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暗雨那,礼梨果然接受了三个人的连番盘问。
她就用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春香酒楼睡觉,没见到许冽,搪塞了过去。
三人知道礼梨在糊弄,也没多问,只是心里都各自记住了许冽这个人。
柔姑又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身份特殊,帝清的希望,让礼梨好好保护自己,不可轻信于人。
昨天暗雨的身份,柔姑找暗风了解清楚,今日对暗雨的戒心都放下了。现在三个人和谐的很,反倒一致对礼梨。
自从柔姑来了后,暗风竟然出奇的安静,每次说话都在前面加上一个‘主子’,就算私下也没叫过公主二字。
看来柔姑这震慑力不是弱的。
暗雨所居住雨宅中的下人,也被柔姑教导得规规矩矩,一向放荡不羁的暗雨也叫苦连天。
因为柔姑说,公主身边的人怎可没有规矩,连尊卑礼数都不识。
在柔姑的教导下,礼梨的地位扶摇直上。
其实本来大家对礼梨很尊敬,就是她这个人不喜欢那些繁琐的礼数,都给免了。况且礼梨待风雨雷电就像亲人般,亲人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的规矩。
柔姑一听,板着脸把远在上清的范爷爷教育了一顿:“范老可真是糊涂!公主以后可是要继承大统的,即使再疼爱公主,也不该废了帝清的尊卑礼数!”
礼梨赶紧跑到柔姑面前。无辜地眨眼:“柔姑姑,我现在就是一个乡间野孩子,不需要这么复杂的,而且太规矩被坏人发现怎么办?”说着还往柔姑身上蹭了蹭。
柔姑语气软了下来:“公主要在外隐藏身份是必要的,但是切莫妄自菲薄!”
礼梨乖巧的点点头,暗风暗雨看着柔姑脸色缓和了许多,蹿得比老鼠还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礼梨养了七八日,脚伤已经大好。
柔姑不分白天黑夜地守在她身边不让出门。
刚好山西村的事情已经明了,礼梨便让暗雨撤回调查的人,自己也闲了几日。
“主子,我,属下还是不明白为何不继续调查了。”暗风确实被柔姑折腾得不轻,都自称属下了。
礼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柔姑不在,不用假正经了。”
暗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窗外,这个时间柔姑应该亲自去厨房做菜了,才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你是不知道,柔姑姑和当年比,气势可一点都不减!”
礼梨看见难得露出小孩情绪的暗风,打心底开心,暗风过得太苦了,这些年很少见到他的笑容。在柔姑面前的暗风,更像个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
礼梨记得,当年为了让暗风改口不叫主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她都用上了,终于让这家伙放下心里的尊卑。
礼梨终于知道当初这家伙骨子那份执拗的礼仪尊卑从哪来的,可不就是同柔姑学的!
现在可好,被柔姑几句话又打回去了。
礼梨抿了一口茶,玩味地看着抱怨的暗风。
真好啊。
“主子还没说为何不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