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突然发现,慕容樾自进了皇宫,气质竟然就全变了。一贯的冷峻傲然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闲散懒淡的气度——那正是一个富贵闲散王爷标准的气度。
“若七弟妹也是俗人的话,那我辈更不知是何等浊物了。”慕容桢低低叹息摇头,故作憾然。
“四哥既如此说,看来这酒我是逃不掉了。”慕容樾微微苦笑着,长身而起,一手执壶,一手执杯,酒到杯满,口到酒干,须臾间已是连饮了三杯。
“好!”慕容桢击节道,“老七豪爽不减当年啊。”
慕容樾却并不坐下,
又斟满酒,双手执杯朝上朗声道:“母后,儿臣敬您一杯。祝母后身体康健,福寿无极!”说罢,一口饮毕。
“好,好。老七的嘴越来越甜了。”太后笑道,酒杯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早有侍从将酒斟满,慕容樾端起酒杯,向慕容植致意道,“这一杯,祝皇兄福祚绵延,山河永固!”
“好个山河永固。老七,我也陪你同敬皇兄一杯。”却是慕容柯站了执杯站起,同慕容樾一起干了。
慕容植也笑着浅浅饮了一口,道:“可惜我冬来宿疾复发,太医嘱我不能贪杯。”他笑望着
萧雪姬,“玉贵妃,皇后酒量素浅,你且代我同老七多饮几杯吧。”
“臣妾领旨。”萧雪姬握着一杯酒缓缓站起,盈盈一笑间,令身侧众妃黯然失色,“靖王好酒量。如此,臣妾也少不得借花献佛,以此酒贺靖王新婚大喜。”
“谢贵妃娘娘!”慕容樾深深看了萧雪姬一眼,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入初晴手中,柔声道:“晴儿,我们一同饮了此杯,方不负贵妃娘娘盛意。”
一日下来,初晴倒也习惯了他故作恩爱于人前,当下也不推辞,接过酒杯,徐徐饮尽。酒是上好的百花酿,入
口绵甜,回味甘冽,后劲却是很足。初晴方饮下,便觉得似有火自胃中升腾而起,双颊顿时泛上嫣红。这个身体,似是不怎么适合饮酒啊。初晴有些郁闷,前世她可是喝整瓶高度酒,眼都不眨一下。今天不过喝了三两杯而已,竟就有些头晕了。
萧雪姬笑意吟吟,举杯又道:“再祝你们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同心同德!”说毕先一口饮毕。
“多谢娘娘!”慕容樾饮毕杯中酒,转眼见初晴双颊飞红,便接过她手中酒杯,道:“晴儿不胜酒力,还是樾代饮了吧。”一扬脖便又喝了。
“妹妹,记得以前在家时,你最善舞。不如我来抚琴,你且舞上一曲,以助酒兴如何?”萧雪姬徐徐坐下,曼声道,嘴角含着一朵笑,眼神却藏着一丝冷意。
“玉贵妃的琴技宫中无人能及,朕却有许久未听到了,难得你今天有如此雅兴。”慕容植望着萧雪姬一笑,目中满是情意,只是后面一句话却让初晴如坠深渊,“玉贵妃既有如此雅兴,七弟妹何妨一舞助兴?”
“皇兄,晴儿有些醉了,只怕不能舞。臣弟代她罚酒谢罪如何?”慕容樾扶着初晴坐下,微笑道,自己却仍旧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