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科技感极强的贺氏大厦入口。 漫天余晖泼洒而下,给两道拾阶而上的默契身影,披上了一层薄雾般的淡金色轻纱。 媒体爆出最出圈的一张照片—— 漂亮少女纤细指尖松弛又自然地搭在男人色调冷白的掌心之上,如骄矜高傲,灼灼耀眼的尊贵小公主,被她的专属骑士牵着、护着,此生路途坦荡,安然无虞。 先是一张牵手侧影照,就斩获无数p粉的‘嗷嗷’叫。 “啊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我居然看到真人版的‘公主牵’啊啊啊!” “公主牵?!我们芒芒小狮子就是神祇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 “爱死了这个画面。” “这对夫妻怎么回事,随便媒体记者拍张照片都跟精修大片似的,奉劝一些个杂志社实相点,赶紧却邀请他们夫妻拍封面!!!都给你们省了百万修图师的钱!” “楼上你……” “到底谁说他们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的?到底是谁说他们全世界最不般配的?出来挨打!错过磕极光p这么多年,是全世界眼瞎!!” 后来媒体爆出完整版采访视频。 标题是——我国知名女演员秦芒与贺氏集团掌权者贺泠霁。 而非之前惯常爱用的‘贺氏夫妇’ 原本网友们看到这么长一条标题还觉得记者是不是凑字数,有标题字数kpi? 直到看完了贺泠霁唯一开口说的那句话。 “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没有哪个表情能形容我此时的震撼。” “‘报道时,别冠我姓。’天呐,神祇真的,我哭死,他尊重的不只是秦芒,更是尊重所有女性拥有独立而自由的灵魂,并非任何男人的附庸!” “难怪向来喜欢用‘x氏夫妇’来作为称呼的媒体,这次却扯了一长串称号,还把秦芒放在了前位,原来是神祇当场警告过。“ “呜呜一整个爱死!” “只有我关注秦芒说‘我们在相爱’时,之前还高贵冷艳的贺总唇角翘了一下吗?好甜好甜好甜!爆炸甜!” “哈哈哈,带着放大镜搜糖!” “但真的好甜!” “第一次看到神祇笑!真的好好看!” “果然这种猝不及防的糖,才是最甜的。” 由于秦芒贺泠霁那张‘公主牵’的照片迅速出圈,引起来诸多网友、博主的模仿,大显神通。 然而无一能超越原版。 甚至有网友—— “浪漫公主牵呜呜呜,果然还是得好看、又有身高差的人牵起来才浪漫,我老公这么牵我,像是太监扶着老佛爷……” “建议老公个子不高的不要轻易尝试,就像是卖家秀和买家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年度第一声爆笑!” 总之‘极光p’继突然公开,再次引爆网络。 而此时。 北城、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邬羽西一袭复古且时尚的牛仔短裙, 正趴在低矮茶几上, 奋笔疾。 白净匀称的长腿并拢,没有坐沙发,为了方便,侧坐在厚重地毯。 纤细脊背背对着不远处黑色办公桌,微卷长发扎了个慵懒漂亮的丸子头,俏皮又随意。 落在旁人眼里,像极了高中生在赶作业。 顶多十八岁,不能再多。 “这是秦总的千金?” 今天前来洽谈工作的合作商房地产商邹董,年近七十,活得比较古董,只知道秦焰三十多岁,并不知道他具体年龄,感叹道,“你孩子生得真早。” 秦焰正在签合同的手指微微顿了秒。 眼眸平静掀起,温润声线微凉,“她不是我女儿。” 端着咖啡托盘进门的陈特助乍然听到两人对话,差点把托盘都丢出去。 看都不敢看自家上司的表情,开口道,“邹董,我们秦总尚未结婚。” “那位是我们秦总的……” 主要是秦总和邬小姐也没确定关系。 “嗯?” 邹董看到陈特助迟疑的模样,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随即皱眉,“秦总,咱可不兴找未成年小姑娘……那是祖国的花朵……” 这又是想哪里去了!!! 陈特助连忙解释,“邬小姐成年了,我们秦总向来遵纪守法,恪守道德底线。” 这时,随着邹董一起来的
