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厨房内。
白砂糖已经晾干了。
王竹坐在桌边将白糖往一个布袋里缓慢的倒着,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糖很快就全都倒进了布袋里。
他将布袋系好放在一旁,看向坐在对面的金红,开口说道:“娘,这白糖我打算分成两份,一半给姥爷做寿礼,另一半明日我拿去城里卖了,再买些原糖,您看怎么样?”
听到王竹的话儿,金红倒是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儿子能想的如此妥当,而且往日王竹做什么也不会询问她的意见。
至于王竹说的如何处置白糖,她自然是没什么不同意的,白糖是王竹做出来的,怎么处置这些白糖自然是王竹决定。
她开口道:“竹儿,你决定便好,不用问娘的意见。”
说完她起身走到王竹身边,轻抚了下王竹的头,继续说道:“饿了吧?午饭便没吃,娘给你做饭去。”,说完拍了拍王竹的肩,便往灶台边走去。
她此时心里很欣慰,丈夫去世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吃苦她倒不怕,她只怕教育不好儿子,如今儿子虽然读不行,但能做出白糖这稀罕物儿,人也更加稳当、知礼,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王竹望着在灶台边忙碌的金红,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心中感觉很是温暖。
他本来打算留一些白砂糖给金红尝尝的,但是糖晾干后他颠了一下,也就12两(1斤等于16两)左右的重量,除去给姥爷的便只剩6两了,他明日进城准备一次多买些原糖,如果给金红留一些,剩下白糖便不够换足够的钱买原糖。
最后他决定这次便不给金红留了,反正以后白糖多得是,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愧疚,毕竟这是第一次做出的白糖,还是有些纪念意义的。
……
半个时辰后。
王竹与金红正在厨房内吃着晚饭。
吃的是烙饼跟土豆汤。
今日的晚饭特别合王竹口味,他吃的格外香。
前世的他虽然在南方读,但却出生于白山黑水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所以相比于米饭他更爱吃面食。
将肚子吃的饱胀后,王竹便直接回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他将制糖时穿的衣服换了下来,趁着天色还不是特别昏暗坐在桌前看起了。
大约过一个时辰左右,金红进屋告诉他热水烧好了,他便起身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回到房间内,他将煤油灯熄灭,躺到了床上,准备早些休息。
他今日确实有些累,毕竟今天走了很多路,下午又在制糖,而且明日他还要再进城。
……
次日一早。
“咯~咯~咯~”
天已蒙蒙亮,隔壁邻居家的公鸡开始打鸣。
床上的王竹缓缓睁开眼,先是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挠了几下头,便盯着屋顶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伸手去拿床尾的衣服。
将衣服穿好,王竹从房间走了出来,刚出屋,他就打了个寒战,虽然是南方,但此时毕竟是三月,早上还是有些寒气。
站在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嗯,天气还不错。”
嘟囔了一句,便朝院内的水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