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点跟上,小心一会被啃得骨头渣滓都没了。”
我又气又害怕,慌乱的看了一下四周,赶紧大步跑了上去。
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袖子,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恨不得要融进他身体里。
见我使了牛劲挤着他,宋钦澈忽而停住了脚步,俯瞰着我。
“离远点。”
“我我害怕,澈哥。”我委屈道。
宋钦澈瞪了我一眼,“有我在,死不了。”
我还是吓得浑身哆嗦,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怯怯问道:“你为什么不能抱着我了,澈哥。”
他闻言,拿起我的手放在我自己的头上蹭了蹭。
又把手放在了我的鼻子前,眼里带着一丝玩味儿。
“你熏着本王的鼻子了,本王的鼻子比较敏感。”
见我一下红着脸愣在了原地,他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又大步向前走去。
我又一个猛子跟了上去。
“等等等我!我下次肯定洗头!”
到了太平间的门口,发现是有人看管的,但旁边的保安却正在睡大觉。
宋钦澈带着我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我一路上都蜷缩着身子,比宋伯那只千年老乌龟还乌龟。
突然想起宋伯,我感觉更尴尬了,估计宋伯也吓得不轻,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了车里。
越往太平间里面走,周围的空气就变得愈发阴冷。
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冰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总之,这种味道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
这家医院很大,所以这家医院的太平间也很大。
除了有一间很大的临时停尸房,还有很多分隔开来的小房间,放着许多的推拉冰柜。
我隐约记得,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是有来过一次停尸房的,然后回去发了三天的高烧。
临时停尸房里有很多盖着白布的尸体,但也有一部分没盖。
那些人面色铁青,皮肤惨白,有的身上竟和我有同款黑斑。
我越发的恶心自己身上的黑斑,整啥不好,整这种同款
干脆不再去看,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拽着宋钦澈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没走一会儿,宋钦澈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一把将我的手拉住。
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发现宋钦澈正死死的护在我身前。
隐约中感觉不远处好像散发着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把头往前探了探,吓得狠狠捏了一下宋钦澈的手掌心。
“澈哥,前面那坨黑乎乎的气体是是鬼么?”
宋钦澈没有转过头,低声回应道。
“那就是蒋清的怨灵。”
“啊?”
一听到是蒋清,我心里的激动猛地盖住了害怕,“你说那是蒋清?可我为什么看不见她的人?”
“她现在成了怨灵,在怨气高度集中的时候就会化为一团黑气。”
听到宋钦澈这么说,我努力平复心境,又仔细的朝前看去。
这才发现那团黑气的前面,躺着的正是蒋清的父亲!
这么说来,蒋清的死一定是和他父亲有关。
可他的父亲只是成了植物人,身体其他并无大碍。
当时医生也说她父亲只要每日坚持打营养针,医务治疗按摩,有醒过来的可能。
所以蒋清才一直让父亲住院。
她的父亲也去世的有些不明不白!
在我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
突然,那团黑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得,猛地朝我席卷了过来。
我吓得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