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叫长公主来鸾凤宫。”
南明义出了光华宫直奔鸾凤宫。
鸾凤宫宫门前,一袭九爪龙袍的南明义静静地站着,看着里面晃动的烛火,还有窗前那抹久坐不动的身影。
他心里暗自叹息道:“淑雅呀,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
南若一进鸾凤宫,看见站在宫门外的南明义,便知晓南明义的心思。
她走过去握住南明义的手,如寻常百姓家的父女那般,安慰道:“父王不要心急,母后深爱着父王,总有一天会打开心结的。”
听到南若的话,南明义露出一丝疲倦的笑容,朝着南若点了点头。
“父王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南明义余光看见站在南若身后的礼梨,开口问:“若儿,这位是?”
南若拉起礼梨的手开心地回答:“这就是之前同父王讲过,儿臣在宫外认的义妹。”
礼梨向南明义行了礼,恭敬地拜见:“民女礼梨参见王上。”
南明义脸上堆着亲和的笑容:“你就是那个调皮的丫头?朕时常听若儿说起你们在宫外的事情。今日见了你,倒是觉得与皇后长得有些相似。”
礼梨今日和往常一样在脸上点了雀斑,不过再怎么扮丑,五官和脸型是不会变的。
“父王这么一说,若儿一看礼梨还真的与母后有几分相似。”
南若听闻,也仔细看起了礼梨的脸。
礼梨恭敬地回道:“民间有句俗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是礼梨的福气。”
南明义一听,脸上露出了愉悦笑容,高兴道:“这个鬼丫头,果然像若儿说得那般有趣。”
礼梨与南若、南明义一同进了王后地鸾凤宫。
宫中陈设简朴,皇后身着素衣,头簪木钗,桌前是厚厚的几本经,和宫中其他锦衣华服的娘娘截然相反。
不过,郑王后虽然已过四十,穿着朴素,脸上未施胭脂水粉,仍旧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美人。
礼梨看见郑往后,有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她的母后。
同范爷爷房里母后的画像也太像了。
按辈分礼梨也该叫郑后一声姨母。
范爷爷也说,母后与姨母一母同胞,不仅长相相似,性格也很像。
只是郑王后经历了国破家亡,心性自然与之前大不相同。
郑淑雅向南明义行了礼,便拉起南若的手嘘寒问暖。
这样的冷落南明义早已经习惯,自己坐在榻上,盘着手中的玉坠子。
这个玉坠子礼梨见过。
同范爷爷手中的那块形状一样,只是颜色和图案不同,南明义的是赤玉雕刻一条龙,而范爷爷的则是和田白玉,雕刻一只虎。
郑淑雅关心完女儿,这才抬头看见站在一侧的礼梨,视线落在她脸上,眼中有一丝震惊。
她问南若:“若儿,这小姑娘是?”
南若如实回答。
得知礼梨是南若的义妹加宫外好友,郑淑雅对她格外亲切。
“礼梨姑娘今年多大了?”
礼梨恭敬地回道:“回王后,礼梨今年十六了。”
“哦,比若儿小一岁,和我那胎死腹中的外甥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