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我感觉脖子好累,于是关灯准备上床睡了。
突然听到门外有“咚咚”“咚”的敲门声,很有节奏,两长一短,敲了两次。
老妈一下打开里屋门,看了老爸一眼。老爸点点头,然后老妈走到前面打开了门脸。
我心想,这半夜了,是谁啊?
就蹑手蹑脚地返回门口,从门缝里一瞧,惊的我下巴都要掉了。
老妈带进来的人,居然是今天下午被瘦高个他们偷了钱的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看着中年男人走过来,何哥起身给老爸介绍道:爸,这是何叔。
老爸站起来跟中年男人握握手,然后伸手请他坐下,给老妈摆摆头,老妈过来倒了一杯水就又回里屋了。
中年男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伸手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了一个皮夹,就是下午被偷的那个皮夹,放在桌上,朝老爸一推。
说道:事情办完了,里面的钱我一分没动。派出所那边的手续也基本了结了,有什么事小何会找我的。
老爸看着他没说话。
他又接着说:我平时在福建那边,这次回来办点事,小何找到了我。这个事情你放心,我是冲着小何情面办的,明天一早我就回福建了,没几年我是不会回来的。
何哥看着老爸点点头,说:爸,何叔是我远房表叔,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做生意,信得过。
老爸缓缓地说:小何介绍的人我信,但是办这个事有风险,这个你拿着,我才安心。然后右手按着皮夹朝前一推,又把皮夹推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了何哥一眼,没有客气,拿起皮夹踹进口袋,起身说道:我也不等明天了,今晚就走。
老爸让何哥把中年男人送出了门。直看到不见了人影,何哥才回来。对着老爸说:爸,我还要回所里,今晚还要突审,这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老爸拍了拍何哥的肩膀,没有说话。
何哥急匆匆地走了。
老妈从里屋走了出来,突然紧紧抱着老爸不说话。老爸轻轻地拍着老妈的后背,轻声叹道: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我大脑不够用了,怎么整个过程都像是香港电影里黑社会的交易。
瘦高个的事情过去了几天,何哥一直忙忙忙,我也一直没有机会跟他说那天我看到灰衣服跑进录像厅的事情。
王晓红用了几天时间,帮我把裤子补好了,当她把裤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东子笑得前仰后合。
王晓红其实不会用针线,她用红色的针线顺着刀口两旁勉为其难的扎了几十圈,线收紧后,裤子皱皱巴巴的,老远都能看见,一条黄色的军裤上有一道红色皱疤。
东子就笑王晓红,说:王晓红,手工不错啊!
王晓红恼羞成怒,非要把裤子拿回去重新补。我没有再寄希望于她,于是说:没关系没关系,可以穿!双手就去拿裤子,准备拿回来让大姐给我重新补。
王晓红就往回抢,结果一使劲,我们一人拽着一条裤腿,把裤子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结果东子几个故意拖着声音说:哦——豁!
王晓红就抱着半截裤子“嘤嘤嘤”的哭了。
我们马上一下傻了眼,劝了好久才劝住。
东子上课开始走神,一会儿用笔戳了戳我,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到:她是不是喜欢你?
我回道:放屁!
东子回道:我的眼光很准的哟!
看了一会儿,我感觉脖子好累,于是关灯准备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