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不冷不淡的回应:“是吗?那确实应该谢谢你,第一的奖金加上孟景同给的,一共二十三万。”
池月月脸上的神情一僵。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易渺听得出,那是霍祁的脚步声。
“霍总,”池月月跳着站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霍祁,“霍总,这烟花是你为我放的吗?”
易渺没有听剩下的话,转身离开。
霍祁的漆黑眸子一直凝在易渺的背上,黑眸很沉,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绪。
他其实没听清池月月说的话:“什么?”
池月月表情一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霍总,这烟花是你放的吗?”
霍祁顺着池月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言简意赅:“不是,是霍修彦。”
池月月脸上的表情彻底维持不住,垂下头。
一侧的霍修彦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会赢,早早就准备好庆祝烟花,结果你给易渺放水,怎么?你还惦记人易渺?”
池月月倏地抬起头,眸色认真地和霍修彦解释,语气郑重。
“不是的,是我求霍总放水的,霍总的本意是想赢的。”
“是吗?”霍修彦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霍祁。
霍祁看着某个方向,似乎并不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霍修彦注意到,霍祁看的那个方向,易渺正低着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霍修彦想,谁放水会用死亡之吻来放水?
易渺离开的时候,没有等霍祁,是自己打车离开的。
车上,易渺将到账的二十三万直接转出到常年转账的账户,是为了还丁季同欠下的高利贷。
有了这笔钱,想必那些人最近是不会来骚扰她和闻慧云的。
许是吹了一夜晚风的缘故,周一早上醒来,易渺发觉自己发了高烧,浑身绵软,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她趴在绵软的床单上,闭着眼四处寻找手机。
抓到手机,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手机屏幕,打开联系人一栏,她看见霍字之后,就拨个电话过去。
那一头过了许久才接通电话,她含含糊糊地说:“我发烧了,要请假。”
说罢,她也没管对面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电话,再度昏昏沉沉地睡下去。
总裁办公室,池月月握着霍祁的手里,眼睛闪了闪,而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原位。
霍祁走进来,池月月眉眼弯弯地打了声招呼:“霍总,件已经放在您桌上了。”
“回去吧。”
霍祁的西装外套被搭在椅背上,里头的白色衬衫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那一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精壮紧实的手臂肌肉,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粉红色签字笔,在件上签字。
半小时过去,霍祁抬头看了眼时间。
十点半,已经超过上班时间了,但是易渺还没来。
霍祁转动手中的粉红色签字笔,签字笔不慎掉落在地上,他弯腰去捡。
余光中,那支破旧的黑色钢笔被妥帖地放在柜的角落,生了灰。
池月月从打印室回来之后,看见霍祁离开的背影。
霍祁手肘挂着西装外套,虽还是矜贵沉稳的模样,但是池月月看得出,霍祁的脚步有些匆忙。
她心底一沉,忙问身侧的程华楚:“华楚姐,霍总这是有工作?”
“我也不知道,霍总今天并没有在外的行程,”程华楚也懵懂,“月月,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