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假的?!
顾明暖凭婚是松香墨写断定婚是假的!
堂上的杨指挥使,堂门口的百姓齐齐被震傻了,怎么可能?
戳破柳澈伪造婚的骗局,不是因媒人,不是因为生辰八字不对,更不是因双方祖父母姓名不妥,而是因为写婚的用墨?!
简直骇人听闻,太让人震惊了。
何况松香墨牵扯到墨王。
墨王可是宗室远亲,身上流淌着楚太祖的血,他同寻常的制墨匠人大不一样,柳澈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墨王盗取他研制的松香墨。
松香墨是楚帝宠妃宁德妃赐名,又有楚帝亲笔所提的匾额在,柳澈的小肩膀根本扛不住这两座大山。
杨凌盯着顾明暖良久,“婚是用松香墨所写?本官怎么看不出?”
“顾明暖,你为悔婚真可是无所不用,你凭什么断定婚所用墨砚是松香墨?”
柳澈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且面目狰狞,“你以为牵扯到墨王,牵扯到陛下和宁德妃娘娘,就能证明婚是假的?以为我会怕你?单凭字迹,你就能看出所用的墨砚?你可不是神人!”
相比较柳澈的焦躁慌乱,顾明暖一如既往的从容镇定,不过清丽的脸庞蒙上一层令人敬而远之的寒意。
“你做不到的事儿,不代表我做不到。我就是能从墨迹上辨别所用的墨砚,松香墨制作耗时颇多。比寻常的墨砚更好辨认。”
她明明比柳澈挨上一头,此时旁人却感觉顾明暖无比高大耀眼。
有才有貌,上得公堂。讲得道理的女孩子配朝三暮四的柳澈太可惜了。
细想方才她在大堂上说得一番说辞,不提婚真伪,顾明暖就是看不上人品卑劣的柳澈,有什么问题?
倘若她因婚错嫁柳澈,世人才该扼腕痛惜,色色出众的女孩子被猪拱了!
姜氏眼睛一亮,慢悠悠的说道:“杨大人不如找几块墨写字。让我家暖丫头试试能不能辨别墨砚不同,否则争吵下去也辨不出婚真伪。”
“既然姜太夫人发话,本官依命就是。”
杨凌命衙役多多准备各种墨砚。他同师爷商量半晌,亲自提笔写字。
姜氏又道:“做好记号,省得有人耍赖,坏了大人的名头。”
“这……”杨凌略觉为难。若让姜太夫人和顾家人做记号。他不放心,也有失去公允。
“不如让我试试!”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清如玉石相击,激昂霸道,一个若清泉流淌,涩人温柔。
萧阳和谢珏互看一眼,又几乎同时迈入大堂。
杨凌扶额,活祖宗。他们两个都是活祖宗。
他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顾明暖着实弄不明白怎么哪都有他们?
谢珏注定是顾家未来的女婿,出言帮她倒也说得过去。
萧阳呢?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莫非怕给她的八万两银子打了水漂?
姜氏因谢珏皱眉。看向萧阳时又多了一抹的复杂,有不悦,有警惕,亦有一丝的欣赏。
在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同萧阳比肩,他的出色不是因为他姓萧,可不意味着姜氏乐意让顾明暖同萧阳有所牵绊。
无论是静北侯萧越还是殷茹,姜氏一万个看不上!
“谢顾两家有婚约,谢公子不适合。”
萧阳声音慵懒,走到案前,杨凌畏惧于他,镇定的说道:“本官同萧指挥使一起做记号。”
这可是柳澈翻盘的唯一希望,萧阳态度不明,杨凌不得不谨慎。
萧阳提笔问道:“你认为她做不到?”语气颇有嘲讽的味道。
“……不好说。”杨凌理智上认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
谢珏失落之色一闪而过,向顾明暖信任般点头,“我压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