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禀报什么,还不快让梨儿进来!”赫连筹踢了一脚那个木讷的侍卫,这群傻子,自己迟早被他们耽误了!
赫连筹赶紧理了理衣服,确定自己的衣着和发型没什么问题,出门迎接。
礼梨换了一身淡紫色的纱衣,依旧只绣了几朵简单的莲花,迈着步子盈盈走来。
“深夜打扰,不知二王子可否休息?”
赫连筹激动得不知所以:“没有,没有,梨儿是有什么事情?”
礼梨进了屋,拿出一把黑铁匕首递给他:“与二王子相识一场即是缘分,这把匕首是爷爷生辰送给我的,就当做离别礼物赠与二王子。”
其实就是礼梨在北清觉得好看随手买的。
赫连筹高兴地笑顿时消失不见,接匕首的手也顿了下来,怪不得她主动来此,原来是要走了。
他赶忙问:“梨儿要去哪?”
礼梨也不把话说死,凡事留有余地改日好相见。
“去年来草原时,给爷爷带了一壶马奶酒,爷爷很是喜欢,不知二王子可知这草原上何处的马奶酒最纯正?”
赫连筹一听,又有希望了:“要说马奶酒真是我们草原独产,要论正宗自然是王庭御酒师酿得最好。”
礼梨低头皱了皱眉头:“礼梨自是想为爷爷带最好的酒,爷爷身体不好,恐怕……”
赫连筹一听,孝顺、善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那双熠熠生辉黑眸下的面容,恐怕连仙女都不及吧。
“我可以带梨儿去王都,梨儿不必客气,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以后唤我赫连筹或者筹就可以。”
“我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不过毕竟王子王室中人,身份尊贵。况且我一届草民,王庭就不去了。”
“身份尊贵?本王,我的母妃也不过一届宫女,颇有姿色才被父王看中,到死也不过一个美人而已。与梨儿比我的身份才是低贱!”赫连筹似乎真的而想到什么不堪的往事,脸上痛苦真实的映在眼前。
礼梨想起自己,想起赫连洺萧,想起在春露楼的崇桦,暗雨暗雷,他们无不似应该身份尊贵的人,可是命运偏偏如此弄人。
礼梨竟鬼附身似的,向前拍了拍他的背,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他误会了。
“那个,我,王子不必伤怀,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赫连筹听到后豁然开朗,又看向低眸思考的身边人,若是能得此知心人在身边,我命由你又怎样!
一向惜命,甚至在大皇子身边卑躬屈膝二十载的赫连筹,此刻竟萌生了这么恐怖的想法。
把命交给她吗?似乎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