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初寒妞不再捡破烂,但是却找了一份钟点工,在一个饭店专做刷碗。
放假时间初寒妞会跟爷爷奶奶去家里的农田干活,老宅院子也种了些蔬菜,一夏天家里吃菜几乎都是自家种的园子菜。
按照初爷爷的意思,是要让孙女继续上高中的,虽然家境贫寒给不了她什么,但却能给她希望,因为以孙女的学习成绩,考上个大学是不在话下的。
在初寒妞小小的心灵里,也是想通过求学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考虑到家里的实际境况,让她心里暗自决定,等念完高中就不再进高等学府深造,她知道家里没钱,是供不起她上大学的,好好活着是最紧要的。
一个假期,初寒妞都在饭店打工,一个月的工钱也能到手三千块,爷爷多次让她放弃打工,不然会耽误学业,初寒妞执意不从,她谎称她不会耽误学习,何况她都习惯了半工半读。
刚开学不久,奶奶患了脑出血,行动不便,需要有人陪护照顾,经过思想斗争,初寒妞辍学了。学可以不上,但爷爷不能不出去干活,否则家里就难以维系生存起码的开销。
白天初寒妞在家陪奶奶,晚上到饭馆打钟点工,爷爷酸楚地说,”你生在我们家,让你这样的年龄遭了不该遭的罪,受了不该受的苦,等你奶奶病情稳定些,你还是回去上学。”
人小志不短,家境不堪,初寒妞没有嫌家贫,也未抱怨自己命苦,她虽不是孤儿却成了孤儿,与自己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不幸的是奶奶有病卧床。
就在奶奶病情略见好转之时,又一个不幸降临到初寒妞的头上,她的爸爸因不堪身体不便,服毒自尽,但没有死成,当这个事由外地警方通知到她家,爷爷断然道,他们家已经没有这个人了,一口拒绝去看他。
”你那个不成器的爸爸是自作自受的,老天报应,”初爷爷气愤地说,”从他与你妈分开的那一天,我就没这个儿子了!”
背地里初寒妞爷爷泪流满面地大哭一场,而她的奶奶却很坚强,一滴眼泪没落,结果她的病二度复发,行动更加不便。
为了给奶奶买药,初寒妞更坚定要放弃上学的念头,奶奶病了,需要钱买药,这个家庭已经不容许她再有个人的想法,还是先保生存吧!
既然奶奶起不来炕,喂完饭后,初寒妞留在家里守着也没用,她就又出去找了一份活——送外卖。一天下来,咋说也能送上二十单多,一单六块,全月收入也有三千左右,还累不着,她很满足。
钱的诱惑力是无穷的,晚上初寒妞仍去饭店做钟点工,一个小时十五块,一般干两小时,时而有延时,一个月保底一千多块。除了给奶奶买药花去一千多,还剩有三千多,加上爷爷出去打点散工,爷孙三人小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每个月领到工资拿回家时,初寒妞总是喜欢唱一首歌《红枣树》。从上小学到上初中,她都是班级里的艺委员,她唱的歌很好听,有个志向也深埋在她心里——她想当个歌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