秘认出了邬羽西。 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空气突然安静。 片刻后,终于弄明白的邹董尴尬道歉。 自始至终,秦焰神色都没有半分波澜。 隔着镂空屏风的休息区,邬羽西不知道在忙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差点把她认成未成年,害得秦焰名节不保。 若是听到—— 嗯,肯定要夸邹董眼光好,人老眼不花。 她就是年轻貌美!!! 送走合作商。 秦焰慢条斯理地推着轮椅过去。 邬羽西并没有在写什么作业,而是——正在用平板画画。 秦焰垂下眼睫,入目便是一副尺度极大的画作。 嗯,画得还是他侄女跟侄女婿。 邬羽西细白指尖捏着电容笔认认真真地勾描细节,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创作什么绝世巨作。 秦焰薄唇淡抿着,想到邹董的话。 谁家女高中生,整天满脑子不正经东西。 “羽西。” 男人声线润若清玉,此时在耳畔陡然响起。 吓了邬羽西一跳。 手下一滑。 一条长长的红色细线沿着画中少女的裙摆错划而下。 邬羽西条件反射地返回修改然后保存下来。 这才松口气。 纯属于职业病。 这才循着声音看过去。 男人沿着工整清贵的西装露出一截苍白清瘦的腕骨, ⊕, 将茶几上空空的茶盏倒上水。 不急不慢地推到她面前。 看到秦焰端着玻璃杯的修长手指,邬羽西脑子逐渐开始变了色儿—— 莫名回忆起前几天。 跟余言舟相亲那天。 邬夫人早就猜到了自家女儿没安什么好心眼,未免她中途作妖,亲自将她送到餐厅与余言舟汇合后,才施施然离开。 果然如秦芒所料的那样。 余言舟对邬羽西这个未来妻子很满意。 甚至很会察言观色,知道邬羽西不满意这桩婚事。 提出等婚后,他们生完孩子,完成继承人任务,就可以各玩各的。他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的限制。 也不必跟长辈婆婆住在一起。 如果商业联姻的话,他们这种情况,真的很常见。 提前约定好,也算是坦诚。 到时候签订个婚前协议。 婚后爱怎么玩怎么玩。 有那么一瞬间,邬羽西想得是: 总归这辈子也嫁不了自己想嫁的人,那商业联姻的对象不是余言舟也是别人。 最起码余言舟这张脸还行,在他们年轻人的圈子里,算是数得上名号的颜值。 余言舟:“你可以考虑考虑。” 分开时,他意味深长地表示,“我对你很满意。” 邬羽西刚想拒绝。 她还是接受不了跟别的男人组成一个家庭,即便是假的也不行。 然而余言舟电话一直响。 明显是有急事离开了。 没几分钟。 邬羽西就接到了邬夫人的电话,商量结婚时间。 一想到自己快要跟别的男人结婚,邬羽西顿时悲从中来。 转而跑去酒吧借酒消愁。 最后被偶然路过的秦焰送了回家。 邬羽西居住的是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楼层极高,拥有半弧形的偌大玻璃窗,视野堪称全城最好,几乎能俯瞰整个北城霓虹纵横的繁华。 安静昏暗环境,唯独玻璃窗外霓虹闪烁,让人入坠幻境。 邬羽西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想到自己快要结婚了,凭借着一股酒劲儿,大着胆子‘亵渎’了菩萨。 甚至做了曾经做梦都不敢做的事。 她都要结婚了。 此时不亵渎,以后就没机会了! 毕竟—— 等婚后。 她连想都不会再想。 因为,那才更是真的玷污、亵渎她的‘菩萨’。 原本秦焰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她。 然而少女眼睫悬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光影之下,那张素来无忧无虑的面容上,仿佛蕴藏着极致浓郁 的悲伤。<
> 秦焰从小看着她长大。 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 只是短暂的停顿。 邬羽西耍赖似的抱住坐在轮椅上男人的小腿,不允许他动弹。 秦焰向来温润沉静的面容,终于在第三个人面前,出现了裂痕,他语调微沉:“邬羽西。” “放手。” “不放!” 要是换了清醒时候,打死邬羽西也不敢这么跟秦焰说话。 但她现在是在做梦啊。 邬羽西满脑子里就是要把他占有了,不用思考,不用犹豫,不用顾虑,也不用担心,反正—— 是梦。 即便混混沌沌的,也没经验,但该知道的也知道,比如那里得起来才可以继续。 她所有经验都用在画小色图上,实际操作真是第一次。 她跪坐在男人轮椅前,刚准备伸出小爪子。 下一秒。 纤细手腕被男人牢牢握住。 邬羽西睁着茫然的眼睛,对上秦焰那双即便黑暗中掩不住摄人心魄的双眸。 皮相生得颠倒众生的男人,眉心一点小红痣,如冬日冰封在枝头的料峭寒梅,凛冽中又浸透着霜寒之气。 