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缓缓扫视了一圈这桌子上的其余四个坐着的人,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钟年当下明白过来。
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钟年缓缓开口道,“那开始吧。”
那男子轻笑着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然后帮钟年把一把椅子给拉了出来,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钟年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跨坐了过去,随手将一叠宝钞往桌上一甩,拿出了一张一贯的,递给了那个男子,“先帮我换这些。”
那男人本来还有些鄙视钟年,但是转念一想,进了这里的人,有几个能带着钱走的?因此也不啰嗦,拿了钱转身离去,很快端了一个木质的托盘走了过来,托盘内是两摞赌筹,每一摞十枚小圆盘,一枚五十。
钟年随手拿起一枚看了下,圆盘上面并无字,只有一些淡淡的纹路,钟年摸了摸,感觉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但是每一枚圆盘上面的纹路完全相同。
这特娘不是闲的嘛!
钟年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便将那枚圆盘放了回去。
随后场中其他四人也都各自拿出赌筹,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钟年拿起了面前一个木制的杯子,观察了下,并无什么机关,就是很普通的木杯子,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杯子内也没有任何一点小突起。
“搁楞搁楞……”
一阵摇晃骰子的声音过后,钟年将杯子倾斜着微微打开,看了一眼后又迅速合上,双手抱胸,等着竞猜的开始。
那男子在他身后笑着说道,“诸位弟兄,这位先生刚来,这第一轮不如就让他先猜如何?”
其余四人纷纷表示同意,钟年也不客气,直接喊道,“五个二。”
这是一个最小的数字,五个色子总点数不可能比五个二小,最小也是五个二,因为一可以看做任何点数。
因此钟年相当于是白白浪费了一次猜点数的机会,猜五个二不可能有人去开,当然了,这也代表他暂时是安全的,初来乍到,谨慎些也无可厚非。
很快,众人都猜了一圈,钟年左手边的人喊了一个“四个四,一个三”。
钟年并没有要开的意思,神情淡漠的喊了一个“四个五”。
话音刚落,他下家的人便喊了一声开。
钟年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伸手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拿开,下面的点数赫然是两个一,一个二,一个三,一个四,因为没有人喊过一,所以一可以使任何点数,等于钟年的点数可以是二、三、四、六、六。
赫然是二十一点。
毫无疑问,喊开的那个人输了,都不用看别人的,只是看钟年自己的,就比钟年喊得数字要大。
但是钟年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手中的色子最大的点数就是十九,恰好是他左手边那人最后喊的数字,这是巧合吗?
钟年显然不是傻子,虽然他听不懂他们不同的猜数的排列方式有什么含义,但是他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是显然,他手中的两个一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