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几个纵身,拦在了骆驿的前面,一挺长枪,枪尖抵在了骆驿的咽喉。
“啊!”
骆驿惊恐地张大了嘴巴,眼珠爆出。杀不掉人,居然逃也逃不掉。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却已无路。
可他还不想死。在骆宗,他也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不到三十岁,境界达到五星炼髓,即使在大宗门也是骄傲般的存在。
“饶命!”
骆驿嘴上喊着“饶命”,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无用的东西,膝盖竟然软到这样!”
忽然路边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洪钟大吕般的浑厚的声音。同时,骆驿感到有一股力量托住他的膝盖,让他站直了身子。
吴所畏心神一震,这声音看似平常,可实藏杀机,就像一把把利剑不断地朝耳膜里钻。
“言出法随!这最少也得是金丹境了吧!”
吴所畏屏气凝神,调转全身法力抵抗,甚至偷偷使用了一颗凝气丹。这棵凝气丹没有给归墟带来一点变化,也没有提升他的一点境界,其全部的能量都用来抵抗“利剑”的攻击了。
瞬息间,吴所畏全身被汗水湿透,若细看,能够发觉,雨水不仅没有再淋进他的衣服里,反而被里面的汗水逼得倒流了出来。
“哈哈,他们死得不冤!”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半白,身材中等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出来时,他身上的衣服是全部湿透的,和旁边的人没有一点不同,但脚步刚刚踏上青条石的街道,没见他有任何动作,衣服全部干了。
随着他的走动,衣服轻微摆动,极有韵律感,像一首音韵和谐的诗。而且密集的雨线再也无法近他的身,他的周边仿佛自成了一片天地。
“五长老……”
骆驿看到来人,惊喜交加,涕泗交流。
“闭嘴!”
五长老厉喝一声,充满了厌恶感,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站到吴所畏的面前,语气平缓:“饶了他,我便饶了你!”
这句话没有再动用他的金丹之力,吴所畏长吁一口气,终于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我不会饶他!”
吴所畏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的犹豫。
五长老:“可你会死!”
吴所畏:“我不怕,而且我也未必会死!”
五长老:“你为什么不愿意饶了他?他一直和你的父亲打斗,没有杀死你们吴家一个人?”
吴所畏:“没杀,是他没能力,不是他不想杀,他来就是杀人的。更何况,他伤了我的父亲,我必杀他!”
五长老:“呵呵,有我在,你能杀得了他?”
“能!”
吴所畏说完,忽然身形一动。五长老眼皮一跳,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炼境竟然敢杀金丹要保之人。
金丹之威不容亵渎。
“呼!”
五长老一掌拍出。掌未到,掌风已经击溃了吴所畏。不过,不是吴所畏的身体,只是他留在原地的一道残影。
“啊——”
五长老身后,骆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