邬羽西怔怔地盯着男人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修长指节,犹豫了半秒。 她的手不能动。 还有—— 少女垂着眼眸,被酒精润红的唇瓣张开,毫不犹豫地…… 此时站在光线充裕的办公室内,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邬羽西重新回忆起想起那晚自己胆大包天的行为。 啊啊啊啊! 那天她绝对是着魔了! 居然用、用、用…… 后来真被她得逞了。 重点是,那不是一场梦! 而是真实的! 亵渎了她的‘菩萨’。 当时清醒时,邬羽西恨不得在床上给他磕一个。 求菩萨赎罪。 见秦焰要推着轮椅转身。 邬羽西猛地站起身想帮忙。 谁知。 这个扭曲的姿势保持太久—— 腿麻了。 猝不及防。 又摔进男人怀里。 秦焰顺手接住她,垂下眼睫看着怀里少女,温和平静地询问:“又喝醉了?” 邬羽西:“……” 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试图想站起身,但腿麻得厉害。 白净小脸涨红了,掌心撑着男人胸膛:“秦叔叔……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清白……” “没关系,反正也没清白可言。” 听她喊秦叔叔,秦焰也混不在意,微凉指腹点了点那纤细的脚踝,“麻了?” 听到那句没清白可言。 邬羽西更心虚自责,不敢使唤他,“我自己来。” 秦焰从善如流地 松手,漫不经心地摸索着轮椅扶手,忽而开口:“明天有空吗?” “有……” “我约了你父母。” “啊?你不是说没关系吗?” “我们的事儿……也不用告家长吧?” 邬羽西吓得一哆嗦。 突然想起自己离家出走好几天的事儿! 对了! 余言舟。 差点忘了这茬儿! 听到她呢喃余家那个小子的名字,秦焰神色如冰似雪,“邬羽西。” “没关系的前提是……” “你要对我负责。” “???” 邬羽西本来就不太够用的脑子都快炸了。 负责? 是她想得那个负责吗? 甚至就连腿不麻了,都忘记从秦焰膝盖上起来。 秦焰也没有提醒她。 …… 翌日清晨,秦芒前往节目录制现场的途中。 接到了邬羽西的电话。 上来先听小西瓜‘啊’了好几声。 引得车厢内工作人员都侧目, 反倒是秦芒最淡定,“你今天s炸开的小西瓜吗?” 要是换了以前,邬羽西指定要怼回来。 但是今天。 她没有。 冷静下来之
后,笑得非常温柔,“没有啦~” 温柔到秦芒起鸡皮疙瘩,这又是什么夹子音。 邬羽西演不过三秒,下一刻就抑制不住兴奋,宣布道:“秦叔叔要跟我结婚!” 停顿了半秒,又很小声说,“昨晚我们睡一个床上。” “他说要婚前适应适应。” 听着她兴奋语调,秦芒老神在在,“哦?谁说不敢亵渎菩萨,看一眼就想磕头拜拜,没办法同床共枕?” “哎呀,以前年轻不懂事嘛。” “现在想想还是挺刺激的呢。” 邬羽西也觉得挺魔幻的,还有点不太真实感。 最后叭叭叭说了一通,然后问:“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芒沉吟几秒,然后给出建议:“要不你掐一下我小叔叔?看他会不会疼。” “疼就不是在做梦。” 邬羽西理所当然:“那我可舍不得!这可是我的救世主!” 因为昨晚她才从秦焰这里得知,余言舟已有爱人,是同性。 由于性格以及家庭使然,不敢出柜。 所以才想要跟邬羽西结婚,之后各玩各的。 完全就是骗婚。 幸好秦焰解救了她。 还让她少女梦想成真。 所以,她现在对秦焰可宝贝着呢。 噫。 有被秀到。 秦芒挂断电话后,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由于是她的私人电话,虽然坐在前排的跟拍导演好奇,却也 识趣儿的没有打听。 秦芒膝盖上盖着一薄毯。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将毯子一半盖到旁边贺泠霁腿上。 在男人侧眸看过来时。 薄毯下。 秦芒把自己细指熟练地塞到男人掌心里。 这种众多人之下。 偷偷摸摸的感觉,特别又奇妙,很上瘾。 就连对视。 都仿佛有火花四溅的感觉。 …… 这次前往一座海岛上拍摄。 依旧是熟悉的分组游戏,然后选今晚居住的屋子。 全都在沙滩附近。 最差的是搭个棚子睡睡袋。 其次是双人帐篷。 稍微好一点的是沙屋,沙滩旁边的屋子,也很有当地特色,不过……蚊虫很多。 最好的是这座海岛特色的水屋,顾名思义,漂浮在水上的屋子,当然,他们要居住的这座,是超级豪华的海上别墅! 