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摆摆手,笑着说道:“还是别吧,我人都养不好,还怎么养它啊,再说了我也不会打理它啊。”
“是这个理,一般人还真养不好。”
“对吧。不说了,我先回去了,还有点事。”说着,抬腿向着中院走去。
这时,三大妈从屋子里出来,小声说道:“老头子,你这花不是要拿到鸽子市卖的吗?怎么要送他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送给他,他拿了好意思不给钱啊。这一给钱,还能比鸽子市少啊。”闫埠贵小声给三大妈分析道。
“他要是不给钱呢?”
闫埠贵嘿嘿一笑,“不给钱。他买点肉啊、菜啊,我就不可以,啊。”
三大妈恍然大悟,直夸闫埠贵聪明。闫埠贵笑着说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啊,还要学着点。”说完,也不理会三大妈,将水壶放在一边,回屋了。
再说柳辰到了中院,此时的中院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今天没有上班,大院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就是聋老太太也坐在这,闭着眼睛晒着太阳。
他们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柳辰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的意思。跟他们打招呼,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家将家里的草图画出来呢,然后躺在床上看看我打下世界,他不香吗?
走过垂花门,贾张氏和那些大妈小声说着,“这个新来的住户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我们这些长辈,连个招呼都不打,真不是个东西。”
“他贾婶,人家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跟你打招呼。”一位大妈说道。
贾张氏不高兴,把手中的鞋底,往针筐子里一丢,说道:“他王婶,你啥意思,我说他又没说你,你插什么嘴。不熟就不能打招呼啦,那个熟人不是从不熟开始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人家叫什么吗,你让人家打招呼,你怎么又这么大的脸呢。”
“我没有脸,你有脸。你有脸也没看人家找你说话。”
易中海听到她们吵架,想到早上他们去柳辰家的情景,有口气憋在胸口很是难受。本来自己坐在路口这面,柳辰走过来和他打个招呼就过去,我拿捏他一番,再给他一番说教,晚上请我去他家炒两个硬菜,给我赔个罪,让我出了这口气也就过去。哪曾想,这小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过去了。铁青着脸,拿着手中搪瓷缸回了家。
贾张氏和那王婶吵起来,还有其他大妈过来劝架,贾张氏却不依不饶,就连过来劝架的其他大妈也给骂了,差点打起来了。最后还是聋老太太开口,“你们太吵了,吵得老婆子我头都炸了。”站了起来,一大妈连忙过来将她扶到后院。贾张氏和王婶气呼呼回家了。
柳辰在后院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大体能听到什么意思,嗤笑一声。开了门,拿出纸和笔,趴在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很快草图画好了,网络上很多,随便搜搜就能到。而且这个也不需要那么精细,把要表达的内容画好,再配上字就一目了然了。为了防止忘记,柳辰甚至弄的东西记录在草图下面。闭上眼,回想每个地方要改动或要安装的东西,一一在脑海过一遍。如果有,就会拿笔记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陌生中年人。
“你好,请问,你是柳同志吗?我是街道办施工大队的队长,我姓韩。”
“你好,韩师傅,我是柳辰。”柳辰和他握了握手,笑着说道,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递给他。
韩师傅接过烟,没有抽,而是夹在耳朵上。柳辰将他邀请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
“来的时候,王副主任已经将你装修的事跟我说。外面屋顶,我会让工人仔细排查。室内,你这面有什么要改的吗?”
柳辰将那张草图拿给韩师傅,“大体怎么改我已经画下来了。”然后柳辰带着韩师傅把每个房间看了一下,需要改的东西,需要加的东西也通通说了一遍。
建国后,国家推动了扫盲运动,很多人多多少少认识一些字。再加上上面草图和柳辰解释,他也能知道柳辰要表达的意思。
韩师傅在心里盘算着需要多少材料,需要多少,需要几天完成。这个时候的施工队虽然挂在街道那边,但街道不给他们发工资,他们干多少活,拿多少钱,没活干,就没钱。
施工队人员都是街道办从四九城周边的农户招募的,所以街道办也不用养着他们,农忙时候,不忙的时候回来维修房子。如今正值秋收,很多人都回家帮家里农忙了,能找的人也不多。
“料子由街道那边出,这个我就不跟叙述了,我就说下工时费,我算了下,四个人施工至少二十天,费用六十块,你还要包我们两顿饭食。”韩师傅将情况和柳辰说了一下。
柳辰想了想,“韩师傅,你那能不能多派点人过来,我可以加钱。二十天太长了。”
“算上我,再加两个人。七个人干,差不多十二天就能完工。”韩师傅咬咬牙说道。
“这样,韩师傅。我出三百,七天完成,不包吃食。这个院子我不认识人,不知道找谁做饭,你看成不。”柳辰看向韩师傅等他回复。
听了柳辰的话,韩师傅拿起杯子的都在颤抖,艰难的喝了一口水,差点把水洒在怀里。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道:“成,这活儿我们接了。不过你要先给我一百押金,让他们放心。”
柳辰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十张大黑拾推给韩师傅。
韩师傅将钱揣进口袋,对着柳辰说道:“我先去找人,明天一早先把屋顶整修下。”也不等柳辰说话,起身直接跑出屋子,向着大院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