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司徒寿语气微沉,目光浅浅,再次扫过纪召奴。
他登基后第一次驾临臣子府中,身边又跟着朝中武大臣,旭王一再申明他对这小丫头的喜爱。所以他更不便开口要人。
以后机会多得是,反正看这小丫头年岁也着实小了些。
接着司徒寿眸光一转,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守卫时,一双狭长的凤眼危险的眯起。
“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刚才也知道怎么的,他就突然晕倒了。”守卫的领头颤颤巍巍的跪地回禀道。
听了守卫的话,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正值此时,一道清朗带着戏谑的声音陡然响起道:
“皇兄不必多想了,臣弟看这上官府的守卫八成是中暑了。从先前陪同皇兄过来赏墨宝时,臣弟就注意到这个守卫昏昏欲睡的模样。”
“噗呲!这上官府的守卫可真是特别,跟个纸兵似的,景摆着看景儿吗?”
旭王司徒彰的冷嘲顿时让上官岳的脸色猛地一沉,生怕惹怒皇帝不高兴,抬脚便踹了一下守卫的中的领头,气急败坏的低喝道:
“在皇上面前失仪,不想活了!快不快将他拖出去,等他醒来重打五十板子,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晕倒!”
望着上官岳面色铁青的模样,纪召奴心中涌过一股浓浓的恨意。疑惑的看向身旁将她遮了大半的司徒彰,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救自己。
方才自己的举动想必已经被他尽收眼底,他虽然看似轻浮、放荡,但隐隐之下似乎又有什么不同寻常,总之,不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都绝不能掉以轻心。
“哈哈哈!上官大人真爱说笑,本王看这板子还是不要打了,直接将人撵出去得了。省得届时板子打折了腿,站都站不直,有碍观瞻。”
说完,司徒彰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见众人跟着窃笑,上官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却是有怒不敢言。倒是司徒寿,不悦的扫了一眼司徒彰。
“阿彰,不得放肆。”
“是,皇兄。”司徒彰一脸无趣,却瞬间变乖。
“皇兄,臣弟对这字画什物实在提起不半点兴致,臣弟还是去这上官府其它地方去逛逛看,就不陪着皇兄了。”
司徒彰随性而为,司徒寿已经习以为常,遂不耐的对他摆摆手道:
“去吧。”
“谢主隆恩~!”
说着,司徒彰拉起纪召奴的手,匆匆离开了长风阁。
远离众人视线后,纪召奴用力甩开一直紧攥着自己的手掌,一脸戒备的望着司徒彰。
“怎么样?感不感激我?”
司徒彰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注视着纪召奴,二十上下的年纪,让他俊朗的面容添了一丝蓬勃的朝气。
“奴婢谢旭王救命之恩。”
纪召奴思索片刻,恭敬的对司徒彰福了福身子道。
“就这样?”
静默了片刻,见一直没等到下,司徒彰面色尽显失望的侧头打量着她低垂的面容,语气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