非常舒服! 而且没有蚊子困扰。 这次比得是冲浪! 秦芒也不管自家老公会不会被浪花打湿衣服再次‘走光’了,在得知四套房子后,手指拽着贺泠霁真丝衬衫的领口,一脸正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不想喂蚊子!因为她是招蚊子咬体质,一咬一个大包! 过几天还要进组呢! 更不想贺泠霁半夜不睡觉,给她抓蚊子…… 所以务必要赢得最好的水上别墅。 这次游戏规则改了。 未免有人擅长某项运动,所以节目组精挑细选了五项不同的海上运动,总不可能有一个人每项都擅长吧。 冲浪、滑水、赛艇、水球、最后一项是趣味赛,比谁吃西瓜最快。 除了水球比赛要全员上场之外,其他四项比赛夫妻两个都可以轮换上阵。 秦芒选了滑水加吃瓜。 其他的都交给贺泠霁。 最后—— 他们组以三项第一赢得最高积分,获得了首选权利。 贺泠霁轻笑出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嗯?” 输了两项的秦芒小脸心虚地躲在贺泠霁背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从小学舞蹈长大的,滑水的时候,居然……身体保持不了平衡。 这就很离谱! “哎呀,我们要给其他嘉宾们面子嘛,要是咱们夫妻都赢了,那多不好意思呀。” “我输了比赛,赢了人情世故!” 秦芒踮脚,在贺泠霁耳边很小声地嘀咕。 然后全部被收录进去。 然后被导演剪辑进了正片。 后来播出时,这段夫妻对话差点把观众笑死。 还引领了输比
赛挽尊的新话术—— 输了比赛,赢了人情世故 自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 输归输,秦芒也努力了。 浑身上下都泡了海水,尤其是那头乌黑长发,还在滴滴答答地滴水。 抵达休息室得越过沙滩。 所以贺泠霁随意脱下身上敞开的真丝衬衣,披到秦芒湿漉漉的身上。 眼神清冷又淡漠。 给秦芒弄长发上的海水时,动作却很轻,生怕扯疼了她的头发。 贺泠霁自己头发也是在滴水。 只是很随便地用指骨捋到脑后。 露出整张精致冷白的面容,如艺术家精雕细琢后的线条,完美至极。 偏生那双灰蓝色瞳孔,在炽烈阳光下,只映照出一人身影。 …… 由于海上比赛都不方便开直播。 所以。 当观众提议突然袭击直播时,导演同意了。 不过在这之前。 还是提前询问过方便不方便。 秦芒想着自己今晚要看剧本,找贺泠霁对对戏。 没什么不方便的。 然而没想到。 正儿八经地对着对着戏—— 贺泠霁又开始自由发挥。 把秦芒抱到了超大的水床之上。 秦芒纠正他:“哎呀,今天对得不是床、戏!” 贺泠霁‘哦’了声:“是吗?” “那将错就错。” “总归有这幕戏。” “有吗?” 秦芒望着天花板华美的吊灯,被他带偏了,开始回忆剧本上有没有这幕,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一件事情。 男人言简意赅:“有。” 扛着设备来到水屋的跟拍导演以及摄像师们,蹑手蹑脚。 直播间期待万分—— 「嘶哈嘶哈,大半夜偷袭夫妻生活,想想就很刺激」 「别想了,肯定提前通知过的」 「早就习惯了这些节目的套路」 「反正肯定不是我们想看的那种~」 「不过光是看这对夫妻的脸,我就能看一天一夜!」 「嘶……卧槽,姐妹们,节目组真行啊!!!」 「啊啊啊啊啊啊他们是在床上吗?!」 「好像还在滚来滚去?」 这时,跟拍导演他们已经举着摄像机逼近主卧。 透过半开房门,隐约听到夫妻两个疑似对戏。 秦芒身躯陷入宽大被子,嗓子带点鼻音的软:“嗯?说好的只是帮我对戏呢?” 传说中不近女色的贺泠霁微微俯身,屈起的膝盖抵在秦芒身侧,神态慵懒性感:“贺太太,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假戏——真、做。” 不单单是有观众看到了。 工作人员他们也看到了。 艹! 直播事故! 导演不是通知过嘉宾们了吗! 为什么还能拍到这种。 工作人员表情故做沉重。 实际上已经内心已经磕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亲眼见证?! 当然,眼疾手快地关了直播。 直播间观众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崩溃—— 「啊啊啊!」 「做什么……是他们超级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