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昭告天下,你是我帝清的嫡公主。”南江隐忍着心口的疼痛,说出世上最难以启齿的话。
南葭笑着看了看南江:“葭儿要那皇位,皇兄可给?”
“给!”
掷地有声,毫无迟疑。
“葭儿累了,不想做皇家女,皇兄不如将葭儿的那份痛苦一并拿走?世上已无礼梨,自始至终,从无南葭。”
“许冽!”这个久违的名字,自南葭口中吐出,似是压了千斤重石:“善待我的人,他们会助你成就一代帝业。”
南江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此刻很怕,怕她突然的离开,毕竟所有人都有预感不是吗?
“我会,明日”
南葭扯了一抹笑,抬头望着他:“明日我还要亲眼看着皇兄登基呢,今夜我们一起将父皇母后的牌位送上望星亭,可否?”
堵在心里的话,南江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点了点头应道:“好。”
夜,亮得可怕,望星亭独立于夜色之下,今夜格外闪耀。
它知道自己的主回来了,自己承载的情回来了。
祭拜过父皇母后,南江和南葭并肩而站,犹豫中,许冽还是将那件事说出:“有件事,崇桦,是镇北候世子。”
“什么!”
“母后二妹,郑家第三女,郑淑瑶之子。算起来你该唤他一句表兄。”
许冽的话无疑让南葭再次坠入地狱,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竟然还是因他们一家受牵连的表兄。
“崇桦知道吗?”
“嗯,他走之前我告诉他了,他说,不悔。”
不悔,好一个不悔。
“崇桦啊,可我有悔。”
望星亭,层层阶梯,段段故事,皆不属于她与他。
再登望星亭,早已物是人非。
“父皇、母后。葭儿与皇兄来看你们了。”
南葭看着远处的御花园,问道:“不知我与皇兄说是能在这皇宫中一起长大,会是何种模样?”
南江哽咽道:“那葭儿定是父皇、母后,还是皇兄我们手中的宝,自是帝清最尊贵的嫡公主,天下贵女的典范,受万民爱戴的公主。”
是啊,可是一切都变了,过去无法改变。
就如这望星亭,也不是十几年前的望星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