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弟弟快来按个手印!”
许纯气鼓鼓的夺过欠条:“字真丑!”
飞快签下自己名字,按了个手印。
“你写字还挺好看的。这一手行,大气中透着些俊秀,潇洒间还带着几分凌厉。”
许纯就像捡到糖的孩子,扬起脑袋骄傲的显摆:“那是,我的字可是哥哥手把手教的!”
“呦,没想到奉国将军还有这手艺。”
礼梨看了眼正在饮茶的那张冷脸,这对兄弟还真没有旁人讲的那么离心。
没想到许冽对这个弟弟还挺上心的,怪不得哄得许纯都不和他抢将军府的继承权了。
礼梨朝许纯晃了晃手中的欠条:“是别有用心哦,要是看你没用心我是不会收的!”
许纯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掉进陷阱里了,赶忙去抢欠条。
到手的鸭子,礼梨自然不会让他飞了。
礼梨和许纯在打闹着,其他人品茶大笑着。
暗雨无奈地选择帮礼梨擒住许纯,然后再放水让他跑掉,就这样闹到月上柳梢。
许纯的签名在月光下映的格外清晰。
倘若现在范爷爷在,一定会一把夺过许纯的签名,老泪纵横。
及笄宴结束的第二日,许纯就派人送来了一株红珊瑚,看着就价值连城。
礼梨留下了红珊瑚,但是一脸不满的打发了送礼的小厮,让他告诉许纯,不够用心,她不喜欢。
许纯对这种土匪行为深恶痛绝,却又无能为力,谁让自己签了那不平等条款呢。
哦,对,还有个催着他快回礼,胳膊肘往外拐的亲哥。
下午时分,许纯抬着一箱子的彩娃娃亲自送到礼府,礼梨看了眼五彩斑斓的娃娃,没有半分兴致:“崇桦已经送我了,你这是敷衍!”
因为娃娃不值钱,礼梨留也没留。
许纯第二次灰溜溜地走了。
“哥!你快救救我,我到底送什么!”已经走投无路的许纯,竟然去请教送长命锁的许冽。
许冽提起及笄礼也憋着一股怒火,冷冷地瞪了一眼许纯,吓得许纯打了个寒颤跑了。
靠不住,靠不住啊!
就是亲哥也靠不住啊!
“欢子,咱们逛街去,看看街上的儿姑娘如何买礼物的。”
欢子已经替自家主子绞尽脑汁想了一天了,这会也是没法子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许纯领了欢子逛了一圈,寻不到一件看起来很用心的礼物。
忽然一阵凉风拂过,吹走了许纯一身的汗意。
“欢子,快点走,快点买了礼物,爷再也不想见到那女人了!”
越往胡同走,凉意越盛,许纯顺着那阵凉意被引至一栋破屋前。
“叮当”
“叮当”
一座普通的石屋前,挂着一个黑色石头坠子,下面拴着两个铃铛,正随风作响。
那阵凉意就是这个坠子传出的,而这家主人似乎也知晓坠子的作用,特意挂在屋外。
许纯看这坠子看的出神。
若是他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