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还在田庄吗?”
李兰芝道:“人留下消息就去朱仙镇了,说是过几天再来听回信。”
余诚点点头,田庄不留外客,是他定下来的规矩,看来樊虎执行的不错。
余诚现在对粮食生意的热情度不高,毕竟转运起来太过繁琐了,不过还是问道:“他们要多少粮食?”
“一万石。”
“这么多?”余诚止不住的惊讶,一万石粮食是什么概念,那足够一万人吃半年了。
“来人有没有说过是从哪里来的?”
“樊虎问过,说是从承天府那边过来的客商。”
承天府?那是湖北呀。所谓湖广熟,天下足,那地方也缺粮食吗?
这么大宗的粮食交易,余诚才不相信是哪家粮商的手笔,只可能是军粮。官军粮草有朝廷承担,即便需要买粮,也不会这般遮遮掩掩。
所以,这是哪一路反王的人?李自成,张献忠,还是罗汝才?革左五营的人也在那一带盘踞,是不是他们?
余诚轻敲着桌子,最终还是决定不趟这浑水。
义军的动作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看来这世道越发乱了,自己的武装力量进度得更快些才行。
余诚喊来付应平,询问他社兵的训练情况。
余诚手下会武艺的只有李河与付应平两人,现在还要再加一个谢三。当然,樊虎体壮似虎,凭着一股蛮力也能把三人按着锤。
李河受伤未好,谢三留在田庄那边,训练那边的社兵,所以带回城内的社兵只能交给付应平传授武艺了。
付应平进来,余诚看到他眼眶青的,脸颊肿的,便问:“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付应平想笑,却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那群社兵不服小的,我就把他们刺头的几个喊出来,挨个让他们尝了尝我的枪棒。”
“打输了?”
“怎么可能!”付应平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全被我戳趴下了。”
“那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输了不服,说不比兵器比拳脚,我就又让他们见识了我的拳脚,挨个把他们打服气了。”
嗯,拳脚不比兵器,就算付应平自幼习武,可混战之下也脸上难免要挨两下。
都是年轻人,吃饱了饭,少不了争强斗狠。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再说,军中也从来不是讲究温良谦恭让的地方。
不过,再不服气,那也是自己任命的枪棒教头,竟然敢挑衅,那就别怪我请他们吃一顿杀威棒了。
“都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别浪费,让他们以后早晚再加两百个伏地挺身,好方便他们健胃消食。”
付应平正在想象那些社兵哀叹的样子,就听见余诚补了一句:“由你带着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