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挣扎着爬起,发觉手脚活动自如,尚未有明显损伤,不由暗自庆幸。却见一旁的慕容樾紧闭着双目,面色惨白,唇色发黑,已是昏迷了过去。在他的左肩上,还深深的插着一枚蛇形镖。
必须把镖拔出来。初晴的小刀在摔下来时已经脱手飞出,好在就掉在不远的地方。她拾回小刀,微一沉吟,小心解开慕容樾的衣服。慕容樾伤处发黑,镖上竟然有毒!她略一思忖,伸手握住镖,拔了出来。一股血线标出,竟是乌黑的颜色。而伤口竟隐隐有腐烂的迹象,好霸道的毒药。
她一咬牙
,用小刀将伤口四周发黑的皮肉尽数剜去,又用手挤压伤口四周,加速污血的流出。只是血液流动似乎不畅,流了一会就停止了。初晴一急,干脆俯身给他吮吸毒血。终于,吐出来的血呈鲜红色了,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又忆及方才在草丛中仿佛看到紫花地丁,记得那个好像能解毒的。自己前世有一次在山里被毒蛇咬伤,山里的郎中就用草药给她敷上,其中有一味就是紫花地丁。因为她觉得名字很好听,还特地看仔细了它的样子。忙忙出去寻来,嚼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撕下衬裙替
他包扎好。
再看他身上各处,初晴不禁一怔,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擦伤。忆及摔下来时,慕容樾尚努力将她护在怀中,心下不由一阵恍惚。他左肋下也有一道伤口,伤处皮肉翻卷,也是不轻,不过血却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上却沾满了泥土与树叶碎屑。她想了想,将衬裙整个儿撕下,一分为二。用其中一块蘸水将他的伤口细细清理干净,再用另一块衬裙替他包扎好较大的伤口。最后,将衣物穿回他身上。
做完这一切,初晴疲累的靠树坐下。
夕阳已经下山了,天色却还明亮。初
晴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围树林密布,中间低洼,四周地势陡峭,却仿佛是到了山谷中一般。谷内还有一条小溪自岩壁上汩汩涌出,蜿蜒自林间流过。
蓦然,初晴眼睛一亮。小溪涌出的崖壁旁有一条大大的裂缝。裂缝宽约丈许,高约三丈,越往上,顶部越狭窄,呈一个正三角形。裂缝里黑黢黢的,也不知多深。
初晴将慕容樾半搀半拖的拽进了裂缝。裂缝里倒也干燥平整,约两丈深,尽头处突然收窄,仅可容人侧身通过,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往何处。初晴也不管它,有个山洞可以容身
,总比露宿山谷强。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岩洞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初晴跪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层极细极干燥的松针,初晴还将它们细细捣成绒状。她用小刀刀背一下一下撞击寻来的火石。前生的野外生存训练在这里倒派上了用场。
终于,一颗较大的火星落在松针绒上,松针绒开始冒烟。初晴忙小心将它吹,又将手边劈好的小木块慢慢加进去。火势渐渐大了起来,烧的木材噼啪作响,初晴松了一口气。身处崖底的山洞里,倒也不怕追杀他们的人看到火光,除非他们寻到崖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