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大手一挥,“不就是一贯钱嘛,我一个月给你十贯,行了吧?”
钟年闻言大喜,“君子一言!”
朱棣无语地道,“驷马难追!你看看你那点出息!”
钟年摆了摆手,“我不要出息,我要钱就行了。”
随后钟年装作无事发生地拿起了筷子继续夹菜。
朱棣假装继续去夹自己刚才掉了的那块红烧肉。
“啪!”
“又怎么了!”
朱棣看着再一次落入盘中的肉块,也学着钟年把筷子一摔,怒不可遏的问道。
钟年看着他这反应,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那你摔什么筷子!”
朱棣毫不怀疑,如果眼前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不是钟年,他已经请他去诏狱吃牢饭了。
见钟年丝毫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朱棣也是百般无奈,试探性的将那块肉夹起来,然后突然又放了回去,见钟年毫无反应才重新夹起来,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才送到嘴里。
丫丫和穆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但是朱瞻基就不一样了,直接大声地问道,“爷爷,你不喜欢吃红烧肉嘛,你不吃给孙儿吃好不好?”
朱棣差点没噎死过去。
但是毕竟是大孙子,朱棣又夹了两块肉在朱瞻基的碗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钟年两眼。
为啥呢,因为此时碗里面一共就剩两块红烧肉了!
钟年权当做没看见。
由于朱棣的饭量摆在那里,又没有主食,或许也是因为钟家的盘子小,一桌子的菜很快就吃没了。
小瞻基跟着丫丫和穆姨去了厨房洗碗,钟年主动的将自己的躺椅让给朱棣,自己坐在小马扎上,朱棣正纳闷呢,钟年上去给他抛了个炸弹。
“老郭啊,我想在江宁县试收商税。”
“噗!”
朱棣猛地喷出一口雪碧,惊怒道,“你说什么?”
钟年就知道他是这个反应,所以刚才在饭桌上他想说又没敢说,怕的就是这个。
钟年搬着小马扎跑远了些,道,“老郭,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
朱棣腾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钟年,仿佛在说:小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但是这件事是钟年一定要说的,哪怕朱棣再怎么恐吓他也不行。
“老郭,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江宁县和其他州县不同,我们这的学校是面向所有百姓的,而且还管饭,学费也是全免的,只收些许本费,而这钱都要从县衙拿,另外修路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有那按摩馆,也是我一手供应的。
本来仅仅依靠四家店的供给还勉强撑得过去,可是随着这几家赌坊的查抄,空出来的地方我打算新建几个高等学校和贸易市场,这都需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