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斯晨眼里,唐朝就是个疯子。
喝了酒,情绪变得阴晴不定。
她招谁惹谁了?
莫名其妙。
“唐朝,我怕你了还不行?”明明受欺负的是她,他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男人半边身子斜倚着车窗,脸上的酒气依旧盛烈。
慕斯晨脾气挺倔,但也分时候,眼下这个时间节点,不宜跟自己过不去。
她几步上了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又把降下的车顶升起来,趁此功夫,慕斯晨打开头顶的照明灯,从包包里掏出先前裴珩给的那张五千万支票,“这个还你。”
唐朝手肘慵懒横在窗框上,折回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下唇,听到慕斯晨的声音,男人侧眸瞥了眼,“说了送你。”
慕斯晨拿过他这边的手,把支票放上去,“唐朝,五千万不是五千,也不是五百,更不可能是五十,这钱你自己留着花,总比老问你妈伸手去要来的好。”
借着车室内明亮的灯光,唐朝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的小表情。
男人食指在唇瓣上轻点两下,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方才的一张臭脸,一挥而散,“也是,老太婆每个月都把我的零花钱限额,搞得我都穷死了。”
慕斯晨发动引擎,踩了油门出去,“那你还敢这么挥金如土?”
唐朝把手里那张支票飞到后座,戴着尾戒的左手,顺势摸向慕斯晨光洁的大腿。
她穿着长度适中的裹裙,半截大腿露在外面,男人大拇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轻抚,“慕斯晨,我没钱,但……你有。”
慕斯晨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啪地将他的手拍开,“唐朝,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然你以为我应下这门婚事是为了什么?”男人挑了挑眉梢,眼里透出一丝玩味,“医生说我牙口不好,只适合吃软饭。”
慕斯晨闭上小嘴儿,不想再搭理他半句。
对于这种不思进取的人,说再多只会浪费唇舌。
车子一路驶回正荣府。
两人下车后,唐朝说他头又开始晕得厉害,非要慕斯晨扶着才能走路。
她见他先前都还好好的,还能从e里走出去把跑车开到路口等她,怎么现在酒劲又上来了?
这酒,还会选择性发作?
慕斯晨瞪他眼,“泼皮无赖。”
唐朝强行揽过她的肩,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真的晕,天旋地转那种,你快搂紧我。”
慕斯晨被他上半身压过来的重量挤得差点站不稳脚,她条件反射去抱住男人结实的腰肢,“唐朝!”
男人个头高,身材又好,休闲西裤下的一双腿长而笔挺,他脚上穿着意大利麦昆鞋,短袜藏在里面,露出好看的脚踝。
唐朝量身定做的衣服,除了昂贵,其实款式真的不挑,可穿在他身上,那种型男气质就是浑然天成。
慕斯晨一米六七的身高,只到男人胸口,说是小鸟依人一点不为过。
可她现在,却要扛着这个‘庞然大物’,踉踉跄跄走回房间。
“你能承点力吗?这样下去我都快扶不动了。”
“我今晚喝了多少你也知道,再抱紧些,别把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