫茫无边际。
叶迁转头对一旁安静的女子道:“我知道你早有仙缘,不必等我,尽可先行。”
林青雨摇头,没有丝毫波动,道:“修行哪不能修了。”在她眼中没有什么船只,也无扁舟,一片绚烂的彩虹成双翅,一只神圣的九彩凤凰静静漂浮在河上,时不时对她鸣叫一声,全被她视若无睹。
叶迁轻声道:“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父母不仅仅是失踪,只怕被母亲的家族刁难,如今正饱尝苦楚,同在眼前,却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